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童听陶晴叫他拿出来,他装傻的说:“拿什么?”
“我看到你放了一个窃听的小苍蝇出去,应该是录了音吧,拿出来听听。”陶晴对木童伸开手,语气有种不容拒绝的气势。
“我随便录了一下……”木童见瞒不过,他把苍蝇放到特殊的转换器上,拿出一个耳塞分了一只给陶晴。
苏傲很不以为然的说:“你们两个一路上都是疑神疑鬼的,还偷听别人两口子悄悄话,感觉你们两个好污啊。”
木童翻了个白眼没理他,认真的听录音,听完以后他和陶晴的脸色都不大好看。
邱靖本来也认为木童很无聊,看到他们两个的脸色,忍不住问:“怎么了?”
陶晴把自己的耳塞取下来递给邱靖:“村里死了人,还不止一个。”
木童也点点头:“事情不对劲。”
苏傲伸出手:“我也要听。”
木童没有立刻给苏傲耳塞:“你不是说我们污吗?纯洁如你可不能听这个。”
“偶尔我也能被你给污一下。”苏傲直接抢过耳塞。
苏傲在听录音的时候,一群人从外面走过,因为老陈没回来,所以铁门是开着的,院子里的灯亮着,外面的人能清楚的看到院子里的情形。
被村里的村民众星捧月一样拥簇着的年轻人在院子外站住了,他个子不高,身形偏瘦,穿着一身黑,右手拿着一方罗盘,他的眼风瞄到院子里的人,立刻毫不犹豫的走了进来。
紧跟在年轻人身后的一个四十多岁的方脸汉子紧张的说:“大师,是不是这里的风水有问题?”
老陈从队伍里挤出来,着急的说:“我家风水是请端公看过的,怎么会有问题?”
年轻人没有回答他们的问题,而是径直走到邱靖面前,他的个子约莫一米七的样子,比一米八的邱靖矮了一个头,他站在那里的气势却好像他比邱靖更高大一样:“邱靖,好久不见啊。”
“你是谁?”邱靖的表情认真中透出一丝迷惘,看样子是真的对这个气势汹汹的年轻人没印象。
“哈!”年轻人没想到邱靖居然不记得自己了,他不敢相信的张大了嘴,他稳定了一下情绪才说:“我是JX吴深海。”
“哦,你好。”邱靖的表情表明他根本没想起来这个吴深海是什么人,只是随便的口头客套一下而已。
“上次修真界的比赛,我是第二名,JX抚州华盖山天心正法吴深海。”吴深海对于邱靖完全忘了自己的事情看来很在意:“这个村里三天出了三条人命,我看过村里的风水没有问题,应该是那个新媳妇有问题,你敢不敢和我再比一场?”
邱靖没有立刻回答。
吴深海挑衅的看着他:“怕了?”
陶晴走到邱靖身边说:“我们来这里的特训说不定就指的是这件事,你答应了他,我们就可以顺理成章的插手了。”
木童虽然知道特训只是苏傲瞎编的,可他也是个不怕事儿大的:“我看这个吴深海也不是特别有本事的样子,你就答应呗,不光要答应,咱们还得来的彩头,干脆来点赌注,赌狠一点,让他下次见到你就绕着走。”
“新媳妇进村以后才开始死人,每次死人的时候新媳妇都在场,这么简单的推理,他还要看了全村的风水才能确定,他484傻?和他赌。”苏傲也在一边瞎出主意:“输了让他学狗爬,边爬还要边学狗叫绕村三圈。”
吴深海不耐烦的催促:“怎么样啊?敢不敢比啊?”
“要比总要有奖品吧?你打算输了怎么办?”木童抢着替邱靖回答。
吴深海的眼睛在邱靖身边的陶晴身上扫过:“女朋友?你输了的话,让她陪我24小时就行了。”
邱靖正想拒绝,陶晴已经抢先说话了:“如果你输了,就要脱光了一边爬一边学狗叫绕村子五圈。”
“行。”吴深海嘴角浮起一丝痞痞的笑意看着陶晴:“为了你,我也不会输的。”
陶晴挑了一下眉毛:“你不可能赢的。”
“走着瞧。”吴深海冷笑一声,转身对还不太弄得清楚情况的村长说:“村里的风水没问题,我们还是去祠堂看看那个女的吧。”
村长忙带着吴深海往祠堂走,其他人也忙跟了上去。
老陈没有跟上去,而是凑到苏傲他们这边:“你们认识那个吴大师啊?”
“什么大师啊,我哥们的手下败将……”苏傲看老陈用狐疑的眼神看着自己,他忙说:“我这哥们祖上也是看风水的,不过他本人是学地理的,陈叔我们别说这个了,我们也跟去祠堂看看吧。”
老陈也没时间去纠结他们的真实身份,眼下的情形只要能解决了那个害人的新媳妇,那就是对他们村有用的人。
在去祠堂的路上,苏傲用肩膀撞撞邱靖:“我以为刻薄人是陶晴的专利,没想到你也是个中高手。”
邱靖有些不明白的看着苏傲:“你说什么?”
“假装不认识吴深海,高招啊。”苏傲伸出右手大拇指。
邱靖用一种很无语的表情看着苏傲:“我是真的不记得他了。”
陶晴在一边说:“谁会刻意去记手下败将的名字啊?”
“我会。”苏傲拍拍胸口:“那些都是我成功路上的垫脚石,没有他们我不能站到那么高的地方,每一个都值得被铭记,可惜到现在还没有一个人获得这个殊荣。”
陈家坳的祠堂在村子的南边,孤零零的三间房在一棵桃树后面,出了供着祖上的灵位的正屋外,左右两间侧屋,左边是村里议事的时候用的房间,右边是堆放着拜祭用品的杂物间。
新媳妇被关在议事的左边房间,村长鼓足勇气拿出钥匙去开门。
邱靖在桃树下站住:“桃木可辟邪,关在这里还能杀人,也算有些道行了。”
门打开了,一股子血腥味扑面而来,屋里没有开灯,跟着来的村民不约而同的将手里的手电筒对准了屋里,屋里的地上有干涸的血迹,几乎铺满了整个地面,可最吸引人目光的还是坐在正对门椅子上的那个女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