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未看着方戌成:“现在,我要拿回我的身体了。”
方戌成刚一转身,就看到苏傲挡在石缝前。
苏傲说:“等一下。”
林未挑了一下眉毛看着苏傲:“你什么意思?”
“你先把血魔给招回来,你的目的不过是扰乱东岳方便自己拿回身体,没必要杀那么多人吧?”苏傲说。
林未说:“血魔现在已经不受我的控制了。”
他冷冷的一笑:“你是不是做人做太久了?连心肠也变软了?”
苏傲皱着眉头没说话,林未没有身体都能闹出那么多事,如果让他拿回了身体,只怕会更麻烦。
看苏傲不说话,林未又冷笑一声:“你是怎么了?你难道忘了你,我和龚离在不周山下的约定了?为了建立一个属于妖的世界,我们不惜逆天而为,我们击掌为誓义无反顾,我哪怕是生死关头也不曾背叛过我们的约定,难道你现在要背弃我了?”
苏傲过去作为白泽的记忆和现在作为苏傲的记忆融合了,他有种说不清的感觉:“我不知道,我只是觉得,当年我们牺牲那么多,换来的结局也不过如此。”
“不过如此是时不待我,可现在是最好的时机了。”林未身边的惊鲵震动不已,看样子只要苏傲再敢多说一个字,他就会立刻让惊鲵去斩断苏傲的脖子。
苏傲还没来得及说话,他身外出现了一个结界球将他包裹住,然后将他移动到了一边。
方戌成扳着一张脸说:“我这次来的任务是帮妖王拿到他的身体,请让开。”
苏傲看到方戌成悬浮到了石缝附近,手在石缝上动了几下,然后又快速的到石缝对面的悬崖上,手不知道在悬崖壁上做了什么,石缝外的结界消失了。
就在结界消失的同时,石缝内的紫色雾气涌出来,直接扑向白虎背上的林未,装着林未魂魄的小孩傀儡身体,翻了一个白眼就从白虎的背上落了下去,从小孩的体内抽离出一个黑色魂魄,这个魂魄裹着紫气进了石缝里。
很快,就有一个人从石缝里走了出来,正是苏傲在梦里看到过的过去的那个林未。
林未身上的黑色铠甲已经破烂不堪了,衣服上也有干涸的血迹,脸很脏,头发乱糟糟的,样子看起来很狼狈,可他的笑容却还是那么的满不在乎。
惊鲵化作一道蓝光飞到他的手里,他握着惊鲵振臂一呼:“走!”
这气势好似他有千军万马跟随似的。
白虎乖巧的跑到石缝边,林未的腿一坐到了虎背上,他拍拍老虎的头:“哈哈哈哈哈哈。”
看这样子就要走了。
“等一下。”苏傲忙大喊:“你要去哪里?”
“当然是去看好戏了。”林未嘴角浮起一丝痞痞的笑意:“东海那边现在一定非常的热闹。”
苏傲看他肯说了,忙问:“到底海外三仙岛上有什么?”
“你去看看不就知道了。”林未故意卖关子的说。
苏傲不肯这么轻易的放他走:“既然你被关在这里这么多年,为什么你会知道海外三仙岛的情况?”
“因为这个山里关着的,可不止我一个哦。”林未挑了挑眉毛:“东岳把他认为将来有用的妖怪都关在了这里,的确,我们是无法突破这个结界,但是,他也忘了一件事。”
他得意的用右手大拇指指指自己:“我是一个无论到了哪里都可以当头的妖怪。”
正说着,石缝里走出来三个妖怪,一个老的佝偻了的老头,仿佛多走一步就要断气了,一个长的很娇媚的女子,还有一个蹦蹦跳跳的小女孩。
以苏傲现在的眼力不难看出他们都是妖怪,而且也能认出他们的原身来,这三个妖怪都是法力很高强的大妖怪,东岳把他们和林未关在一起,真的是太不明智了。
就在这三个妖怪刚刚呼吸了一口石缝外的新鲜空气,正准备出石缝的时候,一个结界出现,再次把石缝给罩了个严严实实。
林未转头看着方戌成,目光中满是威胁:“你什么意思?”
“龚大人只吩咐帮妖王你拿到身体,没吩咐还要放别的妖怪出来,我只是遵守龚大人的命令而已。”方戌成不亢不卑的说。
“你以为我离了你就没办法了?”林未冷笑一声,头也不回的一剑斩过去。
蓝色的剑光撞向结界,立刻将结界撞了一个粉碎。
里面的三只妖怪赶紧飞了出来。
林未一拍老虎的头,老虎快速的向天空飞去,刚出洞的三只妖怪也忙跟了上去,等飞到东岳的结界的时候,林未又是一剑,直接将结界划出一道裂缝,他带着那三只妖怪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苏傲着急的对方戌成喊:“你怎么可以就这么放他走了?”
“我打不过他。”方戌成就事论事的说:“我要带你回去见龚大人。”
“那就赶快。”苏傲有些担忧的说:“以林未那个不管不顾的脾气,没有龚离制衡他,不知道会做出什么事来。”
方戌成双手结印,半空中出现一个闪着橙色光芒的法阵,法阵慢慢展开,等完全展开以后,苏傲只觉得眼前一阵强光,让他不得不闭上了眼睛。
等苏傲再次睁开眼睛以后,看到自己已经回到了麻扁市地下15层的城隍庙。
城隍庙里这个时候很热闹,因为龚离,地藏,柳奎和苍梧就在大殿里支起桌子在打麻将。
八位土地也摆了两桌,陶晴坐在苍梧的身后,表情有些尴尬,而殷雄则笑容满面的到处走,不是给这个倒茶就是给那桌切水果,整个场面看起来喜气洋洋的。
苏傲进来以后,龚离动了一下脑袋,接着打牌:“二筒。”
苏傲走过去一把推乱了桌上的牌:“你为什么要让方戌成把林未的身体给林未?你知不知道他在泰山放出了血魔?现在有多少无辜的人已经死于非命了?”
“孤知道啊,东岳那边让孤去帮忙剿灭血魔,可孤现在很忙,等孤打完这场牌自然会去的。”龚离满不在乎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