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府—
红木桌上一堆竹信,上面写满了字。多是思念,多是忧愁。堆满竹信的桌上,还有两坛烈酒。趴在桌上的青衣男子白旭灌酒消愁,“我。。你能不能。。我走后。。不久就回来了,你怎么先行离去,毫无音信。你走后。。我才明白。。我让。。叶青跟踪了许久。。你却甩掉了。。这些竹信。。我每天都会写一轴。。”说完一行清泪掉在竹信上。。
—琴府—
一样灌酒消愁的女子坐在白玉兰树下。三千根青丝随风而动,依旧昨日的红色劲装。她将手中的烈酒放于地上,在松紧的袖子拿出一封书信,那是小时为白旭写的情诗。曾跑去私塾,偷看一个男子写的情诗,学了些许。便写了这封诗,不敢送去,一直藏着。烈酒喝完,背靠树木,懒散地闭上眼眸。。
—第二天早—
“墨墨!我又来找你啦!”“琴,你怎么。。一身酒气!”“哈哈哈,昨午喝了烈酒。”言琴挠了挠后脑,用手指比了一。“什么?!你喝了一缸?!”言琴无奈点点头。“琴。。让银曦给你煮碗醒酒汤吧。”“不用不用,我清醒着呢,煮碗姜汤就可以啦。”“紫曦,叫银曦煮碗姜汤过来吧。”“好的!”
.
“姑娘,您的姜汤。”一个穿素色长裙,两个包包丸子头,用素色绳条系起,脸上没有过多表情。没有紫曦那样的欢颜笑语,冷淡道。“诶!你是一直在做糕点的银曦吧!”“是。”“还以为银曦跟紫曦一样调皮呢。好啦,银曦你先去忙吧。”“是,奴婢先行告退。”“墨墨,这银曦。。也太冷淡了吧!!”“嗯,确实。”“墨墨!出去街上玩要不要!”“好玩吗?!”墨厶满眼放光。“好玩好玩,当然好玩!”“好!走!”墨厶拽起言琴的衣领奔走。。
—街道—
“墨墨!去裁衣坊看看吧!”“好。”
.
裁衣坊各式各样的袍裙。“琴。。你没穿过袍裙吧?”“是啊,小时穿过几次,后来去练武就没有了,太碍手碍脚了。”言琴正挑着红艳的劲装。“要不要试试?”墨厶淡然拿了一件青色袍裙。袍裙的边缘带了花边,袖子也有花边。“不不不不,不适合我!”言琴推辞不试。“试试啊,说不定真的适合呢。”“那好,听墨墨的。”
。。言琴一身青色袍裙,袖子带有花边,却与她的性格不符,但很合适。“琴,很漂亮。”言琴羞了脸换回本来的劲装。出了裁衣坊,言琴还对那件青袍裙念念不忘。
喜欢却不敢带走,会很痛苦吧。
喜欢看看就好,带走有一天也会分离。
跟人一样。即使关系很好,有一天也会分散打拼;即使在一起了,有一天也会老也会死去。
墨厶见言琴一直看着那件袍裙,便明了言琴的意思。到了青茶馆,“琴,我出去一躺。”“好,快去快回。”言琴坐在曾经白旭喜欢坐的位置,品他喜爱的青梅茶,茶中先甜后苦涩,如同他们的感情,刚开始快乐地一起生活一起练武,出门就喜欢到这个清茶馆喝茶,他到这会点一杯青梅茶。而她会点一杯甜甜的桂花茶,因为她觉得她跟他一起很快乐甜蜜。而言洛总喜欢点一杯淡茶,似乎想说明他淡而朴实的人生。
“琴,我回来了。”“你干嘛去了?”言琴听熟悉的声音传来,很快从悲伤的感情内钻出来,变回欢乐的嘴脸。“墨墨,我们差不多该回去了。”“嗯。”天渐渐暗了,繁星闪烁,月照印在河面,嗖嗖的冷风扑面而来。走在路上相牵相拥的恋人越来越多。言琴望着那些相牵相拥的恋人,面部的欢喜之色又被悲伤冲淡。墨厶看出言琴的难过,“琴,这是。。给你的。。”墨厶拿出偷偷给言琴买的那件青色袍裙。言琴眼眶红了,盯那件青色袍裙,“墨墨。。”潸然泪下。。“别哭啊。。”墨厶用手拭去言琴脸上的清泪。“别哭别哭,肩给你靠。”言琴没考虑直接靠上去了。“琴,还有一段路呢,赶紧走吧。。”“好,墨墨,我能不能去洛府跟你一起!”“嗯走。”一路上说说笑笑。。
一生有几个知心的朋友足矣,一起说说笑笑,一起闹,谁不嫌弃谁。幸好,有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