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傲苦笑着看着窫窳:“你认为我在龚大人那里有那么大的面子吗?实话告诉你吧,龚大人一直都在东岳,我在麻扁市也两三个月了,可从来都没见过他。”
他突然想到一件事情:“对了,之前小龙在小雨肚子里的时候,就发出过一股黑气重伤了邱靖的水龙,前天小龙刚出生,我们遇到一点危险,也全靠小龙身上冒出来的那股黑气才得救,我就想问问,小龙的那股黑气是什么?有没有什么危险啊?”
“我是烛龙的儿子,烛龙是为天帝前往幽冥开路的神灵,最擅用火,那股黑气不过是我们身上的一丝火气而已。”窫窳不太在乎的说:“小龙?小龙是你给我的孩子取的名字?”
苏傲有些心虚,亲生老爸都没给取名字,自己这个半路老板却给小龙取了名字:“是啊,好听吧?”
“凑合着用吧。”窫窳也不太在意这件事:“小龙现在还小,所以只能操纵一点火气,等他长大了,再跟着龚离练一练,日后也是个玩火的好手,我曾听过路的妖怪提起过,通完天界的路已经消失了,那么如今天底下玩火玩的最好的,那就是龚离了,认识你们也是小龙的机缘。”
看窫窳的如意算盘打的这么好,苏傲也不好泼他的冷水:“既然你说小龙先由我照顾,那我就照顾着吧,至于小雨,我等她做完月子再给你送回来。”
“行。”窫窳说点点头。
苏傲犹豫了一下,又说:“还有件事吧,我得和你说一下,就是前天吧,我不小心让小龙吃了仿版麒麟血。”
窫窳也不明白什么是仿版麒麟血:“那是什么?”
“就是陈月菲研究了一种药物,那种药物可以让人的血变得有神奇的功效,这个功效就是祛除和伤害一些妖怪。”苏傲不得不解释一下:“小龙吃了一些,吃的不太多,不过他好像挺喜欢吃的。”
窫窳满不在乎的说:“那就让陈月菲养的那个药人继续给小龙供血就行了嘛。”
“问题是,估计,也许大概是不可能的。”苏傲斟酌了一下用词:“那个人就是上次和我一起来的邱靖,你说他肯不肯让小龙继续吸血?”
“他不肯总有其他人肯的,那就让陈月菲多养几个药人好了。”窫窳说。
“哥,现在可不是以前啊,现在的人只要不见了,那是有警察来管的啊。”苏傲哭笑不得的说。
窫窳说:“那就养药鸡或者药牛,你们看着办好了。”
他抬头看天空,送苏傲来的龙又转了一圈回到了这里,盘旋在云层之中,他一把抓起苏傲往上一抛:“你该走了!”
苏傲立刻跟做直升机一样,嗖嗖的往半空飞去,他突破了结界,一直飞进了云层,潜伏在云层中的龙将苏傲给接住,咆哮着往来的地方返回去。
窫窳将双手拢在宽大的袖中,看着远去的龙:“师门的龙,他怎么也搅和到这件事里了?外面的世界似乎又有好戏看了呢。”
苏傲被龙驮着回到师门所在的湖,再次接着雷雨被龙带着直接跃入了湖中。
这次入水的高度很高,进入水面的冲击力也很大,直接将苏傲给撞晕了过去。
等苏傲醒过来的时候,看到师门还是盘腿坐在湖底的那半截石碑上,他身外也有了一个气泡,他手中捧着叶泉让苏傲送来的那个盒子,盒子现在打开了,里面是一种粉红色的花泥,师门像是很享受一样,细细的嗅着盒子里的花泥。
苏傲觉得自己浑身跟散架了一样的痛,他在气泡里翻了个身:“师门大叔,你下次能不能让龙把我放在湖边,我自己跳水进来找你啊?”
“你还想下次来我这里玩吗?”师门哈哈大笑:“我这里又冰冷又无聊,除了那些水鬼,谁肯来我这里玩啊?”
苏傲听他这么一说,心里突然有了个想法,他一向嘴巴比脑子快,直接就脱口而出了:“难道那个淹死的水鬼,是被你给弄死的?”
“我无聊嘛,有几个死鬼陪我聊聊天也能打发一下时间啊。”师门哈哈大笑。
这些妖怪果然都不在乎人命的。
苏傲觉得自己还是不要在此地久留的好:“师门大叔,既然现在我要问的问题已经问了,想知道的答案也知道了,那我就先走了啊。”
师门倒是也没有留苏傲的意思,他的手在空中一转,一片桃花花瓣出现在他手中之中,他将手一送,手心的花瓣缓缓飞向苏傲,苏傲忙伸手去接,将花瓣接在手里。
师门对苏傲说:“叶泉问了一件事,这件事的答案就在这片花瓣之中,你带回去给叶泉吧,还有,你记得告诉叶泉,他答应我的事情可不要食言。”
“知道了。”苏傲小心翼翼的合拢双手,将桃花花瓣拢在手掌中,任由龙推着气泡往湖面而去:“师门大叔,再见了,还有啊,你给自己弄台电脑吧,比抓人进来当水鬼好玩多了。”
等苏傲出了水面,外面的风雨也停了,苏傲站在湖边,双手合拢护着花瓣快步往停车场走。
到了停车场,苏傲试着把桃花花瓣放到一张卫生纸上,看到花瓣并没有消失,他松了口气,用装墨镜的盒子将花瓣给装了起来,然后发动车子往麻扁市走。
苏傲在往麻扁市赶的时候,邱靖也醒了过来。
邱靖看到自己在一个充满异域风情的房间里醒来,鎏金的柱子上刻着白色的云海花,从柱子上垂下来四面轻纱,轻纱上绣着星辰花,将整个床笼罩的如梦如幻。
透过轻纱可以看到外面是一个放着屏风梳妆台的,充满女性气息的房间。
整个房间都充满了香气,这种香气不是花香,也不是果香,却比花香更让人着迷,比果香更诱人。
这个气味邱靖曾经闻过,在一个人身上闻到过——陈月菲的身上。
邱靖想到陈月菲,立刻从床上撑着起来,丝被从邱靖身上滑下来,他看到自己一丝不挂,吓得忙用薄被裹住了自己。
屏风后面传来一个懒洋洋的声音:“遮什么遮啊,该看的我都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