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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月光下的喵小姐

水中的一轮残月起,人们总是在深夜把闲事两头腾空,趁着秋意凉,好生睡意。夜色轻吻月色的苍白,诱人的芬芳弥漫在浅白的薄雾中,像莲睡莲一样绽放。修恩发着呆,他那一双明澈的眼渴望着走出现在未知的迷茫。

本来孩提的天真,竟会让他有如此多的烦恼,修恩借着月光,打起盹坐在街头发呆。一阵幽柔的口琴声打断修恩的思绪。

是谁在这深夜里吹这柔美的口琴?那悸动的音符活生生像一串正在上演的童话故事,让修恩如此沉醉着迷。思绪飞扬,和月色一起舞蹈,断断续续的音符把空气划为两半,和修恩的呼吸一起起伏。此时他眼前站着一位美丽的女子,伴着断断续续的口琴声,像在随风舞蹈,最让人难以置信的是她有宝石一样的双眼,透着浅绿色的微光,给人感觉神秘而又惊奇。

“修恩?”女子靠着修恩的肩坐下来。

“嗯,你认识我?”修恩没有避开女子依靠,他觉得这美丽的女子身上有股熟悉切亲切的味道,而且这种依靠也让修恩感觉很甜蜜。

“你不开心吗?我可以陪陪你,但是时间很短。”

“多短?”

“很短,再说,一生时间也不长。”

“可我不认识你呀。”

“我认识你,你叫我喵小姐就好了。”

“噢?喵小姐,你知道数星星的女孩吗?”

“不知道。”

“你知道忙先生的故事吗?”

“不知道”

“那你知道什么是讽刺吗?”

“额,这个对我来说很难耶。”喵小姐闭上一只眼,用右手敲敲脑袋说到。

“真奇怪。”修恩皱眉咕哝着仔细回忆是否认识这个奇怪的女孩。

喵小姐转转灵动的眼珠:“呃,别猜我是谁了,你不认识我,我只是喜欢你而已!”

修恩有些不知所措,他感觉这突然的话语有点不可思议过头了。他虽沉默不语,但是其实他这时心里有千万种滋味在折腾,乱成一团的不知所措。

“我不知道的故事就像你忘记的事一样,虽然对彼此都不重要了,但是我无法忘记和你在一起的回忆。我在这个世界的确也不容易,当我还是一只小猫时我就喜欢赖在主人的被窝,主人也从来不会嫌弃,深夜我睡觉的咕噜声尽量调节到他心跳一样的频率。可我有一天生了一次病,在我们猫的世界那是绝症,但是我当时还不知道。主人焦虑地抱着我跑到兽医那里,那个胖胖的医生对他摇摇头说:“孩子,你把它扔河里吧,这样它少些痛苦。”我强忍着我的痛苦感叹我命运如此之凄惨,为什么我会有被扔进河里的命运?我多么想安稳地睡在主人那温暖的被窝呀。我讨厌胖子医生,因为他让主人把我扔河里,但我看见一贯懦弱的主人坚决地说了个“不”字,所以我很感动,即使不知道为什么那个该死的胖子要对我主人说把我扔河里,我觉得我只是暂时肚子有点胀不想吃东西,主人的坚决让我很感动,那个胖子才应该到河里去!那夜我睡得很安心,在主人的被窝里,听着他的呼吸,只是我在梦中呻吟了大概有1800次。

“你恨我吗?”修恩流出了眼泪,“我知道我该听了胖医生的话,你才会少很多的痛苦。”

“不,我那时很幸福,我知道我很难过,但是那种依靠就像现在,一样幸福。”喵小姐微微笑着地说,但眼泪已经湿透她胸前的衣襟。

“那以后我再也没有养猫了,你那一晚的每一次呻吟都是刀片割在我的心上。后来我养了只狗,虽然你年纪比它大,但它走的时候比你现在还苍老。”

“我这样给你的记忆才会永远年轻,我不能陪你一生,但我的一生都陪伴你。感谢有你让我如此幸福的离去,我有幸借助月光再见了你一次,看见你我真的很幸福。”喵小姐擦擦眼泪,顽皮地笑了笑。“不过我要走了。”

“我们还会再见吗?”修恩终于明白了她那熟悉的味道,不过面对这突然而又短暂的相聚,难免有许多失落。

“可能不会了,我觉得我们的天堂不一样。凡是提到别离都会让人想到‘再见’或者‘思念’的话题,那只会加重离别伤感的气息,一生不长这四个字实用于所有人。而我只希望你今后要风平浪静的幸福,不是发自内心思念地说再见。”

深夜的口琴拨开月色下的迷雾,喵小姐的步伐轻盈,附着口琴的尾声渐行渐远,朦胧的身影似幽芳的飘荡,只记一笑容挂在修恩思绪的眼帘。修恩打了个哈欠,揉揉眼睛,听着风吹落叶安静的声音,呆呆望着时间的河流,那埋葬小猫的河流。

而月光,还在倾洒。原谅我把这深情草草落幕,因为,在梦的时间里,这不是一出话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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