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仓作为世间共同的信仰,其信徒遍布天下,世间各国有不计其数的太仓神殿伫立在他们的国土之上。
自世人开慧起,冥冥之中太仓就成为了他们的信仰。
无论是初具智慧的蛮荒时代,还是辉煌强盛的五皇鼎盛时期,亦或是战火纷飞的诸霸混战的乱世。太仓在世人的心中都留有极其重要,不可撼动的地位!
大商之南,有一片大海,隔着相当于差不多半个大商国土那么远的海面上,有一座海岛。
与其说是海岛,不如说是一个国家,因为这座岛地广物勃,从高空看去就如同浩瀚大海上一块巨大的宝石。
因此在漫长的历史发展中,这座岛一度成为诸多国家争相抢夺的肥肉,却没有哪个国家或者宗派是真正得到过它的。
它就这么静静地漂浮在广阔的大海上。
非常非常久以前,当时的人们已经懂得了修行,世间各地林立了诸多门派。
为了修行的无上境界和一些不为人知的东西,这些门派互相厮杀,后来又牵扯了许多国家加入这场厮杀,一时间江山改色,世间的诸多政权名存实亡。
这场厮杀从最早的暗斗,到门派之间的杀戮,再到世间诸多政权的参与……直至到明面上的腥风血雨,一直绵延了将近五百年。
这五百年风雨动荡,无数的门派立了,然后灭了。
无数的国家起了,然后亡了。无数的反抗者出来抵挡阻止了,然后死了……
一个伤痕累累的男人,来到了一座无比宽阔的岛屿,没人知道他是谁,也没人知道他来自哪里。
对于世间的血雨腥风,这片岛屿就是仅存的乐土,所以他选择了降临到这里。
岛上的人把他救起,问他从哪里来,他没说,只是把手指向天边,那个方向是西方。
这座岛仿佛有屏障一般,把撼动了整个世间的战争屏蔽在了它的外面。
这个男人伤的很重,就好像被天上的滚滚天雷击中一般,但他幸运的活了下来。
这的人仿佛很久没有和外界的人接触了,所以总是对他这个外人很感兴趣,这的人真的很好,男人愈发觉得来对了地方。
这场无比混乱的动荡最终被平反了,一切的一切都被历史的滚轮碾压。
世人只记得彻底平反这场绵延了五百多年的战争的人叫做昊尧氏,却忘了他身边一直有一个默默无闻的僧人。
佛典曰:于混沌参悟,于本心不忍,于天雷遭劫,于菩提救世,是为释迦佛陀。
这个僧人就是那个男人,他就是释迦佛陀,他是平反这场巨大战争的真正领导者。
他也是创造了能和太仓并行的禅宗的始祖!
自劫难平反后,那座无名的宽阔岛屿成为了禅宗的发源地,更是创立了号称佛国的释迦古国。
或许这个古字用的不太恰当,世间号称古的太多了,但多半是历史悠久,而释迦古国相比较那些,真的是不够这个资格。
但它就是释迦古国!
这是世人对他的肯定,也是对他的感谢!
经过历史的沉淀,禅宗渐渐壮大,南海六刹更是名声远扬。
世间有一句话叫:太仓属瀚星,禅宗归释迦。
其意显而易见。
七八十年前,当时的瀚星楼里出了两个天才,一个是皇室子弟汤玉韬,另一个就是九辩。
要说汤玉韬,是无人不知,少年就天才,大商原本的接班人,只可惜不爱朝政,早早地便入世游历,后成为了瀚星楼的院主。
至于九辩那更是无人不晓,瀚星楼大师兄。
其身份也不凡,本是前代大主司的独子,出世时就天现异像,年未二十他的境界就超过了他的父亲。
也许是天妒英才,二十岁以后他就迟迟跨不出那一步,最后不知因为何事他和父亲决裂,与同门割袍,然后他去了南海。
从此瀚星楼少了个大师兄。南海禅宗多了个九辩。
他只为追求无上的境界,一旦发现了细小的希望,他便可倾出无数努力。
为了跨出那一步他不息毁了二十年来的境界修为,重铸肉身。
十年修心,十年修身……
从青葱少年到垂垂朽已的老者,他终于跨出了那一步。
到达无上大极乐,终究难过本心,所以他才会说:“我跨出了那一步,也没有跨出那一步。”这样的话。
他父亲说过,他是个善人,却不是个完人。
直到暮年他才明白父亲说的这句话。
所以他放下了他所谓的本心,如果不是这样,那么他的苦苦攀登的大极乐迟早会功亏一篑。
与太仓一样,禅宗的信徒也遍布世间,无数庙殿里都可以看到太仓的神像是和释迦佛陀的佛像并肩的。
一山难容二虎的说法根本不能用在这上面。
两道的各种理念互相融合,受到了世人的热烈赞成和追捧,更有说法说太仓和禅宗本就是一家。
在世间诸多国家里,禅宗在大商传教传的最为顺畅,因此释迦古国和大商也成为了坚定的盟国关系。
“老师和我们当年不该阻止你的。”
院主的话语里充满了悔意。
“世事无对错,你们的反对何尝又不是正确的呢?”九辩说道。
“那个孩子既然有这个悟性能去那个地方,那么他就算是我们的下辈了……”
九辩停了停,念珠在手中叩了二十三声后,接着说道:“愿意去那个地方的人少之又少,师弟这些年你替我等苦了!”
“本就是我分内之事,何来的苦,师兄谬赞。”院主谦虚的说道。
“那个孩子不管他知不知道那个地方的特殊,既然去了那么算是我们的接班人,当好好培养!”九辩说道。
这话听起来像是命令,其实是他对当年的事的歉意和对下一辈的希望。
“那是当然。”院主回答道。
知秋山始终被包围在团团的雾气里,像是隔上了一层屏障,今日天气并不十分的好,雾气愈发的厚重。
萧尧光着上身安坐在地上,身上的诸多穴位气窍上都扎些银针。虽然东来紫气能够使萧尧的元气加速流转,甚至有隐隐增多的趋势,但总归是不够,必须辅以银针。
银针是中空的,里面填充着药煤的粉末,一头扎入萧尧的穴位和气窍里,另一头用火点燃,使东来紫气能够进入萧尧的皮肉里。
萧尧就这么被炙着,他感觉到明显的疼痛感,因为随着银针里药煤粉末的燃烧,银针也在发烫。
更加难受的是他的穴位都在膨胀,他的每个气窍都在不断的扩张和收缩。
汗水慢慢聚集在他的额头和身体,他的身体如同冲了气似的胀起,他很难受,非常的疼痛,但是他没有叫出来。
汗水不断落下,地面很快湿了一大片,顺着他的肩膀,汗水滴落了下来,落在那尊熏炉里,发出了一声轻微的响声,然后瞬间被熏炉的温度蒸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