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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王宅二少初入世

笼中鸟雀初入世,眼见世俗不如思,只知思寻新居处,不知那里可安家。

一步两望,三思四叹,五惊六奇,七慌八颤,九寻十行。

虽,听闻家中丁侍,互相言语城中趣事,也曾听闻,他们老家习俗,而书中,也有一些自传,从中可知外界景色。

但是,仅仅如此的话,就不实际了,毕竟,不管是传言,还是书中记语,也并不能描述出,这个人间的真实。

因为,传言会脱离原本,传书也会美化事实。比如,某人救了一人,被传闻,或许会变成救人无数,而传书,也可能因为写书之人,不怀好心,写成杀人之实。

因此,光用那些衡量人间,只会让自己的感官受到影响,有的人,会美化的想像世界的美丽,有的人,会丑化的怀恨这个世界。

而,二少爷就是一个用美化的想法,去看待这个世界的,他觉得,书中那么多育人警句,劝人向善的话语,那么,这个世界的好人,应该是多过坏人的。

因此,他在离开王宅之后,便四处游荡,观察城中景色。

现在,虽然天黑了,但也是入夜,还没有到深夜,因此,并没有宵禁,城中摊贩,因为天色暗下,都已经收摊回去了,只余下那些有门面的商家。

而这些有门面的商家中,生意最好的,便是那,红绫金窗,朱柱明灯,门前两仆,相守客门,入者千金,携银不入,门内绫罗,遮体还羞,一夜风雨,共春同渡,清明阳出,思味回肠。

当然,这种风月场所,城中有数家,但这数家,也有高低之分,低者名窑,藏于隐间,专为民,役,仆,这一类,身份不高,但却有余钱的小人开放。

比此高出一等,名为青,建楼而立,白昼休而不语,夜昼语而啼鸣,商贾入,钱多民者入,末流闲人诗者入,其它,不入,不可入,不屑入之。

最高者,名红,群楼林立,盘踞城中一角,入者无金不可入,入者先需付千金,有金未必有春夜,概因其身无才识。

除了此外,还有酒家,药铺等,但论昌盛繁华,在夜间,接都不如那些去处。

而这二少爷,便是迷迷糊糊的来到了这么一角。

此处繁华,却无人烟,四下静无鸟语,风过柳无沙音,门前无人看守,只见屋内灯火通明,摇拽墨影婀娜多姿,只知其内有仙女,不知仙女从何来?

二少爷抬头看了看此楼牌匾,只见其上,红牌金纹,上有彩绫编花,两侧纤绳,宛若游龙,三者交辉,犹如双龙夺珠,而此牌上,刻着三个大字。

但还没等二少爷看清,就听闻开门的声音,慌忙低下头,入眼的,是一名身穿红绿衫衣,头饰素簪,面佩白纱的女子。

二少爷看着女子,而女子也看着二少爷,反应过来,二少爷立刻脸红,低下头,转身欲走,其心,因为初出茅庐,处遇此事,自然是心羞了。

见二少爷如此羞涩的样子,那女子看的,也是微微一愣,毕竟,这二少爷生得丽姿,此时一羞涩,面佩红霞,眉宇含春,双目晶莹流转,细肢委婉如芳,嘴角微翘似含笑,真可谓仙女不如此,神女也黯伤。

等女子回过神来,才见二少爷已经走出数十步,若在过许久,或许就会消失无踪。

女子露出的双目黑珍,其上神光一闪,便立刻反应,前迈一步,伸出右手,轻启纱下粉唇,用轻灵似水的声音呼唤。

“前方的那位小少爷,还请留步。”

听到后方女子呼唤,二少爷疑惑的看了看四周,见四周无人,就以为是自己,便回头看去,见那女子,正用美目凝视自己,其中还有一股别样的情绪,但是二少爷识人太少,因此不明。

疑惑的看了看女子,在确认是叫自己之后,二少爷停下脚步,整理一番衣冠,待一身整洁之后,才缓缓转身,双手一揖之后,才言。

“不知,姑娘叫我,有什么事情吗?”

女子并未回话,反而是仔细的观赏二少爷的容貌,刚刚虽然只是见了一眼含羞的侧脸,就已经让此女子怦然心动了,而如今,见了正脸之后,就已经不是怦然心动那么简单了!

心底疯狂的涌现出,想要独占此人的想法,但是脑海中,却又不停的告诫自己,自己不能那么做,也不可以那么想。

许久,女子平复心中的想法,才缓慢开口。

“天色如此暗淡了,不知这位小少爷来此,是要去何处?”

说着,女子美目,还不停的看着二少爷,就是不知道,她在想什么。

听女子问话,二少爷不好意思的沉吟了一下,才小声的回应。

“我只是四处看看,并没有要去那里。”

如此回答,让女子眼睛微微一眯,接着用隐藏着小心翼翼的语气,柔声询问。

“那,不知公子家住何处?”

问完,女子又顿了顿,同时若无其事的补充一句。

“如若不急的话,就在此歇息一会,再回去,也不迟嘛。”

听闻女子邀请,二少爷也是人生头一回,心中虽然欣喜,但却也是羞涩居多,毕竟,二少爷以前就算接触,也是王宅侍女,而那些侍女对于这个二少爷,又是不理不睬的,自然不会有人邀请他。

如今,有此一遇,二少爷也觉得很新奇,心中微微意动,但是看了看女子身后的楼阁,这让他心中有了一点点自卑。

最终,二少爷摇了摇头,摆手拒绝。

“今,时日已晚,我还是不打扰了,还望姑娘见谅,就此别过。”

说完,二少爷也不做停留,也不看女子反应,直接转身,匆忙离去。

看着二少爷离去,女子并未多言,也未阻止,只是静静的看着他离去,双目中含着一丝兴趣,面纱下的清唇,也微微翘起,不知其中含义。

夜下无人,街道宁静,只有二少爷一人,在此处逛荡,见他低头寻思着什么,必然是刚刚的那位姑娘。

缓缓一叹,二少爷心中惋惜,刚刚为何错过如此良缘,同时暗自呢喃。

“刚刚,我若是!”

刚想总结点什么,但是又发现自己无言,最终,只能低声叹息。

姻缘相会观君容,无缘相聚只擦肩,去而无返心生悔,淡此红线不相牵。

就在二少爷低头苦恼,悔恨,憧憬之时,前方缓缓传来一醉酒之人的声音。

“迷途,迷糊,醉饮无途,酒芳,酒香,畅饮无芳,我道,他道,步过留道,寻她,寻她,百味回肠,嗝……。”

闻言,二少爷立刻从思绪中退出,遥望前方之人。

披头散发,无关束,浓眉,醉眼,挺鼻延,身穿白袍,手持酒,醉饮,长叹,显豪双!

二少爷听完,这人醉吟的话语,脑海中,不自觉的回想起了,刚刚的那位姑娘,然后,慢慢的沉吟进内心之中,片刻,突然惊醒,想起刚刚的行为,二少爷再次脸红了。

而两人相近,那醉酒之人,见二少爷羞涩的模样,立刻愣住了,瞪目直视,那表情,在配上喝醉后,双颊上浮现的红斑,甚是可笑。

感觉对方异样,二少爷抬头看去,见对方那滑稽模样,立刻忍不住笑了起来。

这不笑还好,但这一笑,却让对方惊艳无比,双目圆睁,如若不是眼皮有限,那双目,肯定会被瞪出来。

二少爷边笑边看着此人,感觉对方眼神不对,心里也有了一些慌乱,收拾一下心情,也不理会对方,直接与他擦身而过。

此人,看着二少爷与自己擦身而过,便忍不住闭目,想要闻一闻二少爷身上的芳香。

如此行为,对于想要快点离开的二少爷来说,自然不会观察到,但有一人见此,却是恨的咬牙切齿,同时,一缕杀气,缓缓笼罩向那个人。

当杀气与此人相遇之后,此人身体一颤,双目微睁,那朦胧的醉意,也稍微苏醒了一些,看了看传来杀气的方向,寻思了一下之后,又转过头看了看二少爷离去的方向,摇了摇头,留下一抹意味深长的微笑后,淡然离去。

离去之时,喝了一口酒,同时想起刚刚那二少爷的模样,不知为何,原本很香的酒,此时,却没有任何味道了。

人间恰似林中木,树中美丑皆自然,不分男女常如似,望后回思奈何情?

就这样,二少爷初出王宅,就俘获了第一个男人的心,真是可喜可贺,愿天下有情皆男男,无情自会成男女,美若女女皆不似,独自上观下浮生。

时近深夜,二少爷终于找到了客栈,在其中,要了一间下等客房后,便住入其中,同时寻思,以后该如何生存。

缓缓的,时间渐晚,二少爷也困乏的入眠,而一直跟着二少爷的人,在见二少爷入睡之后,便缓身离去。

一夜深眠,梦中有恋,觉而清醒,悔无长眠。

这王宅隐事,便是这二少爷了!而后的数日,这二少爷就在此住下,同时每日察看王宅之事,直至王宅上下无一活口之时,这二少爷才幡然醒悟,同时深深悔恨,当日为何没让老管家与自己一同离去。

但是,再怎么悔恨,也是无用的,毕竟活人已死。

可是,这二少爷的事情,还没有完结,因为,其中隐事,并不只此一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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