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欺负你?!我什么时候欺负你了!”
“你刚才还说…。。”
“哦,刚才啊,刚才我说什么了,我什么都没说啊。你们说是不是啊?”周召之身边的人马上符合:“没有啊,大师兄刚才什么都没说啊!我们都可以作证。”
两人正在争吵之际,青青私下底悄悄跟林子衿解释道:“那个周召之的父母是丞相府家里管事儿的。他的弟弟前两天在外面看到一个卖艺的姑娘长得漂亮,想要强抢回家,被赵然的大哥撞见,三拳两腿给打得趴在了地上,丢了脸面。周召之不敢找赵然的大哥,就来欺负赵然。”
“你们干什么?”正当两人争得面红耳赤的时候,一个冰冷的声音在众人身后响起,众人回头一看,才发现身后已经站了两个人。
一个身着水云纹缎群、梳着一个反绾髻的女官,她头上只簪了一根银钗来固定发髻,一对简单的白玉水滴耳坠,看起来十分朴素,甚至有些冷漠。她怀中还抱了一个漆盒,已经上了新漆,应该就是刚才的考试试卷。
另外一个则是身着绛红色长裙,批了一个绿色披肩,上面绘了春喜图,一对明月耳珰耀眼夺目;若说彦娘是一朵秋菊素雅淡然,她则是芍药一身花团锦簇。
“是彦执事和潘执事!潘执事夫家是郭丞相府上的家臣,相当厉害呢!”青青低声道。
“周召之,你在这里做什么?今日杏林馆请了太医院的大夫来讲课,你不在杏林听课,在这里跟一帮参加考试的新人争执什么?!”彦执事语气冰冷,一双冷目更是如利刃一样盯着他。
“原来是彦执事和潘执事。我在这里跟赵兄打声招呼,刚才有些小误会,让赵兄误会了。”
“什么误会?”
周召之没想到彦执事竟然紧追不舍,硬是要他把事情经过讲清楚,心里不由得咒骂了一句“该死”,但嘴上却要乖乖的回话:“刚才说起考场上的一道题,我对赵兄的答案提出异议,没想到赵兄竟然不同意,所以我们才会争吵起来。”
周召之一说完,他身后的人就都开始符合起来。
“你胡说,明明是你刚才用弹弓打我的头!”
“你说周召之用弹弓打你的头,有什么证据么?”潘执事开口反驳赵然。
“我的朋友们都见到了!”林子衿和青青立马点头示意赵然说的是事实;而周召之以及他身后的同伴都矢口否认。
“可是周召之那边的朋友却说并没有此事。这要如何解释?莫不是你们年轻人之间有些许小摩擦小误会,至于如此互不相让在待诏御苑内滋生事端么?要不你们两人相互道个歉,这事儿就这么过去了。”潘执事明显是一副息事宁人的姿态。
赵然一脸不满,正要说话;彦执事侧目扫了潘执事一眼:“潘执事这事儿可处理的有些含糊不清了。年轻人火气旺盛,确实时常有矛盾,但还没问清楚是怎么回事,就让他们相互道歉,这是我们年长的是非不分。以后这做错事的人永远都不知道自己错了,日后指不定还要闹出什么事情来呢。”
“那依照彦执事的意思,该如何处置呢?”潘执事白了一眼。
“赵然,你把事情经过说清楚!”
赵然见彦执事站在自己这边,顿时觉得的腰板直了许多,大声将刚才的事情经过叙述了一编。
“那好,既然你说周召之用弹弓打你,那让人搜一搜周召之身上有没有弹弓就知道了?!”彦娘将矛头直指“凶器”,周召之顿时变了脸色,不敢再说话。
“怎么样,潘执事,这弹弓是让周召之自己交出来呢,还是我马上让人去从他身上搜出来呢?”
潘执事倒是不慌,缓缓道:“有了弹弓并不能说明什么?难道有了弹弓就说明周召之打了他么?说不定他是自己只顾着说话,不小心走路摔倒了把后脑勺磕了个包,还来怪别人!谁不知道这个赵然平日里神神叨叨的。”说完还白了一眼赵然,似乎认定了这次的灾祸是由赵然的唠叨引起的。
“是呢,潘执事说得十分有道理。彦执事,我虽然带着弹弓,但是并没有用来打人。您可不要冤枉我,难道这个世上带着刀的人都是杀人伤人的凶手么?这个罪名我可不敢认。”经过潘执事提醒,周召之一下子有了底气,开始抵赖。
“两位执事,我可以证明这位周公子刚才用弹弓打了赵兄。我能找到周召之打赵兄的那颗石子儿。”林子衿站了出来。
“开什么玩笑?你怎么找?”周召之刚才只是随意从地上捡了一块石子儿打了赵然,这一下子掉进了草丛里,连周召之自己都找不出来到底是那哪颗石子儿,她一个旁观者怎么可能找得出来。
周召之只觉得十分可笑,等着在一旁看笑话。
“若是我能找出那颗石子儿,你是不是要当着众多待诏御苑的弟子面承认自己在背后用弹弓偷袭赵兄?!”
“你先找到再说吧!”周召之觉得林子衿一脸虚张声势的认真脸十分可笑,心里满是不屑。
林子衿在草丛里仔细寻找了片刻,随手捡起一颗石子对众人道:“刚才这位周公子就是用这个颗石子儿打赵兄的。”
“小丫头,你可不能信口开河胡说八道。”潘执事在一旁打趣。
林子衿拿起那颗石子儿,十分认真地说:“我敢确认,周公子用来打赵兄的就是这颗石子儿。”她将赵然转了过来,将他后脑勺上的那个包展示给众人:“大家看看这颗石子儿,形状并不规则;正好赵兄头上的这个包也不规则,只有这样的石子儿才能将赵兄的头打出这样的包来。”
“你明明就是胡说八道,怎么可能是这颗石子儿?”周召之看林子衿一本正经地分析,有些心虚地打断了林子衿。
“你有什么证据证明不是这颗石子儿打的?”林子衿反问他。
“这地上那么多石子儿,我怎么知道是哪颗?但肯定不是这颗!”
“周公子,你可不能信口开河胡说八道啊!我再问你一遍,你有没有证据证明你不是用这颗石子儿打了赵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