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大早,言豫津打扮得十分济楚,过府来宣布“苏兄、灵儿妹妹旅途的劳累应该已经休息好了,所以今天大家出去玩。”
梅长苏却是微笑的说道:“上午容我和灵儿先去采买些物件。”
“苏兄、灵儿妹妹有什么需要直接说。我派人去采买就好”谢弼忙接口道。
“对啊!对啊!”萧景睿附和
“我们想来还要在金陵待一段时日,走的匆忙,未带多少换洗的衣衫。想起金陵的成衣铺子定然与我江左有所不同。”
言豫津这时接口:“这个我最了解了,走走。我带苏兄他们去。”
将萧景睿和梅长苏、寒灵儿捉出门去,丢下事务缠身满目幽怨的谢弼,五个人足足逛了一天。
金陵最大的成衣店——锦绣坊。锦绣坊是由两座相邻的三层小楼组成的,也是两个独立的店面,一个店面是售卖成衣,布匹,扇面,穗子等,另一个店面是珠宝玉器等。不同的客人上不同的楼层。不同的楼层也有甬道相连。这个锦绣坊在金陵甚是出名。每年的新衣服样式都是出自这里不说,锦绣坊出去的衣衫更是找不到两件相同的。钗环首饰更不要提都是匠心独运。
“言大公子、萧大公子,许久不来,二楼请”一位年约
“这是我的好友苏先生,还有寒姑娘。把你们最好的拿出来!”言豫津忙挥扇阻止管事的客套。
众人跟随管事走向散发着檀香清香的二楼雅间,管事安排上茶上果点。雅间布置甚是清爽,墙上的所挂的书画却都是衣服样式,以及画稿,几案摆着玉佩以及各种小物件,甚是别致。
不多时却是一名约双十年华,身穿天青色对襟,下着白色长裙的美貌少妇。微微欠身行礼,声音婉约动人“锦娘有礼了!”身后十余名侍女鱼贯而入,手中的托盘摆放着服饰以及相配的玉佩钗环等。门开还候着十余名
锦娘手指左侧五个侍女手中“苏先生、寒姑娘,看这些衣衫可还满意。”,五人陆续上前将托盘举至梅长苏面前,待梅长苏看过后,下一个再陆续上前。又用手示意右边五人到寒灵儿面前。
端来的衣衫都是由浅入深素色布衣棉服,裁剪朴实,花纹也只是在衣襟以及袖口上,绣工十分精细。想来这些人有十分看人的眼力,甚是通达人心。
梅长苏举着手里的茶,浅尝一口,笑着转身对身旁寒灵儿说:“灵儿,你帮我看看。女儿家的眼光定然比我这粗浅男子来的好些。”
寒灵儿原是盯着进来的锦娘,怔怔出神。被梅长苏一唤回神,看着侍女托盘里面的服侍。倒是言豫津这时出声说道:“怎得就这些,叫人都进来,要快些选完。我们还要快些出去玩。现在金陵可是热闹。”
“莫要胡闹,我们这也是正事。苏兄又不是过几日就走了,不急的慢慢选。”萧景睿在一旁扯扯言豫津的衣袖。那厮已经迫不及待的拿着衣服在梅长苏面前比划开来。
寒灵儿只是笑笑,翻看面前的衣衫。锦娘已站在寒灵儿身旁,微笑的解说。梅长苏已经被言豫津拿着几套衣服推搡到隔壁单独隔出的小雅更衣去了。
寒灵儿也指了两身衣服,随着锦娘去了另一间雅间。走入雅间,众侍女将托盘放下后。锦娘示意她们退下。
门才合实,只听咚的一声。
锦娘双膝跪地,泪如泉涌,嘴里呜咽着:“大小姐,大小姐”
“小锦,都已经当娘的人了,怎的还和以前那般爱哭。”寒灵儿眼里闪着泪光却是强忍着“你先为我更衣吧!”
“恩”带着浓浓的鼻音,锦娘先用绢帕拭了泪,捧着一件白色用银线绣着梅花的襦裙走向屏风后。
屏风后已然摆放了几身纯白亵衣、亵裤。
“大小姐,锦娘给了宗主那么多衣衫怎么不见你穿着。你常年行走江湖,束胸虽方便,但是对身子不好。”
“恩”
“大小姐,这裙子是我亲手做的。”
“恩”
“大小姐,好像瘦了”“大小姐,衣衫可还合身????大小姐”一边说着,泪水却是不住的往下留着。
“恩”声音哽咽,带着沙哑。
寒灵儿的泪水也已然滑落,打在锦娘为她更衣的手上。锦娘也是泪流满面,却拿起绢帕为自己拭泪。
“你莫要哭,哭了就不好看了。”
“恩”
??????
寒灵儿最终穿着一件水绿色的对襟长裳,头饰素色绢花以及绿白相间的丝带,耳带及肩缀着两个西域的宝石耳饰,走动间丝带随风飘荡耳间也闪着亮光。面也搽了淡淡的脂粉。
步入厅堂,厅堂内的众人都呆立当场。瞬间言豫津发出惊叹,围着寒灵儿一阵赞叹。
在言豫津的怂恿下,梅长苏将看过的五身衣衫,寒灵儿却是连站着门外侍女手中托盘中的衣衫都买下了,却有十几身只多。也为飞流挑了两身衣衫。
锦娘和管事表示稍作修改,再一起送去宁国侯府。于是一群人就在言豫津的催促下,开始了今日正式的行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