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若雪有点儿怀疑是不是自己选错了人,怎么和自家小狐狸一样蠢?算了,那个爵王还不抵他呢。
她今天除了这一件要紧事,好像没有别的了。闲逛一圈后,也没有中意的物件,不顾简桀抗议的小爪爪,回到了冷府。
她带着简桀回到冷府,其实是想确认一件事情。
看着早上梳妆台上不起眼的令牌不翼而飞,她可不觉得这是巧合。
冷若雪看着梳妆台上留下的淡淡指纹,又从脂粉盖子上找到了完全一样的指纹,心中一阵冷笑:终究还是背叛她了,本留一线生机,但还是错过了。
一天很快便过去了,冷若雪静静一遍又一遍地看着那本古籍,因为实在没有什么事情可做,现在唯一能够做到,便是等待。
夜深了,也异常的寂静,可是冷若雪的脑海中还是不停地浮现雪翎出现的那个夜晚,翻来覆去,难以入睡。
…
新的一天很快到来,而昨晚却是掀起一股新的热潮。
今年夏季大旱,稻米几乎是颗粒无收。钦天监早已算出,农民见去年冬季乃是无雪之冬,也是如此猜测。
于是朝廷去年便准备出救灾银两,照常理早已发放,但是现在却引起了民众骚动。
“都是一群废物!”久不上朝的皇帝将来自灾区的奏折狠狠地摔在地上。而跪在冰冷石砖上的大臣面面相觑,但不敢言语。
现在没有一人敢上前说话,生怕自己惹了圣怒。
太子起身,走到皇帝面前,在跪在地上黑压压一群人中,倒是显得有些突兀。
他微微颔首,清楚而清脆的声音在每个人的耳中缭绕:“父皇,儿臣记得上次赈灾的银两是由二弟爵王负责的。”
皇帝很不喜这个长子,但是长幼有序、嫡庶有别,只能面上敷衍这个不讨喜的儿子。他本不打算让太子说话的,但是这句关键的话,倒是提醒了他。
“是吗?”皇帝虽然知晓这事,但还不忘再踩自己儿子一脚。
“千真万确,当时因为此事父皇绝不让儿臣负责,所以儿臣记得清楚。”当时皇帝不顾老臣反对,硬是让当时讨喜的爵王负责此事。
而这件事,满朝文武官员也是清晰地记得,因为皇帝上朝的次数实在少得可怜。
皇帝一下子被噎住了,愣是不知道如何回答实则咄咄逼人的太子。
他的记忆中,太子一直是温**人,不敢与他争辩,哪怕是知道当时的事情,也是敢怒不敢言、隐忍不发。而现在这个样子,实在非比寻常,他倒是觉得有些古怪。
当初自己怒杀王氏一族,到现在他仍记得当时的场景,自己的一句‘杀无赦’,彻底改变了宁国的局势,朝中无人坐镇,只能任用冷奕为相。其实他还是有那么一丝后悔的,因为王氏的确恪尽职守,自己也偷得空闲。
“现在不知为何爵王接连两日不上早朝?”太子只是说出自己的疑惑,但是他怕是没想到:爵王现在惹得皇帝怀疑。而这一点,便是使冷若雪的棋盘成功的最重要的一颗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