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曦透过红木窗户,淡淡射在冷若雪身上,散发着柔和、温暖的气息。冷若雪倚着桌子,微微摇了摇头,让自己清醒些。
真是不行啦!冷若雪心中想,想当年可是曾在下水道中不吃只喝了一个礼拜,一举击杀了目标。那种时光是最难熬的,稍不留神,就可能被发现,反为鱼肉,他人为刀俎。
这些日子也就是少睡了点,竟然如此疲倦,沉沉入睡。冷若雪嘲笑着自己的无能,却也实在无能为力。
隐在一边的血隽不由得摇头,若不是昨晚趁她不注意,下了一点点曼陀罗香,恐怕她一整晚都要想事情,彻夜难眠了。
今天又是个晴天,最适合外出,清晨的空气中略带一丝清新,让人身心都觉得愉悦起来了。
“昨晚没闹起来吧。”冷若雪像是自言自语,但实际上,是问门外的血隽。
血隽心下一惊,没想到冷若雪的灵力又进一步,居然能够发觉到自己,他倒是越来越佩服这位女强人。
“昨晚宁国皇帝将御凤爵深夜召进宫中,来请的公公是笑脸相迎。后来御凤爵出宫时,好像受了伤。”血隽一五一十将自己的所见所闻一字不差地告诉了冷若雪,只见她眼角勾起一抹笑意。
“看来皇帝和爵王是很喜欢这份大礼呢。”昨晚深夜进宫,恐怕是皇帝等得不耐烦了,然而人都丢了,皇帝正好就把气撒在弄丢人的爵王身上。父子相残,竟然只是为了区区青楼女子,当真是好美色。
“昨晚皇帝将萧贵妃的凤印收了回去,随便赐给了一个贤妃。”皇帝虽然好美色,但是因为爵王的缘故,对萧贵妃还是极为宠爱的,可想而知,这次皇帝气得不轻啊。
宁国皇帝后宫不知三千,随便宠幸一个宫女若是看走眼,也会封个贵嫔、贤妃当当的,随便赐给一个贤妃?要知道萧贵妃可是盼了大半辈子才盼来这凤印的,因为这一事,还不得气个半死?
“知道了。那两人还算是顺利吧。”冷若雪还是有些不放心,虽然出城了,但是保不齐不被皇家的军队抓到,到时的下场不比今日好到哪去。
“只是,还有一事……”血隽有些不大明白,不知道这件事是不是冷若雪做的,他不确定,若是真是她做的,那他还有什么资格去埋怨、要求她?
“什么事?”
“今早皇家的军队将爵王府和万香楼包围,将老鸨和爵王押进宫。”他认为,皇帝不会有兴趣、也没有时间见一个青楼的老鸨,再加上爵王的事情昨晚已经告一段落了,为何今日还会‘押’进宫?
“当然是问事情啦。”冷若雪若无其事道,但是嘴角的笑意可是怎也藏不住。血隽不由得有些发毛,第一次从心灵上对眼前的绝世女子产生了惧意。
…
“你说!”御枫气得将刚刚下人端上来的热茶一滴不剩地浇到御凤爵的身上,滚烫的热茶遇上微凉的华衣,冒起了丝丝白烟。
御凤爵的头发上沾了茶水,略有些翠绿的茶叶沾落在乌发上,竟显得有些狼狈。
“是不是你!”皇帝现在已经怒发冲冠、不可收拾,他从未想到过自己的宝贝儿子竟然敢背叛他,只是个小小青楼女子,他本不会在意,但是偏偏是在这是时候!
他以为他只是一时粗心,没有想到竟然是背叛他!
“你听着,然后给我好好解释解释!”皇帝气得上气不接下气,然而御凤爵想的却是他最好就这样气死,然后自己光明正大坐上那宝贵的龙椅,接受万民朝拜!
“回陛下,这万香楼的账本上明确记载,处女怜儿被爵王接入府中,时间是昨天。然后听守城的士兵说,昨日有一对男女手执爵王的令牌出城。”徐公公用他独特的嗓音解释给皇帝和爵王听。
“你说!是不是爵王!若是有半分谎言,就立刻拖出去斩了!”皇帝虽然现在身子被掏空,但是威严依旧。
突然被指名的老鸨顿时吓得一哆嗦,她也不管三七二十一,糊里糊涂地说了一通。
“奴才什么都不知道,都是爵王交代奴婢这么做的啊!”现在她只想保住自己这条贱命再说,她还觉得自己赚得钱还不够多呢。
皇帝狐疑的目光继而转向御凤爵,他虽然面部有些慌张,但还算是镇定。
老练的皇帝很快发现了异常,就是无论什么,最后都指向爵王一人。
“爵王怕是有些乏了,收回兵符,不必上朝,暂时在爵王府好生休养。无朕的旨意不准出府门一步!”这句话相当于软禁了他,而且将他的所有政治、军事权力剥夺,想要拿回,怕是难上加难。
“谢父皇!”御凤爵硬是咬牙,将这句话说了出来,要知道这些事情对他来说,简直就是莫须有。可是父皇偏生信了,而且还怀疑他。这一个青楼女子,可是毁了他啊。
“怎么,还有事情吗?”冷若雪看着已经愣住的血隽,不由得叫他。
“没、没有了,主子今日还要出去吗?”血隽刚缓过来神儿,对于她刚刚的话,心中可不止是震惊了,更有崇拜。
冷若雪从抽屉中拿出一封信,递给血隽,严肃道:“这封信,务必交给太子,切记,一定是交到他本人手中,不可怠慢。”估摸着时间,早朝马上结束了,而那时正是慌乱,眼线也不一定能够看得清楚。、
“是。”随着语音刚落,便化作一团黑雾,消失在冷若雪的视野中。
冷若雪不禁摇头,虽然她看起来有些强大,而且擅长近身和远处攻击,但是这种‘一溜烟’就消失,她可是没办法做到。
冷若雪梳妆完毕,也没功夫去想沈悦那档子事儿,便随手将爵王的令牌丢在梳妆台上,关好门,离开房间,走出冷府。
“你说你一只狐狸,睡得比猪还死。”冷若雪哭笑不得,这只狐狸怎么那么贪睡,而且绝得是百叫不醒,无奈之下,她只能拽一拽狐狸尾巴,只听‘嗷’一声,便醒了。表说她暴力,而是他能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