逸凡匆匆出宫后,便上了马车赶往醉香楼,醉香楼是东晋规模最宏大的妓院,不过之所以最宏大的是因为其中的**有很多种类,有专业的歌妓,舞妓,还有善乐器的雅妓,自然也有专供男性取乐的**,皇城中的大多数公子都会去那儿,因为可以看到形形色色的女子,也可结识到城中的贵公子们。
逸凡走进醉香楼,发现里面的格局都没有大的变化,只是饰物更加文雅古香了,逸凡熟悉地走上二楼来到一个雅阁内,这个雅阁是当年他和张氏兄弟高价包下来了,别人是无法进去的。走到雅阁的门口,里面的两位公子迎了出来,两人也算是一表人才,看到多年未见的兄弟,纷纷拥抱着逸凡,道:“你可终于回来了,想死我们哥俩了。”
逸凡用力地挣脱了这哥俩的热情拥抱,道:“好了,好了,这么腻歪干嘛。”
“这么多年不见,性子还这么冷淡,也就咱哥俩能受得了你。”哥哥张瑾瑜忍不住地抱怨道,而弟弟皓轩爽朗地笑出了声,道:“你还不了解他,要是变得热情似火,咱们还能习惯得了?”皓轩摆出了请的姿势:“来,别站门口了,我和兄长特地设下酒席来替你接风洗尘,虽然是晚了些,不过也没办法,这几天你大多时候都在宫中,根本见不到你人。”
逸凡这才和这兄弟俩进入雅阁内坐下,举杯痛饮,在雅阁中可以十分清楚地看到,楼下的舞台上一个穿着性感的舞妓正在妖娆地摆弄着身姿,瑾瑜调笑道:“没见过此人吧,这醉香楼的美人啊都换代了,以前的红牌都早已不在这里了,现在受皇城公子哥们热捧的都是些新来的。喏,楼下跳舞的这个是时下最红火的舞妓红杉,若是逸凡哥喜欢,我和皓轩就替你赎了她,怎么样?”
逸凡无奈地道:“这都是怎么了?怎么到哪里都是给我送女人,是不是老子在边境多年,你们都以为本王急不可耐了?”逸凡在军营待了这么多年,早就养成了粗广汉子的性格,只是在宫中只能克制,但在这两生死之交跟前就不必装腔了。
“哪里是以为,难不成你在边境都是美人环身?”皓轩爽朗地笑道,“逸凡哥还真是好运,一回来就有太后替你操办婚事,现在朝中大臣家的女子的画像全部送入宫中了,任你挑选呢,你还不厌其烦。听说皇后都已经给你送来了好几个貌美的侍妾,怎么样?”
“什么怎么样?不就是几个女人么。”逸凡先是忍不住地笑了声,接着道:“不过说起这皇后倒是有趣得紧,她可不止送来了五个侍妾,第二日又送来了好多鹿鞭。”
张氏兄弟听后,都笑得前俯后仰,都直不起身了,瑾瑜最终忍着笑,道:“皇后倒是真了解你,十分体贴啊,真想见一见这皇后,她是蜀国公主,听说是国色天姿,逸凡兄你是否得见过啊?”
“这是自然。说起那皇后啊,那是……”逸凡故意卖了个关子,又继续道:“倾国倾城,绝世无双。”
“得逸凡如此夸奖,倒是绝无仅有。”瑾瑜笑嘻嘻地说道:“弄得本公子倒是想快些见见。”
皓轩一记暴打拍在了瑾瑜的头上,道:“你疯了?皇后岂是你能见到的,不要命了?再者说了,逸凡哥在军营待了这么多年,就没见过几个女人,怎知他女人的品味还如从前,在这种久未下甘露的情况下,弟弟我觉得定能母猪赛貂蝉了。”说罢,张氏兄弟俩都在那乐得不可开交。
“你个张小弟,还是那么欠收拾,小时候还没被哥哥我打怕啊?”逸凡作势上前想要揍人的模样。
皓轩见后立马讨饶,道:“怕了,早就怕了,你说我有你们两个兄长有何用,从前便是欺负我,现如今怎么还改不掉这恶习。“
瑾瑜狠狠地鄙视他一眼,道:“你这还不欠打?就你那三寸不烂之舌应该去上战场,能顶万千将士。”
逸凡也跟着回应道:“瑾瑜说的不错,这弟弟啊就该打。对了,你俩怎么没随你们的父亲上战场呢?”
皓轩狠狠地瞪了两个兄长一眼,这才说道:“父亲不放心皇城,让我兄弟俩保护皇上的安全。”
逸凡感叹道:“你们两个倒是活的潇洒,皇城的治安都归你们管,你们可不成了皇城的香饽饽了?”
瑾瑜一脸喜色,道:“那是自然,要不要跟着我张家兄弟混啊。”
逸凡摇了摇手,道:“不用你费心了,我还是回边境当个地头蛇比较和我心意。”
皓轩不解地问:“待皇城不是挺好的吗?干嘛还要回去啊,再说你留这儿咱兄弟几个还能互相帮衬,回去可就成孤家寡人了。”
“你们该懂我的。”逸凡摆了摆手,接着道“不说这些了,接着喝酒吧,今日不醉不归。”
“好,今日就听哥哥的。”说罢,三人齐举杯,共畅饮,大鱼大肉,楼下的舞台上亦是妖娆歌舞。好久不见,兄弟间有很多话在说,或是理念,或是抱负,又或是琐事,不住的欢声笑语,不住的碰杯豪饮,直至三个人都醉意兴起,晕头晃脑,才被手下用马车送回府中。逸凡难得的一次自我放纵,平时他不会让自己喝得酩酊大醉,不过今日不同,兄弟相见的喜悦,或是与之母后间的最后一丝误解消失,都让他喜不自胜,他醉了,可是他的心却是第一次那么安稳,那么平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