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小花哥哥!”小花放下本子,一手接起电话,一手掐了掐眉心:“怎么啦?”电话这边的秀秀说:“嘿嘿,我就知道小花哥哥还没睡~~”小花抬头看了一眼墙上的钟表,‘1:17’:“你不是也没睡嘛?怎么回事,这么晚还不睡,不想要保养皮肤了是不是?”“嘛~小花哥哥,今天我去陪你好不好?”小花拿起笔继续翻看本子:“干嘛?”
秀秀看到门被打开,挥了挥手示意来人先不要出声,来人恭恭敬敬地站到了一边。“反正秀秀今天想去陪你嘛!”“秀秀别闹,小花哥哥今天有事。”“什么事嘛~我不管,一会我就去啦~”“秀”小花听着手机里穿来的断线声,无奈的摇了摇头。
“查到了吗?”长沙的秀秀挂了电话,问向站在一边的男人,男人摇了摇头:“没有,老九门好像都把关于这件事的消息全部封锁了,完全查不到一点消息。”“。谢谢咯,你先回去吧,这么晚把你叫来麻烦了~”男人鞠了一躬,打开门出去了秀秀拉开抽屉,拿出了里面的照片:“小花哥哥,我又没有找到阿姨和吴邪哥哥的消息。。”
六点半
“小花哥哥?”秀秀小心翼翼地推开小花处理事务的房间的门,小花疲惫地看了她一眼,喝了一口凉透的咖啡,低下头继续翻阅一个本子,秀秀拎着两个袋子坐到了沙发上,把袋子放到了桌子上,小花走过来俯身闻了闻:“啊~好香~~”秀秀打开袋子:“对啊,这是我刚刚去西巷口那家店买的包子和蔬菜粥,还热乎乎的呢~~快吃吧~”
看着小花开始吃了,秀秀拿起自己进门时小花看的那个本子:“小花哥哥,这是什么啊?”小花喝下一口粥:“是解家的生意和吴家盘口的事。”“吴家。。小花哥哥,你说,吴邪哥哥还活着吗?”听到这话的小花放下了手中的牛奶,秀秀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急忙欢快地说:“小花哥哥,快点吃啦别想了,一会我陪你去拜祭二爷爷和二夫人~”
墓地
小花依旧是穿着黑色西装,粉红衬衫,秀秀穿了一条黑色的裙子。小花站在两个高低不平的墓地前,戴着一副眼镜,秀秀俯身将一束海棠放在高的墓前,在低一点的墓前放了一束菊花:“二爷爷,二夫人,秀秀和小花哥哥来看你们啦~带了二爷爷最喜欢的海棠,不知道二夫人喜欢什么花,就带了一束菊花。过的还好嘛?想我们没有?小花哥哥很好,就是好累,秀秀也很好,你们也要好好的啊~”然后站到了小花身后。
小花脸上一直是挂着笑容的,他将两碗打包的蟹黄面拿出来,微微笑着说:“师母,小花找到了蟹黄面,可惜不能给你们吃,没吃过师母做的蟹黄面真可惜呢,不过,二爷爷也不稀罕这蟹黄面吧,师母做的一定比这个好吃好多~那小花和秀秀就吃啦~哈哈哈哈,不闹了~~二爷爷,解家我打理的挺好,不用担心,也不用记挂着我们,你们可要好好的啊~~”
车上
秀秀和小花一起吃着蟹黄面,小花一句话不说,一直埋头吃着面,秀秀也没说话,她很清楚,小花想二月红了。可是小花从那一天开始就被教导不能掉眼泪,小花也很认可这句话,因为他要保护别人,秀秀自然不会去打破他好不容易在这‘乱世’中建立起来属于自己的的自尊心,恐怕只有小花和她知道小花究竟承受了多少东西。笑容,不过是为了让重要的人和在乎自己的人安心罢了。小花身上承担的,是不可说的,也只有他一人能够负担。
另一处墓地
小花和秀秀走过了两个无名的墓碑,停在了一个墓碑前,墓碑上只写着一个字‘邪’,而那大片空白似乎是故意为之。小花布满老茧的手轻轻抚过墓碑上的字:“吴邪啊,你现在到底是死是活啊,如果还活着,倒是回来找我们呀~”说着拿出一张压了膜的纸,和秀秀一起笑道:“不是说等你回来要娶我吗,嘁——你还回不回来了啊,不回了我可娶人了~~~”
秀秀也跟着笑:“吴邪哥哥,当时你都不知道要娶的人是男是女就敢下聘书啊,笨死了~~亏得人家当时还想着要嫁给你呢~哈哈哈哈——”小花蹲下,轻声说:“吴邪,我和秀秀死了之后就埋到你旁边,别着急,我从当上解当家开始就没想过会活多久,可能明天就陪你玩去了,倒是秀秀,她肯定活得比咱俩长,也会比咱俩活得好,你放心吧。”秀秀发现有些不对劲,拉了拉小花,:“小花哥哥,走吧。”说着用脚尖指了指墓地的一个角落,小花起身:“我们走啦!明年来看你~~”
在车里,小花有一点严肃地对秀秀说:“秀秀,女孩子不要来插手我们这行的事,知道吗?你一定要活”“好啦好啦,秀秀知道啦~活得像个女孩子嘛~~知道啦~~~”
其实,他们都知道,刚才秀秀指的地方有小花的仇家,可是,小花还是生气秀秀对她的提示,他宁愿自己死在那人的手上,也不想要秀秀掺和到这些阴暗的事情中来。
他不想,也不可能让秀秀进到这个肮脏的圈子中。他只想要让秀秀好好的无忧无虑地活在他所构建的世界里,在这个世界,不需要知道那么多的勾心斗角。可是,小花忽略了秀秀的身份——霍仙姑的孙女,老九门下三门中排行首位的霍家之后。这个身份注定了秀秀不可能不参与到这些事中来,不论是‘参与’,还是‘被参与’。何况,不仅是他一心想要保护秀秀,秀秀更是一心想要护他周全,加上秀秀的身份在那,试问还有几件事是秀秀想做而做不了的?
而秀秀和小花都放不下吴邪,不仅仅因为那张‘聘书’,更因为这世界。他们身边布满了不可预测的危机,几乎没有人可以相信,所以才会如此想念儿时,也就是最天真无邪的时候所交下这么几个为数不多推心置腹的好友。或许我们该羡慕他们,至少还有这样可以完全相信的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