浅云坐在梳妆椅上,小香正为她描眉画黛,涂脂点唇,又梳了一个同心髻。在给她挂耳铛的时候,向浅云抱怨道:“娘娘,今日宫中流言四起,说娘娘是蜀国派来勾引皇上,祸害皇上的狐媚子,奴婢过去和他们争辩,她们尽然还骂奴婢一个蜀国婢子竟敢在东晋皇宫撒野,还将奴婢赶走了。”
浅云轻笑了一声:“本宫才到这两天,她们便看出我是狐媚子?未免道行高深了些吧。深宫寂寞的一群长舌妇,你不必理会她们的闲言片语,在蜀国见的还少吗?”
“是,娘娘。奴婢只是看不惯她们污蔑您,她们说昨晚看见皇上亲自背着娘娘回养心殿,而且今早亲自派龙撵送您回来,她们说皇上以前从未这样过,估摸着是羡慕嫉妒了,要说啊,皇上真是宠爱娘娘。”小香真心地替浅云高兴,虽和亲过来,但皇上如此疼爱娘娘,便也值了。
“这种话就别挂在嘴上,你吩咐一下,让咱们钟粹宫的人听到此等流言充耳不闻,不用管它,自然而然便会消失。”浅云呼了一口气,幸好宫人们没看见她脖子上的痕迹,不然这狐媚子的流言可就坐实了。
“娘娘应该将那些个奴才抓起来略施小惩,在宫中树立威信,看以后谁敢在背后说娘娘坏话。”
“现在还不到时候,咱们初来乍到,应当收敛锋芒,等到必要的时刻,肯定是要收拾一下这些人的,不然她们得骑到本宫脖子上来了。”浅云深思了一下,又感觉不妥:“算了,小香兰儿,你们将钟粹宫所以的丫鬟和奴才喊来,本宫亲自跟他们说。”
“是,娘娘。”等到小香和兰儿召集钟粹宫所有的奴才后已经是一个时辰后了,满满地跪了一屋子奴才,丫鬟。“拜见皇后娘娘。”
“都起来吧。”浅云摆了摆手:“将你们喊过来,是为了流言一事,无论你们是本宫从蜀国带来的,还是皇上赐给本宫的人,以后只要听到这些流言,你们不必理会,流言自会消失。”
“奴才等定当遵从娘娘吩咐。”
“奴婢等定当遵从娘娘吩咐。”
“本宫知道你们在宫里当差也不容易,今后咱们都是钟粹宫的人,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的道理你们也该都懂,兰儿小香,给他们每人发三两银子,就当时见面礼了。”兰儿和小香挨个地发银子。“以后啊,谁做的好就有赏,做的不好就只能拿月俸,若是背叛本宫,那就去辛者库历练历练。”
“怎么这么热闹啊,朕说怎么进来一个奴才都没见着,原来都在这儿呢。”逸尘走了进来,看见一屋子奴才,打趣着说道。
“参见皇上。”浅云看到逸尘进来后,立马起身。一屋子奴才也全部跪在地上拜见皇上。逸尘挥了挥手,示意奴才们出去,等屋里只剩下他们两人之后,逸尘上前抓着浅云的手,温柔的搓揉:“听养心殿的丫鬟说,你今日回宫时脸色苍白,身体微恙,找太医瞧了没?”说完拉着她坐在椅上
“皇上,臣妾无碍,只是有些累,回来后歇息了,这会子好多了。”浅云心想这怎么让太医瞧,这疼痛也难以言喻啊,再说罪魁祸首还不是他。
“叫朕逸尘,朕喜欢你唤我名字,”逸尘有一丝不满,这浅云也太过拘谨了,还是昨晚的小女子模样招人喜欢,一想到此,心中又是春心荡漾:“这昨晚也是朕不好,朕没克制住,叫你受累了。”逸尘一脸坏笑地说道。
“今日可把臣妾愁坏了,脖子上痕迹回宫后才看见,深怕奴才们看见,被传成是狐媚子。浅云带着一丝抱怨,虽然她知道逸尘又在调侃她,不过她似乎摸清了他的门道,也不想之前那般娇羞,毕竟他们已经……
“谁敢传,朕将他们抓起来送宗人府。”逸尘走到浅云身边,抚上她的脸:“朕的肩上还印着你的牙印子还没消呢,你要不要看看?”
“别闹,怎么没个正行,今日臣妾身子抱恙,恐无法侍奉皇上。”看到逸尘如此调弄她,不免有一丝抱怨,从前是公主,现在是皇后,谁会如此逗趣于她?
“你当朕沉迷女色呢?朕没那么急。”说罢,用手指轻轻掐了掐她的双颊。
“臣妾不是这个意思,只是今日臣妾……”
“朕知道,你放心,朕只想陪在你的身边。”逸尘忍不住地低下头在她樱桃小口上浅尝,亲吻了一会儿才分开:“朕知你身体劳累,明日等朕上完早朝,带你去北郊行宫,那里有一温泉,天然而成,解疲缓劳,不知浅云可否愿意陪朕一同前往?”
“皇上盛情相邀,小女子怎敢不从。”浅云手遮朱唇轻笑道。
“好啊你,都学着打趣朕了。”两人的相处十分和谐,好像不似帝后一般严谨的生活,倒像是寻常人家得公子小姐一见钟情后甜蜜的幸福生活。
对于浅云来说,出生蜀国后宫,身为嫡公主,大家都对她恭恭敬敬的,虽没有对她不好,但总的来说,好似少了一种人情味,见过各类出色的王臣公子,她也从未芳心暗许,可逸尘对她来说却很不一样,她们之间的相处方式令她很舒心,放松,甚至有一丝享受。
而在逸尘心目中,以前的生活无非就是在前朝劳心劳力处理政务,与朝廷大臣不仅要谋这天下之事,还要与之斗智斗勇令他们臣服自己。在后宫还要雨露均沾,以免失衡,在娶了浅云之后,不知是不是一见钟情,反正在她面前,他就想要毫不顾忌,就有一种生活充满乐趣的感觉,仿佛第一次感受到爱的味道,令他迫不及待地想要摄取更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