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是在激怒我!”他没有回头,但停住了脚步,语气中充满愤怒。
“你真不打算跟我打到底吗。”我忍住伤痛,必须尽快解决战斗,把这个大家伙解决掉,晓岚那边能少一些压力。
他好像没听到我说话,仅仅停顿了片刻就继续向前走。
我直接来了个连续开火。对他的命中达到百分之百,直接洞穿了他的胸膛。
“你倒是跟我打啊!你个懦夫!”我学着他的口吻大喊着挑衅。
他再次停下脚步,几乎是以最快的速度猛地回身挥拳向我袭来,伴随着怒吼,地上被击碎的碎块跟着动起来,但是那些碎块的飞行速度没有他移动的速快,如同飞沙走石一般。
眼前一片蓝光。
但是我并没有慌乱,打开光盾,同时朝他开火。
和预想的一样,他仅仅只是在光盾前停留了那么一瞬,就击破了光盾直接朝我打来,好在我已经留了一手,发动等离子炮的手臂直接抵挡上去。
只是出乎意料的是他化拳为爪,一下子擒住了我的拳头,并且力量十分的大,以至于我的战甲发出警报手掌的护甲已经快要崩溃了。
我急忙挥刀从下向上挑,他却顺势直接握住了我的剑刃!
我的剑无法再动分毫。
这时我才意识到我剑没有充能。
这真是糟糕透了,在关键时刻,我把最重要的战斗程序给忘了,这也许是致命的错误。
的确,这是个致命的错误。
我的剑没能起作用,我的剑只能在他的手中充能。他也发现了一点,这意味着对峙不会太久。
他身上的蓝光开始加强。
就如同我的光盾一样,只是他身上的蓝光突然爆开四散。
身体不受控制的向后弹飞。
我已经撑不住了,有些想就这么躺在地上不在起来。剧烈的疼痛和屡次被他击倒,使得我有一种已经死去的错觉。
但是心底的危机感还是使我酿跄的站了起来。
“我说过,你会死的。”他十分生气。
我微微猫腰,单手捂住腹部,勉强靠剑站起来。
“在我死之前,我不会让你活着。”我连话都说的有些喘不上气。
我的心里只有战斗,战斗到我的敌人倒下,并且再也站不起来。
除非敌人真的把我消灭了,要不然我还会站起来和他打,知道有一方永远倒下。
这有点像在下赌,而每次我都能赢,这里面有幸运的成分。但这次,我感觉不到我的幸运。
“也许吧。但没那么容易的。”他调整了姿势正面对着我。
我注射了最后一剂储存在战甲医疗包内的镇痛剂。
此时的我有一种灵魂和肉体不在一起的感觉,这是过度使用镇痛剂的后果。
战甲已经提示我不再适合战斗了,电脑一直在提示我尽快脱离战场并进行系统化治疗。
但这是不可能的,背水一战,非生既亡。
站直身子,深吸一口气,一切都已经置之度外,他看起来很轻松,而我却觉得已经透支了一切,不再去顾及未来了,我所做的一切都在为了消灭它而透支。
“我会消灭你的!”
“我会消灭你的!”
“我······会······消······灭······你······的!”我怒吼着带着充好能的剑奔去。
他也咆哮着扑向我。
转眼,我们再次战在一起。他在试图用重击击碎我的内脏,但每次都被我躲过,这关键时刻,也许是肾上腺素救了我。
我怒吼着连续挥剑,每次总能从他身上削下一些东西,但每次他都能恢复回去,这让我很愤怒,也很无奈。
再这样耗下去我肯定是得躺下了。
我身体的每一部分能量都在透支,每一个细胞都已经很疲劳了,而这一点,霜人也发现了。他似乎能感知到我已经到极限了。
战斗,我还要继续战斗。
我的每一个细胞都在呐喊着继续战斗。
我们两个动作都十分的快,每一击都是致命的力量。
如果是普通战士,根本没有那么多回合,普通战士只需要一回合就能解决。
而我和这个霜人的比试却已经断断续续的持续了两个小时,而且还没有要结束的意思。
我累了要休息,而霜人似乎也需要某种东西做补充,他也会停下来。
但是我不知道他到底在做什么。
只要我休息下来,他也会休息下来。
但是他总是如此轻松,而我越来越支撑不住。
“再这样下去,我就站不起来了。”
“不,我还要继续战下去。”
我的心里一直有两个声音在响着。
我在崩溃的边缘。
一咬牙,我把剑收回背上的剑鞘。
等离子炮之前被霜人给击坏了,不过现在正好,我刚好修好了。
同时另一只手亮出短钢爪。
“没想到,你这个时候就放弃了。”霜人摇摇头,他以为我把剑收起来就是放弃了。
他并不知道我的等离子炮修好了。
不打算给他机会,我完全没有要回他的话的意思。
一个凌空跃加上推进器全开。
十几米的距离一秒的时间直接到他跟前。
他已经感觉不妙,用手挡在我面前。
但我没有退却,一手刮开他的手臂,钢爪刺入他的胸膛,以极快的速度抓住,一把掏空他的胸膛,同时另一只手马上接上,就是那只开动了等离子炮的手,直接探入他的胸膛。
超负荷运转,进行等离子爆炸。
这很危险,意味着要在我手中爆炸,战甲虽然能保护我,但仍然和冒险,我可能会死在爆炸冲击波中。
但这的确起到了效果。
霜人知道自己的末日到了,他最后一次发出强烈的蓝光,接着就在我手中开始一点点裂开,爆裂。
最终,他化为碎片,四散爆开,我被爆炸的震荡波弹开。
眼前一黑,几乎不省人事。
但还是有一些意识。
我努力翻过身,缓慢的向前爬,我不知道哪个方向是正确的就是一直爬,爬的很慢。
抬一次手,挪一次脚,我就这么一下,一下的爬。我不知道自己到底在做什么,求生的欲望使得我不断的向前爬。
我不到过了多久,我的眼前出现了一双脚,是战甲的战靴,我知道是自己人,也不再顾及什么,我就这样趴在地上,眼前彻底黑下来,我彻底的晕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