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时间过得飞快,胤祚早餐随了追云叟去山颠吸收天地间第一缕紫气,白天在自己屋里打通穴窍,终于又通了四十多处穴窍,如今刚好是通了第一百个穴窍,只是到这时,打通穴窍越发困难,胤祚即使用功,每天也只能打通一处穴窍,接下来两百多穴窍,差不多要有一年时间,才能全部打通。
而相比起胤祚的水磨工夫,老周却是精进神速,他每日吸收紫气,加上追云叟又秘授他了后续的子午修炼之法,使他体内法力越发充盈,追云叟见此,就传他了一口练成的飞剑,并每日带他去山顶传授用剑法门,至如今,周淳已能御剑飞行。
转眼,已是这年的十一月,追云叟突然叫来胤祚与周淳二人,先取出一柄宝光盎然的青色飞剑,对周淳道:“醉道人的飞剑已经炼好,可我又应朱梅道友之请,要去办一件事情,我怕他等不及,可喜你已经练成飞剑,就由你将他送回去。那里只醉老道一个人,你去后,也不用忙着回来,一则帮他跑跑腿,送送信,二来你家轻云也在那里,你们父女也可乘这机会好好聚一聚。”
“师傅,那我呢,能不能和师兄一起去?”周淳听了追云叟话语,自然十分高兴,胤祚在旁边,听得追云叟话语,立刻想起轻云,不由心痒痒,急忙问追云叟。
追云叟老江湖,哪里看不出胤祚心思,他却摇摇头,道:“不行,你周师兄初学飞剑,才堪堪能驾驭,哪能驼得动你,你安心听话,在此修炼,此去慈云寺,我倒不惧,只你未练出飞剑,自然危险重重,不去是为你好。可喜你资质亦是不浅,过个一年半载,待你打通全身穴窍,就能学习剑术,那时再下山,自有你逞能时候。”
“可是,师傅,我……”胤祚听着,还要辩解什么,追云叟却是喝一声周淳,二人化两道剑光,向不同方向飞去,胤祚再看时,但见天空湛蓝无垠,却哪里还有半个人影,而这地方只有一峰独立,直通而上,上面地方还好,下面山壁,因那湾清水滋润,非但潮湿,上面还有滑腻腻一层苔荇,根本没法下足,一不小心,还会跌入下边,粉身碎骨。
没奈何,胤祚只能在山中继续修炼,努力着又打通了几个穴窍,到底他性格太过跳脱,要有人陪着还行,只自己一人,根本没法安心修炼,这日,他正懒洋洋躺在山顶一块大石上晒太阳,见这时太阳正午,照得山中云气微微飘散,露出崖壁下面情形。
因这衡山常年云雾缭绕,胤祚也没看清周围情况,这时云雾飘散,下面居然闪烁起万道光华。
“这下面,难道是一个湖泊,也难怪这山间有这么多雾了。”胤祚这般想着,突然一个大胆的想法冒了出来,他当即回到屋里,收拾了宝剑及一些干粮衣物包好。
来到外面,胤祚扯下两床被套,用绳子结了,做成一个简易的降落伞,之后他将那降落伞绑在自己腰上,来到悬崖边上,一个纵跃,直向下面而去。
“呼呼呼~”
一连串的风声在耳边呼啸,胤祚后面那简易降落伞被撑的鼓胀,他却依然听得耳边风声呼啸,整个人以极快速度向下坠去,下一刻,他只见下方金光越来越耀眼,终于到了跟前,他却只感觉自己猛的撞到了水里,继而就是铺天盖地的压力,让他窒息,只来得及拼命挣扎几下,就此晕了过去。
………
当胤祚再次醒来时,自己是躺在一处河边,他打理了一下身上家当,宝剑及身上衣物,一件没少,他上岸后,找到大路上人家一打听,才知道他被水冲出十几里路,竟到了衡山前山。
自古衡山就是五岳名山,故而这前山不如后山般清净,到处都是一些寺庙道观,名驰千年的景点也多,游山的游人亦是络绎不绝,胤祚身上带了银子,很快包了一辆马车,直奔近处的衡州府。
因胤祚移民事宜,湖北本地官员都认识他,故胤祚同学直接大摇大摆进来衡州府,不但好吃好喝住了两天临行前,还借了十几个衙兵和几百俩银子,之后改陆路走水路,因川蜀多山,且蜀道难行,胤祚就寻思着先沿湘江做船直上,由湘江入长江口,再乘船入重庆。
奈何他打算虽好,却是忘了一个事实,湘江是长江支流不假,只是他与一杆子衙兵不识水路,一路至洞庭湖还好,到洞庭湖后,支流其多,他们又是随意选了一条支流航行。
所以,当胤祚同学一行花了半个月时间出来湖南后,很幸运的干到了江西南昌地界。
如此南辕北辙,差点没让胤祚吐血,只得赶忙找了一个熟悉水路的船家,花了大价钱,才被送到了江西与安徽交界处,因长江从安徽中部穿过,胤祚带了十几位从衡州府借调的衙兵,直往长江口而去。
如此行了两天,这天到了一处州府,胤祚发现这里居然有一片山势雄奇,景色优美的山脉,一打听,才知道到了有佛教名山之称的九华山地界。
胤祚见这山川秀丽,本就欢喜,又听说是有名的佛山,当即来了游性,先在山脚找了客店,栓好牲口马匹,留下几人看守马匹行礼,他自己只带了两个身体强健的衙兵就急匆匆上山。
只是这一上山,胤祚才知来得不是时候,因这时乃是隆冬,山间露水潮重,打湿了他们衣裤不论,山里各处亦是浓雾重重,很难看清山景。
胤祚不禁趣味索然,到底听人说九华山金顶归元寺乃是此地有名的丛林,上面非但风景绝佳,且寺内还有地藏菩萨肉身塔,难免好奇,这才硬着性子,向上走去。
暑九隆冬,这上山的游客本就少,越往上去,越发人影寂寂,好在几人腿脚不慢,很快也就到了上面归元寺,不过眼前景象,倒是让胤祚一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