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雪被放开以后,只听“啪”的一声,侍卫们循声望去,只是拓跋宏左脸上出现了一个红手印,侍卫们又一次被惊到了,不要这么刺激好不好,他们的心脏承受不住啊!拓跋宏被打反而笑了,他不要面子的啊?欧阳雪当着如此多的人给他一巴掌,传出去他这个皇帝的脸往哪儿放?他迅速将欧阳雪抱起朝龙华殿走去,免得在这里更加丢脸。拓跋宏往回走才碰上了寻他的成公公,成公公远远地就看见欧阳雪冒犯皇上,这事自然不能传出去的。
“[众侍卫听好了,今日之事若是传到宫外,你们的脑袋就别想要了。]”成公公处理完拓跋宏的烂摊子才随拓跋宏而去,皇上没考虑到的身为皇上身边人自然要考虑到并处理得当。
“你放开我!”欧阳雪大声吼道,朝拓跋宏肩头咬去。
拓跋宏忍着疼痛依旧快步前行,这点疼他还能忍住,若是他此时放手,便是一生的痛。
“欧阳雪,你越是生气就越是证明你在乎我。你不是说我霸道强势吗?我就告诉你什么叫霸道强势!”拓跋宏把欧阳雪抱入龙华殿,将门关住,把成公公挡在外面。成公公很纠结,要不要闯进去告诉皇上丞相大人快来了呢?
屋内,拓跋宏将欧阳雪按倒在龙床上,伸手解欧阳雪的衣带。
“拓跋宏,你放开我!”欧阳雪使出全身力气阻挡拓跋宏长驱直入。
拓跋宏牵制住她,不让她乱动,轻舔着她的耳垂,说:“你是我的人,没有我的允许哪里也不许去。”
“拓跋宏!呜……”欧阳雪被他的举动吓哭了,她何时见过这么可怕的拓跋宏。
拓跋宏看见欧阳雪哭了,又气恼又心疼,右手抚上欧阳雪的脸,想替她擦拭眼泪,只是反而将欧阳雪的脸弄得更狼狈了,污血一片。拓跋宏在抱着欧阳雪时手心的伤口裂开也没有察觉,此时看着手心的血滴在欧阳雪的脸上才发现有血。
“乖……”拓跋宏将右手上的血随意抹在衣服上,用另一只干净的手擦去欧阳雪的眼泪,然后他觉得四肢无力,眼前一黑,晕了过去,正倒在欧阳雪身上。
当林慕羽不顾成公公的劝阻,推门进来时,看见的就是这样一幅模样:欧阳雪坐在龙床的角落里哭,衣衫不整,脸上血泪混杂,拓跋宏仰面躺在床上,右手还在隐隐滴血,他心里一惊,不会是拓跋宏心蛊发作了吧?林慕羽走过去检查拓跋宏手上的伤口,检查过后松了一口气,拓跋宏的血液里没有心蛊的痕迹,蛊毒应该已经解了,但为什么会出现这种情况?
他包扎好拓跋宏的伤口,走出门问成公公:“怎么回事?”
成公公把事情的始终都告诉了林慕羽,林慕羽听完以后让成公公去传太医,自己又进去了。
“快把衣服穿好,你应该不想让别人看见你这个样子。”林慕羽坐在龙床边,听见欧阳雪还在哭,递给她一张手绢,眼睛却盯着拓跋宏,所谓非礼勿视,欧阳雪这样他怎么敢直视。他拿出另一条手帕,擦去拓跋宏脸上的脂粉,没有脂粉的脸着实吓了欧阳雪一跳,不过半月,竟憔悴成这样,仿佛一下子老了十岁。
“羽哥哥,他……”欧阳雪擦干泪水,穿好衣服,从龙床上下来,问林慕羽发生了什么。
“啧啧啧,竟然还流了这么多血?”林慕羽没有听欧阳雪说话,而是检查着拓跋宏的身体,看到血迹斑斑的里衣,惊叹地说,“小雪,你知道他是帝王,他纵容着你的一切,而你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屡次伤了他的尊严,换作我,只怕我也想把你拖出去斩了,他只是对你如此,他已经让着你很多了。唉,现在能不能醒都不知道。”
“羽哥哥,到底发生了什么?为什么会受这么重的伤?”欧阳雪对林慕羽说的话感到奇怪。
“这……你还是等他醒了问他吧,上次我好心替他坦白,他倒好,狗咬吕洞宾。”等太医来了,林慕羽把欧阳雪拉在一旁等待太医的诊断结果。
太医诊完一脸凝重,对林慕羽说:“禀丞相大人,皇上这几天连日放血,加上旧伤未愈,导致气血不足,微臣先开几副药稳定气血,至于能不能醒来就看皇上的造化了,依微臣看,清君侧当为首要任务。”徐太医在说这话时一直盯着欧阳雪。
林慕羽把欧阳雪护在身后,说:“徐太医只需做好你分内的事即可,皇上的家事就不用你操心了。”
“微臣只是提醒丞相大人而已,并无他意,还请丞相大人思量一番,身为人臣当尽心侍奉君主。微臣告退。”徐太医在出去时还瞪了欧阳雪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