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寒衣瞥向站在门口的面具少年,只需一眼,她就可以肯定这面具小子不是她嗜血宫的人。
刘连侧过头看着刚冒出来的面具少年,见他和嗜血宫的人一样身着黑衣,又看不到容貌,便自动把他归为敌方。
而刘子扬看见面具少年,惊喜道:“师祖,你果然在这,你没受伤吧,我们来给你当帮手,定揍的他们满地找牙。”
刘连扭头问刘子扬:“不是你说你师祖被嗜血宫的人带走了吗?我们是来要人的,怎么变成来当帮手的了?”
刘子扬心中明白是怎么回事,摸着脑袋傻笑:“对不起呀爹,我之前没和您说清楚,是师祖来找阮寒衣的麻烦。”
“臭小子,早不说清楚。”害他白担心师父。
阮寒衣从他们的对话中得知那白衣少年居然是刘连的师父,转眸仔细打量着那面具少年,发现他也在看着自己。
代月璇面具下的脸冷如冰霜,眼中一丝寒芒闪过,随即恢复如常。
这个阮寒衣照理说已经三十好几了,看上去像是二十来岁,这手保养的功夫倒是不错,只可惜她喜欢的人不稀罕。
下意识看向左边的刘连,缓缓走过去。
刘连现在知道了面具少年的身份,看白衣少年走到跟前,恭敬道:“师父,您没受伤吧,您和嗜血宫有什么过节,可以和徒弟说,我帮您出气,何必要亲自前去这么冒险。”
代月璇淡淡道:“我这不是好好的么。”抬眸看向阮寒衣:“闻远山在哪里?”
阮寒衣冷哼一声,就知道戴着面具装神弄鬼,“本座凭什么要告诉你?”闻长老去南杬国执行任务了,这面具少年找他干什么。
利刃般的目光射向阮寒衣,“就凭我能让你生不如死。”
阮寒衣被代月璇凌厉的眸光看得心底发寒,这面具少年浑身散发的压迫性气势让她从心底里感到恐惧,她非常讨厌这种感觉。
一旁的左护法齐子言发现了阮寒衣的异样,低声道:“宫主,这小子口出狂言,敢对您不敬,就让属下好好教训教训他。”
阮寒衣点点头。
代月璇见齐子言迈出两步欲要拔剑。
翻了个白眼,冷哼一声:“才三十年的内力也敢出来献丑,提醒你一句,你不可能是我的对手。”
齐子言心中大惊,面具少年说的没错,他今年三十有八,八岁才开始修炼内力,整整三十年,对方竟然一眼就看出自己的内力水平。
这个面具少年才多大,难道他的内力比自己还要深厚?太可怕了,顿时打消了教训他的念头,退到一边。
刘连和刘子扬见此情形,师父(师祖)在他们心中的形象越来越高大。
“你是什么人?”阮寒衣压下内心的恐惧,恢复平静。
代月璇看向阮寒衣:“我最后再问你一遍,闻远山在哪里?”她没有在黑衣人中看见闻远山,那他就是不在嗜血宫。
“臭小子,敢在本座面前如此嚣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