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那名神秘的黑衣人此时走进一个深巷,跪在一位戴着银色面具的白衣男子面前。极为恭敬道:
“主子,该送到的东西属下已经送到,主子还有其他事情吗?若没有,属下这就告退。”他并没有立即起身,也不敢抬头看向他,因为这是来自灵魂、深到刻骨的敬畏。
“事情办得很不错,她应该就是雪神。事情变得越来越好玩了,我刚才见她去买银针,见她给那个小伙计吓得不成样子,她真是有趣。”那男子笑了,笑得犹如晨曦般灿烂,那是发自内心的笑,是真正的笑。
自从那日事情之后,他再也没有见过他家主子笑过了,每日只是冷冷的,脸上没有一丝表情。其实说到底他们真是没用,还让主子为他们担心。
“主子喜欢就好,属下告退。”黑衣人半弓着身子向后退了一步,眨眼间消失在巷子中。随着神秘黑衣人的消失,白衣男子微微一笑,刹那间也消失了。
冷若雪从药铺中出来,手里攥着一大捆银针,大小不一。这个大陆的人真是不禁吓,已经够委婉了,“收藏”而已,至于昏倒吗?真是的。
冷若雪轻盈地从外面“飞”回她那个破院,就在她在空中停留的一刹那,看见陈姨娘和冷嫣然正朝破院走来,又微微偏头,正巧看见冷奕回府。她忍不住地想:今天的重头戏来啦,真是想想就兴奋呢。
就在她在脸上均匀的沾满白色所谓的“妆粉”、躺在床上后,恰巧她们轻轻推开门。由于冷若雪的脸是背对着门,又埋在她的胳膊间,先走进来的冷嫣然并不能看见她“精心打扮”的脸。
“娘,快来陪我!”胆子小的冷嫣然害怕极了,还未真正走近冷嫣然,就退退回一步找她娘了。
“嫣然,怕什么,反正人都死了,还怕什么。难不成她还能变成鬼吓唬咱们啊。”陈姨娘不紧不慢道,可是她目光停留在冷若雪身上时,确实吓了一跳,她怎么突然换件纯黑色衣服了?
她可是记得自己克扣她的月例,而且她明明一件多余衣服都没有,那衣服哪来的?陈姨娘快步走到床边,将冷若雪埋在胳膊间的脸转过来,吓了她一大跳,跌坐在床边。
她那张脸:面色苍白,眉头紧锁,仿佛十分痛苦的样子。冷嫣然看见冷若雪的模样后,也着实吓得瘫软在地上。
就在这时,冷若雪睁开双眼,极为恐怖地瞪向陈姨娘,仿佛要撕碎她。这眼神使陈姨娘害怕极了,连忙朝她解释:“不是我杀你的,是她!她!她亲手将毒药倒入你嘴里的,我清楚地看见了。”陈姨娘指着冷嫣然的鼻子大喊道。她不想死,她还没获得诰命,还没享受够荣华富贵,她还不想那么早的死。
冷若雪心想:居然还有毒药的事,又是谁给她解的毒呢?不行,越想头越痛,先收拾她自己知道的账吧。
冷嫣然顿时慌了,那是她的娘啊,她怎么可以为了自己保命就把她推出去呢。她管不了那么多,也不顾现在什么场合、什么时间,便扬起手,一个巴掌狠狠地扇在陈姨娘的脸上,声音极为清脆。
连冷若雪看了都有点儿心惊:下手也忒重了。
“你!居然敢打我,我是你娘!”这一巴掌扇得陈姨娘顿时有些懵了,她没想到自己娇惯了十五年的女儿居然会打她。
“你!也配?像你这样恶毒的娘不要也罢,告诉你,我什么都不怕了。就是因为你给我的药,我现在根本不能修炼了!”冷嫣然越想越生气,服下她的药后,不但灵力没有上涨,反而一点点消散,到最后一点灵力都不能聚集了。
她不死心,拿云月灵石重新测灵,发现连原本不纯的红色都没有了,灵石上的颜色没有发生任何改变。这,意味着她今生今世再也不能修炼了,难道不是拜她那恶毒的母亲所赐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