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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血余,爵

济世药店在勒德城中心偏北的地方,不是一个很热闹的场所。老板最先是一名运送药材的马夫,从中原运一批货经过勒德城去赢玛部落的一个城镇,不想被骗,买方只想要货不想给钱,没办法,老板趁着夜晚对方不注意偷偷溜走,回到勒德城后,告官没人管,钱花光了,只好在当地支个铺子把手头的药材卖掉换路费。没想到生意居然不错,就索性在这勒德城待了下来,专注药材生意,一干就是四十年,如今那个马夫老板已垂垂老矣,每天都是账房先生帮助看店。

勒德城三面环山,西面一条路通赢玛部落,东面一条路通中原,在城的北面居住的大部分是手艺人,因为北面的山里出产各种藤、竹、木、石等等材料,南面的山比较平缓,牧草居多,所以牧马以及屠户居多。以前关墨为在刺史府的时候,因为喜欢马匹以及各种牲畜,所以常常偷摸跑出,来到南面,看牧人放牧,或者是兽医给家畜治病接生,对于勒德城的北面倒不是特别的熟悉。

关墨为远远看见济世药店的招牌,那招牌很大,字却一般,一看就是临时找个会写字的人写上去的,过了四十年,慢慢沾染上老气,虽然老板越来越有钱,但是也没有想过换一个新的。随着关墨为的走近,他看到药店前面聚集了十几个人,身着丧服,打着幡儿,中间隐约躺着一个人,还有一个老妇人蹲坐在那人身边,看样子在放声大哭。那十几个人当中有几个大汉正围着一名账房打扮的先生,那名账房先生看上去很紧张,白净的脸皮上淌满了汗水。关墨为慢慢走近,慢慢听清了他们的争执。

躺着的人是哭泣老妇人的儿子,得有很严重的肺痨,一直在济世药店买药,谁知道这次吃了药后,居然当夜就过世了,让郎中一看,原来这次拿的药和药方上的不一样,老妇人左右的亲戚不干了,于是抬了死人到药店门前讨要说法。关墨为一时半会儿进不了药店,左右为难,只好站在不远不近的地方看他们。

账房先生不过四十上下,额下一缕胡须急的只抖,被几个壮汉围着,哆哆嗦嗦的说不出话了,这个时候,一声呵斥的声音从药店里面传出来,随着声音,一个年轻的小伙子走出来,关墨为仔细看去,跟自己的年纪相仿,只是个头稍矮一些,身形也宽一些,店铺伙计的打扮,不过眉宇间没有市侩之气,多一些聪明灵动。闹事的人中一个声音喊道:“我们只是找你的老板说话,你这个小伙计算老几。”

那个年轻人脚下虽有些踟蹰,但是面色看不出没有害怕的神情。年轻人来到账房先生身后,几个拉住他的壮汉见状,也送开了手,不过脚步没有移动,依然站在原地,狠狠的盯着年轻人。年轻人朗声开口道:“我不是伙计,是这药店的学徒,我不知道算老几,但我有名有姓,我叫肖爵子。昨天的药是我抓的,你们放开账房先生,生死我来负责。”

账房先生转脸看着肖爵子,脸上的恐惧未消,又添责备,跺脚责骂道:“哎呀,我说肖爵子,肖爵子,你怎么又乱改客人的处方,上几次你这么做,我看病人病情多有好转,也没说你,不过,不过......”

肖爵子没让他说完,径直走向躺在地上的病人,“我先看看。”老妇人哭着说:“看什么看,人都死了。”老妇人说完,人群中也稀稀落落的传出几句骂声:“杀人偿命。”肖爵子没有理会,蹲下身搭着病人的脉搏,低头不说话,旁人看着他默不作声,也静静的看着他接下来会如何处理。过了一会儿,肖爵子站起身,慢慢的说:“病人还活着。”“我们探过他的鼻息,气息弱的都快没有了。”人群中又传来不同的怒吼,“昨天人还是好好地,怎么今天就不动了,到现在也是进气多,出气少。”老妇人站起来,拉着肖爵子说:“你为什么要害我儿子,为什么改药方?”肖爵子看了一眼老妇人,轻声回答:“病人病在肺部,郎中开的药也是对的,不过病人肺经弱,药路不通,就好比要送货去城里,但是城里的路坏了,药再好也到不了。肺属金,我加了几味火旺的药,本意是以火克金,疏通肺部经络,以利药效通达。只是病人为何会变得如此,我也不知。”听了肖爵子的回答,人群也开始变得躁动起来,账房先生在旁边看着,左右为难,不知如何是好。

关墨为看着肖爵子,又低头看看地上的病人,肖爵子沉稳干练的搭话吸引了他,不由得走到人群后面,随着人群的躁动不安,他也被推来搡去,不知道谁用力的挤了他一下,站立不稳,关墨为猛地跌倒在地上。当他抬起头来时,豁然看见病人就躺在他的面前,不过更让他吃惊的是,他看见数条金线遍布于病人的全身,其中一条金线起于足部,经过大腿蜿蜒向上,在会阴交汇成一股,再在胸部下方分叉,分别到两边的肺部。在胸部下方分叉后,好像树杈一样,越往上走,越分越细。不过在那一股金线在会阴汇合向上,经过丹田时,有一个暗红色包囊,小孩拳头大小,这个包囊阻挡了金线,使得金线在经过包囊向上时,颜色暗淡许多,到了肺部分叉细密的地方,颜色淡的几乎看不见。

人群变得越来越不安定,他们逐渐像肖爵子靠拢,肖爵子的脸上也失去了刚才的镇定,开始有恐惧之色。“那是什么?”众人突然被关墨为的一句问话吸引,目光随着声音看去,关墨为跪在病人前面,指着病人的腹部。“什么......什么?”有人不解的问,肖爵子被突然出现的关墨为解围,一面感谢,一面疑惑走近病人身边,和关墨为脸对脸。“不知这位兄台所说何意?”肖爵子抱拳拱手,虽然胸中的恐惧还没有消除,但是口气还是尽量和缓。“在这个地方,”关墨为指指病人的腹部,“有一个这么大的囊肿。”虽然关墨为不确定那是什么,但是他也想不出什么更确定的名称。肖爵子伸手摸摸病人的腹部,并没有摸到什么明显的囊肿。

“你能看到,看到金线吗?”关墨为又试着问,不管他如何肯定自己所看到的,但是对于自己的问题,他还是觉得有点匪夷所思。

肖爵子礼貌的、微笑着摇摇头,心中暗想:对面这个年轻人不像呆傻之人,他的话到底什么意思,我的麻烦已经够大了,今天能不能脱身还不知道,你不要救我也不要害我。

关墨为突然想起他曾经看过兽医给受伤的骡子放血治疗,他不知那里来的勇气,对肖爵子说:“你有没有银针,针灸用的银针。”

正当肖爵子不知所云的时候,账房先生身后一个同样伙计打扮的学徒上前应了一声:“我这里有。”说完递过一个长条包裹,关墨为接过打开,里面长长短短十几根银针,每根头上都有火烤过的痕迹,还有淡淡酒味儿,明显已经消过毒了。关墨为比划了一下长度,跳了一根合适的银针,低头看向病人,他身上的金线还在,暗红色的包囊也在。他找准位置,按捺住颤抖的手指,慢慢把针查到包囊中间,等了片刻,金线还在,包囊还在,没有任何变化,关墨为的头上渐渐泌出汗珠。

正当他准备放弃的时候,他忽然注意到拿着银针的自己的手上也有延伸开去的几根金线,不同的是,自己身上的金线似乎更纯,更亮,并且随着自己的呼吸,微微蠕动。也许是意念,也许是其它的什么力量,关墨为看着自己的手臂上的一根金线分出一条叉,经过手臂到了指尖,竟顺着银针慢慢到了病人体内的包囊内,那包囊似乎被触动了,随着金线的进入,包囊被划分为细细的几条,沿着金线来时的路径向外扩散。

“哎呀,肚皮上怎么有血水渗出啊。”有人惊呼,“什么味道?这血水怎么一股恶臭。”

看到有所变化,关墨为虽然不知道这种变化是凶是吉,但是也顾不得周围人群的议论,专注在金线的游动上。关墨为自身的金线还在不断顺着银针注入病人体内的包囊,而包囊也继续变小变淡,被包囊所阻挡的病人自身的金线慢慢挣脱了阻碍,一下子注入到上半身,本来暗淡几乎无色的金线纹路似乎猛地照亮起来。这时,躺在地上的病人突然吸了一口气,坐了起来,关墨为一惊之下,急忙把银针拔出,手臂一阵发麻,再看去,不论是病人身上的,还是自己身上的,所有的金线都看不见了。

人群簇拥过来,视关墨为和肖爵子为无物,没有人感谢关墨为,也没有人咒骂肖爵子,旁边的账房先生额手称庆,“我就说过没有事吧,肖爵子是我们这里最好的学徒,比得上半个郎中呢。”

关墨为感觉一只手把自己拉走,七拐八弯,到了药店的后面,定睛看去,是肖爵子。肖爵子狠狠地抱了一下关墨为,然后松开说:“多亏你了,可吓死我了,我还以为今天脱身不了了。”关墨为看着眼前一脸庆幸的年轻人,“刚才我看你还是镇定自若的。”“哪里镇定了,我都要尿裤了,我要是不装点,那群人还不把我吃了。”两个人对视一会儿,同时笑出声来,抱拳拱手,“我叫肖爵子。”关墨为犹豫一下,“薛玉。”

肖爵子退后一步,仔细打量了一下关墨为,“不知道薛玉兄在哪里高就。”关墨为摇头叹口气说:“哪是高就,我以前是一个叫花子,现在跟着一家好心人做点小买卖。”肖爵子抓过关墨为的双手细细摩挲说:“这手哪像叫花子的,分明是拿笔的。”关墨为心中一阵突突乱跳,急忙把手抽出来,从怀里掏出药方说:“麻烦肖爵子兄弟帮我凑齐这几味药,家里有病人等着急用。”肖爵子不知道被关墨为身上的什么所吸引,还没有回过神,愣愣的接过药方,竟呆呆的站着不动,眼睛只是在关墨为身上打量,只有当关墨为把钱从怀里掏出来递到他的手上,肖爵子才悻悻的回味过来,不好意思的笑一下:“你随我到药房来,我给你拿药。这几味都是不值钱的药,不要钱,我送你就是了。”“那多不好,无功不受禄。”“没关系的,以后你常来,我们一起探讨医术,小弟不才,不过对各种各样的药材还是有点了解,我们可以做个朋友,常常来往。”

关墨为一方面着急回李壮家,一方面担心在肖爵子面前泄露太多关于自己的消息,只好匆忙点头应答。药方上的药既是便宜药材,也是普通药材,没几下,肖爵子就抓好、包好,并另外包了一大包开胃散表的补药一并递给关墨为。他刚要跟关墨为交代几句,关墨为就急忙离开了,肖爵子只是在他身后喊了一声:“关兄再来呀。”然后就惆怅的看着他离去了。

当关墨为离去时,围观的人群也刚刚散去,他没有注意到,人群中有一个人在紧紧的盯着他,那人穿一身朴素的僧袍,头戴僧帽,是一个体态单薄,脸盘尖尖的尼姑,玉儿。

自从关墨为从青冢不辞而别后,惹得玉儿无精打采,几个时辰下来,竟像是过了几个月、好几年一般,多亏她没有头发,否则不到太阳落山,怕是已经青丝急成白发了。下午时分,师太给了云翠一个外出采买的活儿,那时云翠正与几个师姐妹聊得开心,无心离开,顺势交给了玉儿,玉儿也乐得找个借口出去寻找关墨为。

她先去了刺史府门前,没有任何踪迹,不过令她吃惊的是,她看到刺史府门前的告示,勒德城前刺史关山望三日后满门抄斩。玉儿一阵晕眩,既想马上找到关墨为,又希望此时关墨为已经跑得远远地,让她再也找不着。就这样,她像失了魂似的,在勒德城转了几圈,最后没办法只能暂时回到青冢。晚饭也没吃,愣愣的望着菜地,想着关墨为可能的遭遇,想着自己最终会怎样遇到关墨为,时而叹气,时而焦躁,时而开心,时而羞涩。直到月儿高悬天上,露水打湿衣衫,她才闷闷不乐的回到柴房,躺在早上关墨为躺过的地方,合衣睡去。

早上天没亮,玉儿急匆匆梳洗完毕,随便寻了一个借口就出了青冢,也顾不上师太异样的眼光和云翠师姐大喇喇的玩笑。出了庵门,才发现自己早饭还没用,加上昨天也只是草草吃过,太阳一出来,热腾腾的阳光在身上一蒸,不由得有些头晕目眩。玉儿稍微定了定神,找了一家开门的皮草行讨了碗水喝,这才定下心来,擦擦头上的虚汗,仔细回想昨天行经的路线。刺史府在勒德城的中心,青冢在勒德城靠南的城边上,昨天玉儿出了青冢,首先来到刺史府,看到告示,然后把勒德城的南边草草走了一遍,想到这里,玉儿打定主意,径直走过刺史府,看看勒德城的北面会不会有关墨为的踪迹。勒德城虽然不大,但是人来人往也不少,在这城里寻找一个人无异于大海捞针,玉儿只为几年前的一面之缘,今天突然有了充满激情活着的目标。

经过刺史府的时候,玉儿的心又一次紧缩起来,她害怕刺史府出了新告示,说刚刚抓获两天前逃离的刺史关山望的公子,关墨为。玉儿低着头,努力的不让自己去看刺史府的朱红大门,还好那门前并没有什么太多的闲散人员聚集,想必没有什么新鲜消息出来。没有消息就是好消息,玉儿心里默默想。

玉儿来到勒德城北面的集市,这里聚集了众多的手工艺者,木器行、竹器行,用藤条编框编家具的,都是跟木材竹材相关。不过玉儿来的太早,大部分的店铺都没有开张,玉儿心里一阵急躁,恍然转了几圈,居然不知道要往哪里去。这时突然想起来昨天本应该买一些夏日去暑的药材做善行,昨天居然忘了,还好师太和师姐都没有过问,今天既然已经出来了,不如趁这个功夫找家药店把需要的药材买了。玉儿边寻摸边走,不期来到济世药店,看到一群人围着一个躺在地上的中年男人叫骂,旁边还有一个哭天喊地的老妇人,玉儿心里不由得一阵厌烦,想离开再寻一家药店,不想一扭头就看到人群那边也在往这边张望的关墨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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