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容许想也没想便一口拒绝。
气了他一天,现在还想跑,他有那么好打发吗?
“你能讲点道理吗?”简沫着急了,“我又没有义务必须照顾你,我花钱请个专业的来照顾你好不好?一个不够,我请两个!”
容许冷哼一声,“就冲你这态度,十个都不够!”
简沫忍了忍,说道,“那你想要怎么样?你可以开条件。”
容许摸摸下巴,十分不理解,“我说,你为什么那么听你姐夫的话?你有什么把柄在他手里吗?”
“那是我的私事,我没必要告诉你。”简沫拒绝回答。
“哦。”容许不以为意,说道,“那你今天别走了,想想等下我们吃什么,你会做饭吗?”
“……”简沫终于发现了,跟容许讲道理,那完全是白费力气!
现在是他受伤了,她又没有受伤,有手有脚又没有被绑住,为什么要征得他的同意,她直接走不就行了!
说走就走,简沫拿起自己的包,一句废话不多说,直接往门口走去。
还好他的家不像余少寅的公寓设有高级安保系统,不需要指纹密码,拉开门就能离开。
“喂喂!你去哪儿?”容许一看情况不对,连忙叫住她,“简沫,你给我回来!”
回来?
她又不是他养的宠物,招招手就兴高采烈的跑过去蹭脚!
无视!
“等一下!”容许见简沫态度坚决,真的急了,也顾不上脚伤,站起来就朝简沫飞奔过去。
简沫无视身后的声音,拉开大门走了出去,忽然身后响起重物落地的响声,简沫下意识回头,骇然发现容许脚下不稳跌倒了!
就在她转身要回去扶他的时候,大门碰的一声关上了。
“容许!你没事吧?”简沫隔着门焦急的问道。
门内一片安静,什么声音也没有。
简沫心里不安,拍了拍门,“容许!容许你回答我一声!”
“……”门内仍旧没有声音。
“容许……”
“要走就赶紧走!我是死是活跟你没关系!”忽然一声怒吼传出来。
简沫敲门的手顿了下,忽然心里很堵,明明她没有做错什么,却好像做了什么十恶不赦的坏事一样,心里内疚死了。
不知道他摔了一跤,伤口有没有事,医生嘱咐过不能剧烈运动,他这一跤摔得不轻吧?
虽然容许态度很恶劣无理,但他有一句没有说错,他现在这副样子,都是她造成的。
他生气也是理所当然的。
“你好好休息,我明天再来看你。”简沫本来不愿意再见他的,但是这一刻的愧疚令她没办法放任容许不管。
他是那种真的不把自己身体当回事的人,如果她不管,他的伤一定会越来越严重。
就当为自己赎罪,至少等到他伤好了,再说再见不迟。
等了半天,里面的容许也没再说一句话,简沫只好默默的走了。
门内的容许靠在门上,等了半天就等来了她一句“明天再来”,他颓败的低下头,觉得自己真够傻的。
都伤成这样了还要折腾,就为了探究她对自己有多关心。
结果令他自己都心凉,恐怕即使自己真的重伤昏迷不醒,她也不会有多难过吧?
自嘲的笑了笑,容许拖着受伤的腿,艰难的回到客厅。
“嗯?”脚下似乎踢到了什么,容许低头一看,是个小巧的记事本。
这不是他的东西呀,他疑惑的捡起来。
翻开一看,他神色不由怔愣住。
***
简沫走出公寓大楼,直接走向余少寅所在的公寓。
隔着一个湖泊公园,不远的距离,简沫却走的异常沉重。
余少寅生气,谁也不知道他会做什么,但有一点她可以肯定,今天她别想全身而退。
站在电梯前,简沫深吸了口气,按下了顶层的按钮,很快,灯亮,电梯门开了。
当简沫做好心里准备,怀着强烈战斗意志的心情走出电梯,看到的却是冷冷清清的空房子。
咦?余少寅不在吗?
不会呀,没人在那谁给她开的电梯?
简沫疑惑的往里走去,路过一个房间的时候,听到里面有说话的声音。
她推开门,这是一个书房,余少寅高大的身影正站在在书桌后,背对着门口讲电话。
“好,我知道了。”他挂了电话,回头就对上了简沫的视线。
简沫愣了下,忙解释道,“我进来看见没人就过来看看,我什么也没听见。”
“几点了?”他忽然问了道。
简沫低头看了看手表,“三点半。”
“两个小时。”余少寅面露冷色,“你和容许做什么,需要这么久?”
“容许本来就受伤,在医院那里躲避粉丝围堵的时候伤口裂开了,叫医生来看花了点时间。”简沫简单的说了下原因。
余少寅从书桌后走出来,向她靠近,“怎么,他为你受伤,你很感动是吗?”
简沫反感的皱眉,“你非要这么曲解我的意思吗?”
他一把掐住她的下巴,冷怒道,“在车上你为他求情,他为你挑衅我,下车时你选择跟他走,是我曲解了吗?你们在我面前做这些的时候,难道是我看错了吗?”
“余少寅!你混蛋!”简沫愤怒的推开他,“我和他之间本来就什么都没有,就算有,那又怎么样,和你有关系吗?你别忘了,我跟容许介绍的是:你是我姐夫!”
“你懂姐夫是什么意思吗?你是我姐姐的丈夫,不是我的,你没有资格管我!”
“所以,你现在的意思是,要跟我划清界限?”余少寅冷声问道。
“对!”简沫干脆的回答道,“请你和我保持距离!姐、夫!”
“姐夫?”余少寅低声嗤笑,“看来这个称呼,你是越叫越顺口了。”
他上前一步,如山一般压向简沫,将她压在墙壁上,修长的手指抚上她的脸颊,“用我提醒一下你现在的处境吗?如果我愿意,你一步也休想踏出这里!”
“你想囚禁我?”简沫脸色唰地白了。
“这房子我本来就是为你准备的,华丽的金丝笼,喜欢吗?”他低低的说着,手指在她唇边轻轻摩挲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