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下苍生,无和为主,在东晋国皇帝逸尘谋划迎娶蜀国公主的同时,华表的时针也影魅地指向蜀国的王朝。在蜀国有一位公主,名唤浅云,她身穿粉色的锦缎罗衫,下着翠绿色烟纱百花群,肩若削成腰若约束,有着漂亮又不失可爱的脸蛋,肌肤吹弹可破,指如削葱根,口若含朱丹。她慢步来到御花园,观赏着御花园景色,却不知这花园中最美的其实是她自己。
“公主,公主……不好了。”一个淡蓝色素衣裹身的婢子急冲冲的赶了过来。
浅云身边一名身着碧青的罗裙的丫鬟上前迎面扶住:“兰儿,这么急冲冲作甚,也不怕冲撞了公主。”
兰儿站定身子,然后狠狠地喘了一口气,接着道:“太子中毒了,现在还昏迷不醒,太医们正在商量对策,公主快去看看吧!”
浅云心急如焚,一种要晕眩过去的症状从身体内部来临了,双脚发软,都站不稳了,幸好有身后的丫鬟扶住了她,大声喊道:“快,小香快去我宫里的药箱拿到太和宫,兰儿你跟我先去。”
“是,公主,奴婢这就去。”小香火急火燎地跑回宫去。
浅云赶到太和宫的时候,看见外屋一群太医正在焦头烂额地商量对策,她冲了过去,抓住其中一个太医的袖子道:“太子怎么样了?有无大碍?”
“参见公主。”太医们看见公主来了,全部双膝跪地行礼。
浅云摆了摆手,有些急不可耐地道:“都起来,快说,查出中何毒了?”
太医院院首起身回答道:“启禀公主,太子所中乃番木鳖之毒,俗称马钱子,太子如今胸部胀闷、呼吸不畅,臣等已给太子服下中枢抑制药制止惊厥,再后用甘草、绿豆、防风、铭藤、青黛、生姜各适量水煎服,可咱们蜀国青黛少之又少,宫里也未存储,若现在派人去寻,只怕时间也来不及,公主看如何是好?”
浅云听罢,未作理会,走向里屋,看见榻前站着个身着明黄色的长袍上绣着沧海龙腾的图案的中年男子,两弯眉浑如刷漆,胸脯横阔,有万夫难敌之威风。他双眉紧蹙,盯着榻上的男子。
浅云扶了扶身子,道:“参见父皇,弟弟怎么会中毒?”
“子清用的午膳里有毒,开始便抽搐,如今用了药,昏睡过去,朕已派魏公公调查,也是时候清理下后宫了,自皇后走后,这些个贱妇便不安稳了,还想着坐上皇后宝座,痴心妄想。”自皇后患病离世后,他便不怎么步入后宫,看着走在鬼门关的儿子,蜀皇愤恨不已。
浅云看见床上的弟弟脸色是那么憔悴,嘴唇也是那么苍白,心中甚是不忍,母后走后,她和弟弟相依为命,之前后宫也有嫔妃为这太子之位陷害过他,但后来自己查出真相后,父皇将其打入冷宫,她想着由此先例,后宫中人也应当会收敛,安分些,没想到这次却惹来杀生之祸。
浅云走到榻前,拔出头上的金簪,往手臂上划去,蜀皇见此,出手拦夺,大声吼道:“你这是作甚?”
“父皇,儿臣自小体弱多病,母后给我吃百草,浸药浴,才得以治愈,儿臣的血液里都有药草的味道,让他喝点儿臣的血,有可能得以解毒了,现在也没其他法子了,姑且试试吧。”说罢,那簪子在手臂上划了一道口子,血顺着手臂缓缓流淌下来,一滴滴进入子清的口中。
蜀皇劝阻道:“够了,这样流下去,你皇弟没醒,自己要倒下了,太医,替公主包扎伤口。”看见这姐弟两如此情深,甚是欣慰,但他也心疼自己的女儿,看见流出了这么多血,怕她身体承受不了,便出声阻止了。太医立马进入屋内替浅云止血,包扎伤口。
这时,一个丫鬟抱着一个很大的药箱走了进来,跪拜在地。“参见皇上,参见公主,奴婢将药箱拿来了。”浅云打开箱子,从中拿出一瓶紫金瓶子,倒出两颗黑色丸状的药球,喂到榻上躺着的子清嘴中。“父皇,这是母后生前留下的白露丸,是解毒良药,无意外过会便会醒来。请求父皇让儿臣调查下毒之事。”浅云跪在地上,她发誓定要严惩这下毒之人。
“好,这事就交于你,朕还要去处理前朝政事,这牌子你拿去。”
拿过那块金色的令牌,上面印着禁卫军三个大字。浅云行礼道:“谢父皇,儿臣定会查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