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的虽然没什么底气,但话语却表现的很坚决,她柔弱的身体立于军士的前面更显弱小。她没有后退,依然坚定的站在哪儿,她的举动很危险,洛英上前抓住她的手臂想要将她拉回来。
军士们见一个小女孩利于身前,他们有些愣神,他们不怕赤血的敌人,也不怕凶残的异兽,但他们无法面对柔弱的小女孩。
少年自然也知道军士们的想法,他看着村长看着村里的青壮,笑道。
“你们还不如这个女孩子,至少她比你们有血气。”
这是嘲讽,赤裸裸的嘲讽,但村里的人只能受着,因为他们想活着。
中年男人看着他的少主,他也明白他自己的身份,他是一条恶狗,一条很忠心的恶狗,他不需要他主人的任何提示,他便会乱吠,他的主人也乐意看到他乱吠,因为他的乱吠会帮助他的主人驱散前行道路上的障碍。于是他动了,他骑马飞奔,手舞长鞭直指军士前面的女孩。
虎妹怒视着锦衣少年,她并没有看到迎面而来的长鞭,长鞭离虎妹很近,一旁的吴凡却动了,他并不是想要争做英雄,而是想要守护自己的朋友。他说过他会珍惜与虎妹的友谊,所以皮鞭落在了吴凡的身上。
吴凡感觉很痛,只是一瞬间一条深深的血印便烙印到吴凡的背上,鲜血侵蚀了吴凡的衣衫,疼痛让他眼中含泪,他倒在了地上。
虎妹很倔,她并没有因为吴凡的受伤而改变注意,仍旧屹立在寒风之中。
“很好这才是少年应有的血性。”这是沙哑男人的声音。
这个声音让吴凡觉得很刺耳,所以他记下了这个声音,他漠视的看了看中年男人,然后再看了看那名锦衣少年,最后他又看了看身后的村民,他觉得师父说的很对,弱者只会变成猎物,他想要变强,想要守护自己的友谊,他站了起来。
“我想问问,你们怎样才不会抢走他们赖以生存的食物?”他的话听起很幼稚,但他问的很认真。
锦衣少年本不想理会吴凡,但他却从吴凡的眼中看到了一抹杀意,这一抹杀意让他对吴凡产生了兴趣,所以他还是回答了吴凡这个幼稚的问题。
“当你变得比我强时,他们便会听你的,而我自然没有资格再要求你什么。”
锦衣少年不在理会吴凡,只是不断催促着军士将猎物装上马车。
虎妹还想反抗,却被中年男子一把提起,放在马背上,任由虎妹怎么哭喊,中年男人都无动于衷,虎妹只能眼睁睁的看着猎物被装上了马车,那些与虎妹一样想要阻止军士的村民也被军士打翻在地。军士很强大,村民根本没有任何办法,而受到惊吓的妇孺只能一边哭喊一边照顾着受伤的村民。
“我们的将士域外流血牺牲,你们却吝啬区区口腹之欲,你们要记住我们并不是掠夺,而是为了军士能有一口吃的。”锦衣少年说的很严肃,像是真的一样。
吴凡却并不认可他的说法,他看着锦衣少年狠狠道:“如果你下次再敢来,我定不会让你夺走一分一毫。”
“你的眼神很不友善,让我很想杀掉你,你不应该这样看着我,做这些并不是为了我自己,而且用不了多久我还会在来,希望到时候你还能记得你的承诺。”他与吴凡说完便看着村长继续说道。
“请村长务必在明年春季前准备今日等同的猎物,立夏之前我便会来取。”说完便朝着村外走去,可他没走几步便又停了下来,对着吴凡说道。
“哦,对了,忘了自我介绍,我叫李志豪,我会记住你今日的承诺,我也会把你的话当成我们之间的约定,给你的时间并不多,希望立夏之前你真能变得强大,只要你能战胜我,我便随了你的愿。”
锦衣少年走了,他带着两辆满满的猎物走了,留下一片狼藉。吴凡眼中有些不甘,沐丘的父亲受了伤,母亲在一旁哭诉,他也陪着哭,石愧有些木纳,确切的说他对感情的反应有些迟钝,他看着狼藉的村子脸上并没有任何变化,依旧木纳的看着这一切。洛英的神情表现的很愤恨,他看了看自己的父母,与他们说着什么,母亲的表情有些难过,而其父却一脸坚信。
吴凡看着一直哭泣的虎妹,他上前安慰。
“你现在不应该哭,而是想想怎么帮助村里的人度过难关,现在你需要的是解决冬季的吃食。这群人给我们留下的东西并不多。”虽然吴凡很不会安慰人,但他的话却很有效果,因为虎妹从小就很坚强,她停止了哭泣,似在思考,渐渐的她的眼神变得坚定。
吴凡见得虎妹不在哭泣,便转身离开,因为他的其他朋友有父母相伴,并不需要他的陪伴,他急切的想要回到小庙,找他的师父,他明白了师父的话,他想变强。
虎妹看着吴凡的背影,她看到了吴凡背部的那抹血色,他觉得吴凡小小的个子却能给予自己安全的感觉,和自己父亲给予自己的那种感觉一样。
回到了庙里,老者看到了吴凡背部的伤痕,老者或许见惯了血,或是看过太多比这还严重的伤,他并没有因为吴凡这道伤而表现的错愕,他的表情依旧平淡。
老者为吴凡解开衣衫,为其擦拭着草药。
“皮外伤,没什么大碍,几日便好。”老者还是那么吝啬他的言语。
“我想变强,我找到了想要守护的事物。”吴凡的话显得有些急切。
“哦,那是一件好事。”不知老者口中的好事是指吴凡想要变强还是吴凡找到了想要守护的东西。
“请师父教我。”欺负继续请求道。
“能说说今日的经历?”老者不慌不忙的说道。
“今日来了一伙人,他们掠去了村中的猎物。还伤了几个村民,我的朋友哭了,我不想让他们哭,那些猎物是村里人辛劳所得,不应该被他们抢走。”吴凡有些悲伤,他觉得村民很纯朴,他有些同情以及怜悯。
“这就是你想变强的原因?”老者问道。
“是!”吴凡答的恳切,也很坚定。
“这也就足够了,至少你的目的是善意的。”老者顿了顿又道。
“为师这一生学过很多东西,但只好两样,一是炼丹制药,二是习武问道。你可愿学?”老者轻声问着吴凡。
“我只想保护我的朋友,让他们不在受到迫害?”吴凡淡然的答道。
老者看着吴凡,他看了很久才说道:“你的眼中有仇恨,那不好,你是否觉得今天的那群人很坏?”
“是。”吴凡答道。
“他们可有杀戮?”老者的问话很快。
“没有。”吴凡答的也很坎切。
“他们可有掠去全部的猎物?”老者继续问着。
“也没有,但他们留给村民的东西很少,只够几日的吃食。”吴凡回答的
“你不应该带有仇恨,或许他们也是逼不得已,他们留下了食物,也没有杀戮,这说明他们心中仍有善意。”
“我有些不太明白,他们明明是在掠夺怎么又会是善良的?”
“你可能觉得他们是错的,但世间本就没有对错,有的只是立场的不同。比如一个人他的母亲已经饿的要死了,他抢走了另一个快要饿死的人手里的馒头给了他的母亲,对于他母亲而言他是善良的,可对另一快要饿死的人却是罪恶的。”
吴凡觉得自己好像懂了,又好像没懂,老者的话对他而言还有些深奥。他并不太关心这个,他记得那名锦衣少年说过,立夏的时候他还会来,他和那名少年有个约定,他也不想再一次看到自己的朋友哭泣,不想再看到村民辛勤劳动换来的猎物被人掠走。少年留给他的时间不多,他急切的想要便的强大,他想变强。
“我想变强,那个领头的少年说过明年立夏之前他还会来,我只要能战胜他,他便不会掠夺。”吴凡急切的说道。
“你的办法虽不是最好的,但却也是你唯一能做得。我见过那群人,他们并不强,你想要战胜他们其实并不难,你只需平心静气,不要想的太多。”吴凡说的有些不清,但老者好像什么都知道,他的回答好像又是在对吴凡进行评价。
午时云朵遮住了太阳的强光,老者看了看天空,对吴凡说道。
“明天我们便开始,今日你先休息一下,我要出去一趟,晚间便回,挂在门口那些风干的肉,叫你的小伙伴一起拿走吧,那些本来就是他们的。”
老者的外出让吴凡有些错愕,这是吴凡第一次见老者离开小庙。他在庙中歇了稍许,便依老者的交待拿上几块腊肉向这青石村走去。
片刻吴凡便来到了小村外,村民带着悲伤收拾着片片狼藉,洛英,石愧,沐丘以及虎妹都在其中,只是虎妹的眼神要比其他几个小伙伴坚定许多。
吴凡走向洛英,他把腊肉递了过去。
“能不能叫上他们,师父说要把庙里的吃食还给你们。”吴凡指着沐丘他们向洛英问道,然而洛英却不知怎么回答,因为村里的人都很敬重“无名”师父,但现在村里却实很需要帮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