欧阳雪进入房中,孰不知在她房顶上的人突然隐去了踪影。
皇宫,龙华殿。
“[主子,属下前来回禀。]”龙华殿外啸的声音突然响起。
殿内的拓跋宏回过神,仓促地用奏折堆盖住他手底下的一张纸,拿起奏折堆最上面的一本奏折。待一切准备妥当,他清了清嗓子,喊了声“进来。”
“[主子,校尉大人罚欧阳小姐面壁思过。]”啸将自己听到的都说了出来。
“[哦?这是为何?]”拓跋宏听见心心念念的人被罚,十分好奇。
“[属下离得太远听得不太清,好像是……因为欧阳小姐倾心于主子。]”
“[原来如此。朕如此风度翩翩欧阳小姐一见倾心也再所难免,司隶校尉的处理方法有些过了。]”拓跋宏如此说,当听到欧阳雪倾心于他,他嘴角的弧度出卖了他的内心想法。“[若没有什么事就先退下吧,继续盯着欧阳雪,有什么动向及时汇报。]”
“[主子……]”啸对于拓跋宏头一次如此自恋很是吃惊。但他有句话不知该说不该说。
“[怎么了?]”
“[您……奏折拿反了。]”啸鼓起勇气把心里话说出来。
“[朕当然知道。]”拓跋宏故作平静地将拿反的奏折倒过来,拿起桌上的笔。
“[主子,这奏折不是阅过了吗?]”啸略一侧头就看见了奏折上拓跋宏的笔迹。
“[咳……朕当然知道。不过是再查一遍有没有问题而已。作为属下,有些事情只须装作看不见即可。]”拓跋宏用咳嗽掩饰尴尬。
“[属下先告退了。]”啸听出了拓跋宏的弦外之音,十分配合地出去了。心里却想:主子既然关心欧阳小姐,又何必装模作样呢?
待啸退下后,拓跋宏立刻扔过手中的笔,将奏折也收拾在一旁,拿出最底下的那张纸,纸上画的赫然是欧阳雪。拓跋宏早已将奏折阅完了,这一闲下来便不住地想她,只好把她画下来一解相思之苦。他摩挲着纸上欧阳雪的脸,仿佛真正触及到她。“雪,非得要我如此你才能看清自己的心吗?这次你再回来,我定不会让你走了。”
十几日的时间转瞬即逝,欧阳雪没有想到自己究竟错哪儿了,以至于被终日关在欧阳府。
一天夜里,月明星稀,天气十分凉爽,百无聊赖的欧阳雪也只能在欧阳府散散步。她觉得身后有了异样,转头察看,发现一个人影。她正要喊人,那个人影突然靠近她捂住她的嘴。
“别喊,是我。”有磁性的男音从那人嘴里吐出。
欧阳雪看清来人,拿开捂在她嘴上的手,小声说:“赫连墨寒?你怎么进来的?”
赫连墨寒把她带到无人经过的地方,说:“当然是翻墙进来的,不然还能走正门吗?今日是七月初七,你们汉人的七夕节,外面很热闹,我带你出去玩吧。”
“啊?”欧阳雪还没反应过来就已经被赫连墨寒搂住跃过了高墙。
欧阳雪看着街上的花灯如昼,人来人往,当真是热闹辉煌,虽说是汉人的节日,却有鲜卑人效仿,更有鲜卑姑娘对月拜神,向织女祈祷能够心灵手巧。
“好看吗?”赫连墨寒见她一直盯着花灯看,开口问她。
“好看。如此美的场景只有一晚岂不是太过短暂?”欧阳雪想到这里不禁有些伤感。
“不会呀,今年的灯怕是至少要挂上三天。”赫连墨寒回答。
“啊?七夕节不是只有一天吗,为什么挂三天?”欧阳雪很疑惑。
“你不知道?”赫连墨寒问,她难道不知道拓跋宏迎娶柔然公主是在后天,为了方便这里的灯会挂到那天为止。
“知道什么?”
“知道这些灯会为了我们美丽的欧阳小姐长明不灭?”赫连墨寒没有告诉她和亲的事,最后再说也不迟,这才刚出来,得让她开心一点。
“赫连墨寒,你怎么也油嘴滑舌的?”欧阳雪伸手捏了捏赫连墨寒的脸。
赫连墨寒突然收起笑脸,对欧阳雪做了一个噤声的动作,小声说:“有人跟踪。”
欧阳雪一下紧张起来,用口型问他:“怎么办?”
赫连墨寒对她一笑,也用口型回应:“拉紧我。”
然后二人又恢复了欢声笑语,并肩走在街上。
“三,二,一,跑!”赫连墨寒拉住欧阳雪在人群中穿梭,几次欧阳雪都差点被甩开,幸好有赫连墨寒拉着。街上人太多,赫连墨寒自然不能用轻功甩开跟踪的人,但也正好利用人多甩开跟踪的人。
啸正在四处寻找欧阳雪的身影,不过一眨眼功夫,怎么不见了?欧阳小姐和大哥在一起究竟安不安全?搜索无果,啸之好回去复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