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老公,你真好。”简明月吃着虾球,瞥了一眼僵硬的简沫,笑得更开心。
简夫人和简明海看着这一幕,也放下心来,看来余少寅真的不喜欢简沫了,他现在一心一意的对简明月好,女儿这么幸福,他们也着实开心得很。
作为小女儿的简沫,仿佛是一个不受欢迎的外来者,被他们排挤在幸福之外。
嘴角轻轻一笑,简沫淡定自若的夹起一块鸡翅,简明月大概不知道,她其实不喜欢吃虾球,她正真爱吃的是鸡翅。
心情不好的时候,她只会闷头吃离她最近的那几盘菜,不管是不是她喜欢吃的,筷子绝不伸出一盘菜之外的距离。
余少寅看似体贴的动作,其真正目的是为了把鸡翅换到她跟前。
不知道简明月知道了,还会不会笑得这么开心。
啃着鸡翅,简沫偷偷看了一眼余少寅,而他正和见明海说着公司的事,认真聆听的模样格外正经,好似他刚才什么也没做过一样。
“沫沫,为了庆祝你回来,这杯酒我先干了!”简明月拿着一杯红酒,朝简沫微微示意,然后手一扬,红色液体尽数倒进了她的嘴中。
简沫没动,明知道她自己开车来的,还要让她喝酒,简明月真是无时不刻找机会让自己难堪。
“怎么了?你今年23了,应该能喝酒吧?”简明月忽然装作惊讶的样子,说道,“你该不会不会喝吧?你现在在SE工作,少不了要应酬,不会喝酒怎么行?”
简沫本来不想理她,但知道如果今天不喝酒,简明月不会放过她的,后面还不知道多少小技俩没使出来。
拿起酒杯,简沫二话不说,一口干了,动作豪迈利落,看得简明月一愣。
“姐姐的好意,我怎么能不领。”说着又替自己倒了一杯,“礼尚往来,这杯是我敬姐姐的。”
话落,再次一口闷。
简明月愕然,她这是把红酒当白酒喝吗?
惊讶过后是不服气,她怎么会向简沫认输?
于是让人也重新倒了一杯,“姐姐看见你高兴,喝多少都没问题!”
她也学简沫,豪迈的一口闷,然而到底是娇惯的千金小姐,从没有这么喝过酒,还没喝完就呛着了,咳得脸色通红。
“不能喝就别勉强,慢点儿。”余少寅轻轻拍着她的背。
“我、我不是逞强,就是……就是太开心了而已……”简明月擦掉嘴角的红酒说道。
“好好好,你说是就是。”余少寅哄道。
“姐姐这么开心,红酒不够助兴,不如我们喝白酒吧?”简沫歪着头,好心建议道。
装,让你再装。
以为劝酒就能吓到她吗,区区红酒而已,她可是白酒都灌不醉的人,要斗,就斗狠一点,不然赢了也没意思。
听了简沫的话,简明月咳得泛红的脸立刻就吓白了,喝点红酒她没问题,但是白酒,她绝对一杯就倒,可是现在如果不应,那不是让简沫笑话她吗?
就在简明月进退两难的时候,余少寅忽然开口了,“女孩子少喝点酒,喝多了伤身,你们高兴归高兴,也别太过火了。”语气严厉,似乎还有点怒意。
简明月闻言当即不敢应战,有点后怕,余少寅生气了,早知道就不故意挑衅简沫了,得不偿失。
简沫无所谓的耸耸肩,继续吃饭。
这样一来,简明月真是既丢了面子,又丢了里子,最后老老实实吃饭。
饭后,简明海和余少寅就上二楼谈公事去了。
简沫和简明月以及简夫人在楼下继续闲话家常,来来去去都是毫无营养的话,并且拼命跟她炫耀简明月和余少寅有多么恩爱,多么幸福。
简沫在心里翻了无数的白眼,可每当她露出要走的意思时,他们就找各种借口不让她离开。
“我去洗手间。”和她们废话那么久,喝了几杯茶水,再喝下去都要中毒了。
上完洗手间,简沫洗了手,刚打开门,忽然一个身影挤了进来。
“啊……”简沫吓了一跳,嘴巴被一只大手捂住。
“是我。”简沫惊魂未定的看去,原来是余少寅!
扯掉他的手,简沫压低声音怒道,“你干什么?”
“干什么?”他低笑一声,大手勾着她的腰将她拦在怀里,声音冰冷,“干你!”
简沫挣扎着,想骂她,但又不敢发出声音,这里是简家洗手间,门外都是简家人,而她和她名义上的姐夫正在洗手间搂搂抱抱,被发现了那还得了!
“你放开我!”简沫挣扎不开,就去掐他的手,急道,“余少寅,你疯了!快让我出去!”
要是一会还不出去,简明月会起疑心,到时候一推门,这副情景她有一百张嘴也说不清。
余少寅一手固定着她的腰身,一手掐着她的下巴,眼眸暗沉得吓人,“怕什么?哦,你怕被发现,你正和姐夫纠缠不清。”
他故意加重姐夫两个字的读音。
“难道你不怕吗?姐姐还在外面呢!”简沫瞪着他。
“我怕什么?你拿我当姐夫,我可没当你是小姨子。”余少寅低下头,这么近的距离,能清楚的看见她眼睛里的慌乱,“姐夫?你叫得可真顺口,再叫一声我听听。”
“又不是我愿意叫的,你怎么不去找简明月,是她让我叫的!”简沫努力想别过脸,但他捏着她的下巴,她根本动弹不得。
“我竟然不知道,原来你这么听她的话?”他神色嘲讽道。
“她是我姐姐,我为什么不能听她的话?”简沫不甘示弱的瞪着他,“况且,我有叫错吗?简明月难道不是我姐姐,你难道不是她老公?既然她能叫你老公,我为什么不能叫你姐夫?”
余少寅盯着她看了好一会儿,忽然轻笑一声,“原来是吃醋了。”
简沫当即反驳道,“吃醋?你是不是有病,我和你又没有什么关系,要吃也不会吃你的醋!”
“不是吃醋,那你急什么?”
“……”
被驳得哑口无言,余少寅捏她下巴的手忽然一松,轻轻抚摸着她一头漂亮的头发,声音低沉问道,“你什么时候学会喝酒了,嗯?”
“关你屁事!”
“好好说话。”余少寅大手不客气的打了她屁股一下。
“你!”简沫眼珠子一瞪,圆鼓鼓的像只炸毛的猫头鹰,小脸憋得红彤彤的,而余少寅十分有耐心,大有她不说他就这么跟她耗下去的架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