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另一边,维妃走后,浅云和宁嫔舒畅地在这风和日丽的御花园里赏花,走累了,找了处幽静的亭子休息。“妹妹可千万别小看了维妃,她性子浮躁,手段却狠辣。”宁嫔还为刚刚浅云训诫维妃一事感到不安,维妃的手段她是知道些的。
“哦?本以为她是仗着皇上的表妹,才坐到这个位置上来的,难道她还有过人之处?”浅云确实以为性格张扬的维妃一无是处,但是再想想就这么一个人,在她来之前却掌握着后宫的大权,应当也有些本事吧。
宁嫔沉稳地说道:“这后宫嫔妃那么少,也有她的功劳,在养心殿当差的丫鬟都是维妃精挑细选的,容貌皆是中下等的,后宫一些侍奉过皇上的采人都受过她或多或少的打压。”
浅云疑惑道:“那皇上和太后都不知晓吗?”
“知道又如何,维妃将后宫整治得井井有条,有规有矩,在他们眼里,维妃的这些手段不过是小打小闹,顶多嘱咐几句罢了,到头来受罪的还是别人。”宁嫔用手捂嘴轻咳几声,又道:“妹妹可知道我这病是怎么患的吗?”
浅云轻轻拍了拍宁嫔的背:“姐姐的病不是坐月子的时候患的吗?难道有难言之隐?”
宁嫔使了个眼色,身边的丫鬟都纷纷退到一旁,“我这病啊,是坐月子的时候患上的,不过当时一大帮丫鬟伺候我又怎会得病呢。于是我就派人去调查,发现坐月子时吃的补药中却多了一味番泻叶,此药寒凉,不适应坐月子的女子食用,当我准备寻找太医时,却发现当时给我开药方的刘太医竟告老还乡了。”
“哪有如此巧合之事,定是有人背后指示,姐姐以为是何人?”
“后宫众人不过尔尔,那些个采人定是没那么大本事,魏氏姐妹与我也未结怨,最有可能的便是维妃和丽妃,丽妃性子谨慎沉稳,除非将我陷入永无翻身之境,否则不会贸然出手,而用这种害我落下病根的阴险手段想来应该是出自维妃之手,可惜没有实质证据,维妃做事心狠手辣,那刘太医我估摸着已经被灭口。”
“姐姐不妨再查探查探,我猜测即使维妃留不得太医,那太医定也有后招,也许他现在还活着,若是他被维妃追杀后逃脱,心中自会有嫉恨之心,定会愿意吐露真相,不然姐姐白白遭了罪受了委屈。”
“是啊,越是谦让,越是示弱,她便越欺人太甚,此事若是真是维妃所为,我定要让她也尝尝这生不如死的滋味……咳咳。”宁嫔捂着嘴咳着。
浅云瞧她咳得厉害,拉着宁嫔的手,道:“姐姐莫激动,身子要紧,若是能找到刘太医,本宫定当全力助姐姐将维妃惩治。”
“好,有妹妹这句话,我就放心了。臣妾隐忍这么多年了,明里暗里被维妃使了多少绊子,幸好妹妹来了,她的好日子要到头了。”
“按姐姐的说法,维妃眦睚必报,今日本宫将她训斥了,她定会有所行动,不妨我们守株待兔,抓个现行,看她还能如何逃脱。”
“就按妹妹说的做,那臣妾回宫去传封家书,让父亲找寻刘太医,若是能找到,不妨新账旧账一起算。”宁嫔起身行了个礼:“臣妾告退。”
如此心狠手辣的人存在后宫中是个大祸患,浅云的心里想的是得好好将她整治,如果宁嫔推测准确的话,维妃定会在这几天有所行动,看来她得去好好防范防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