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日后,皇宫里到处张灯结彩,过年了,也是雅墨迎娶水鸳的日子。“小主,您真的想好了吗?”“是,我想好了,我这辈子,嫁予的人,是,皇上。”“好,既然小主决定了,玲珑会尊重你的。‘”嗯。“”快,快,这里,灯笼放这里。你们两个;王妃的首饰、盖头呢?““在这儿呢!”“快拿来,吉时快到了”’王妃!王妃!吉时快到了,我们上轿吧。“
一步、两步,步步是如此沉重,水鸳最后一次看了一眼漆黑如墨的天空,今夜没有星星!星星呢?月亮!你好亮,好圆。那一抹挥洒在水鸳脸颊上的月影,是如此的亮。“吉时到,起轿!”随后又是一阵吹敲拉打的声音。在一路摇摇晃晃下,轿子终于停下了,“王妃,到了!我扶您下来。”之后的一切事情,都如梦境一般,在水鸳的脑海里,就连怎么被送入洞房的,也不知。
在雅墨掀开盖头的那一刹那,已忘却所以然,“鸳儿,朕终于娶你了,”雅墨心里想着。刚要为水鸳宽衣解带,却被水鸳用手制止了。水鸳有些错乱的看着雅墨。雅墨随后便想作罢,随之相对着水鸳诱人的唇吻下去,而水鸳却别过头。“鸳儿?为何?你心里还在想着他。”水鸳咬咬嘴唇没有说话。“鸳儿,今日是你和朕的大喜之日,你不让朕碰你,你……”“皇上,对不起。”水鸳说完,一行热泪滚滚而下,“我做不到,做不到!”雅墨却突然间的直接将水鸳压在床上,然后便是对准了水鸳的唇,重重的吻了下去。这个吻,代表了雅墨的愤怒和不甘,撬开了水鸳的贝齿,强行进入,舌尖与水鸳的舌尖绕在一起。水鸳不知所措,惊恐之余,竟用力一咬,一股奇异的血腥味蔓延开来。雅墨皱了皱眉,但仍不肯放开,想要强行占有水鸳。水鸳用手用力的敲打着雅墨,可是上面之人没有一点反应。接着,竟是雅墨宽衣解带,随手将衣服仍到一旁,然后,是水鸳。“皇上!”水鸳哭着、喊着,“不要。求求你,不要!”说完,用哀求的眼神看着雅墨。“好,朕不碰你!”雅墨起身,重新穿好衣物,说“本想着,鸳儿和朕终于成亲了!可不曾想过,鸳儿这么抗拒朕。朕不碰你,朕出去透透气。”说完,便出去了。得到解脱的水鸳放声痛哭,“再晚一秒,这身子,便是不属于自己了。’冷静下来,雅墨早已不见踪影,水鸳知道自己伤了雅墨的心。可即便如此,却也做不到。
四周处处是冷风吹来,雅墨却不曾觉得寒冷,可是心里,却是如身在寒风凛冽中一般,刺骨。舌头此时仍隐隐作痛。他叹了一口气,负手,站立在永夑台上,观望着台下水池中央,在月光的隐耀下发出阵阵白光的一朵朵荷花。今夜微风少许,伴着荷花的淡淡幽香,和轻轻摇曳,显得黑夜中不再那么茫然,而是恰到好处,以景衬情。虽说自己和水鸳已经成亲了,但只是名义上的夫妻,而不是实质上的夫妻。此刻,自己的心是复杂的,有伤感,有失望!却一直不明白,自己才是那造梦人,何以苦苦要让自己受这么大的挫!她不让自己碰她,呵!还始终是放不下啊!问世间情为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许。自己竟然开始略有些同情和羡慕雅轩了。不过,自己要在永夑台上驻步一夜么!一夜未归,她……这算独守空房么?甚凉我心,甚凉我心。但却还是册封她为王妃,自己都不知晓这么做,是对?亦或是错!情根深重,独此一生,一步陷情,步步弥情。果真是自己太贪恋了,但是,却始终不曾悔过!这么想着,雅墨闭上了眼。感受凤的无助,草木的无助,天的无助,地的无助,还有……自己的无助。
片刻,便返回了凌霄殿寝殿,推开门,轻步独走,发觉静静地,房内没有声音,本刚想说声鸳儿,眼角不经意一撇。倾城美人,水灵动人,发缕悠然,面容安和,雅墨被憾住了,即刻,又不得不回过神来,眼神飘忽,逐步走近,乍一看,松了一口气,是鸳儿。眼见鸳儿横仰在床上。再走近一点,似是入睡了,呼吸平稳,雅墨俯身给水鸳盖上了被子,随后注视了几秒。便离去,批阅起奏折来。但是满脑子却乎是水鸳的身影,他喊了声”高公公!“”奴才在。‘高生听到声音便如往常一般进来了,’皇上,你有什么吩咐?“”去给朕拿一件披衣。“”是!“不一会儿,”皇上,你的披衣。“说完,高生便给雅墨穿好,随后接着问‘皇上,今儿个是皇上和王妃的大婚之夜,皇上为何独自坐于此批阅奏折?”“奥!今天朕不太舒服,所以,想来批阅奏折。况且,今天朕累了,没有那么多精力,与此同时,王妃也累了。朕先让她休息!有何事,明日再说。”“是!”大婚之夜不待在寝殿里,这明摆着是其中有问题,至于是为什么?不知晓!高生却猜出个四五分,也没明着说,便自告退下了。
直到出了殿门,高生才又思索此事。“今夜是皇上和王妃大婚,照理说,现在已过了子时,应当是入睡之时。索然几个时辰前守在殿门前,却也没发现有何异常!只是新婚之夜,春心萌动,理应行夫妻之礼,自己也应当能听出个什么声音。但是今已近天亮,约莫五更天,再过半个时辰,皇上就该上朝了。可哪有大半夜自己跑出来批奏折的,奴家猜想,大抵是皇上与王妃并未行夫妻之礼,而是有口角,不对。不应该如此啊,皇上对王妃是一往情深,不应该发生口角啊,亦或……可是皇上这么好的男儿,阳刚之气,热血沸腾,王妃不该不心动啊!算了,不去想了,皇上的私事由皇上自个儿解决,唉!咱做奴才的只有孝顺主子,贱命一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