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浅语洗完澡擦干身体,从一旁的衣架上取下白色睡袍穿在身上,心情有些忐忑的走向卧室。
一室黑暗,房间内静悄悄的,或许……他已经睡了?
她暗暗松了口气,心头的尴尬减轻了不少,踮起脚尖,借着阳台小夜灯的微弱光线,朝着床的方向轻轻走了过去。
黑暗中的林慎言,双眼微微睁开,听到悉悉索索的声音,他就知道是小土妞儿过来了,不料睁开眼却看到这幅景象。
只见她双手紧紧抓着睡袍,屏住呼吸,蹑手蹑脚的走过来,一副小心过头贼头贼脑的模样,让他不禁失笑。
刚才那点郁闷和挫败,通通消失于无形。
林慎言不自觉的翘起唇角,他的小土妞儿还真是个宝……
苏浅语终于成功的走到了床边,见床上的身影还一动不动,心头不由得升起了一丝雀跃。
她小心翼翼的脱掉鞋子,抬起腿就要爬上床,或许是紧绷的神经蓦然放松,让她的腿一软,右脚碰巧绊到了左脚!
“啊……”
直觉要叫出声,却第一时间捂住了嘴巴,苏浅语整个身体失去了平衡,摔到了床上!
床上原本就在注视这一幕的林慎言,按捺下想笑的冲动,下意识双臂打开,准确无误的接住了这具馨香娇软的身体!
苏浅语慌乱的气息裹挟而来,撞入一个温暖的怀中,不用说她也知道是谁……
她想要挣扎出去,却被林慎言长手长脚的禁锢在怀中,抱得更紧。
“唔……”
林慎言一声闷哼,苏浅语瞬间停住动作。
她的大腿好像无意中蹭到了什么危险的东西,那处灼热……
男人忽然加重的呼吸声,热热的擦过她的耳垂,仿佛带着火星,烫的吓人。
苏浅语整个人像是被施了定身术一般,一动不敢动,以一个极其僵硬的姿势趴在林慎言滚烫坚固的胸膛里。
林慎言胸前硬邦邦的肌肉,抵的她脸颊有些酸痛,耳边传来他咚咚咚的心跳声,声如擂鼓毫无规律可言,原来他一点都不平静……
此时的苏浅语连呼吸都放轻,深恨自己的大意,唯恐惹得林大少一个失控,将之前的事情继续下去。
想起在阳台上那个险些失控的吻,她的脸不禁烧了起来,继而燃烧到了全身。
“别动……”
林慎言暗哑的嗓音在她头顶响起,紧接着,一个热热的吻,印在了她的额头上。
苏浅语浑身一颤,肌肉不禁紧绷起来。
“别怕,我不会动你,乖乖睡觉。”
林慎言皱着眉头,表情有些痛楚煎熬,思虑了一下,或许是之前她的眼泪,让他决定放过她。
又是一个湿热的吻,这次落在了她的唇角,还顺便帮她调整了一下姿势,让她能够更加舒服的躺在他怀里。
然后,就真的再也没有任何动作。
或许是有了昨晚的经历,苏浅语心头大定,认定林慎言说得出做得到,很快便陷入香甜的睡梦中。
听着她平缓的呼吸声,林慎言这才睁开眼睛,再这样下去,他真的要成圣父了……
还好,就快要等到了。
偷吻了下小土妞儿甜美的睡颜,林慎言像是偷腥的老鼠一般,美滋滋的睡了……
……
清晨,阳光透过树影,洒落到花园里的各色绿植花卉上,微风习习,传来淡淡清香。
周围的高大树木中,传来啾啾的鸟鸣,伴随着好天气,念园的所有仆人在管家的调配下,全部各司其职,已经有条不紊的开始了一天的工作。
一大早,整座别墅焕发着勃勃生机。
林慎言早已睁开了眼睛,视线落在正前方的壁钟上,欧式雕花镶嵌的珍珠母贝,在晨光下泛着典雅的光泽。
时针指向七点钟。
他看向怀中睡得香甜的女孩儿,一张小嘴巴微微嘟起,纯真美好的像个孩子。
俯身下去,在她白里透红的脸颊上烙下一吻,人却毫无反应……真是个小懒猪!
想起今天还有事情要处理,林慎言这才小心的起身,回头看了一眼床上的小家伙,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涌上心头。
稍稍思索了一下,他微拧的眉头松开,拿起床头的备忘记事簿快意的写下一行字,放在显眼的地方。
这才满意的起身离开,小土妞儿醒来看到,会是什么反应呢?
期待?还是炸毛?或者吓得张大嘴巴?
单单是脑补一下,林慎言已经乐不可支了,手握成拳放在唇边掩住笑意,脚步轻快的向楼下走去。
“这边,扶手这里要再仔细擦一下……”
梅姐正在嘱咐打扫大厅的佣人,看到自家少爷从楼上下来。
忙躬身上前,双手放在腰间,站在旋转楼梯口附近的位置,等待少爷经过的时候问候早安。
只见她家少爷双手插兜,身姿挺拔,下楼声轻松随意了许多……少爷今早心情不错?
还未等她开口,林大少清朗的声音传来。
“梅姐,早啊!”
林慎言看到了梅姐,唇角含笑的打着招呼。
“少爷早。”
梅姐压下心中的诧异,忙恭敬的笑着回道,眼睛盯着少爷的意大利手工皮鞋经过,不禁猜测。
看来少爷不仅仅是心情不错,而是心情非常好啊,会不会跟苏小姐有关?
“咔。”
皮鞋停下,林慎言顿住脚步,想到了什么,眉头微挑,后退两步停至梅姐身前。
“少爷?”见少爷似乎有什么要吩咐,梅姐忙上前半步,低声询问。
“嗯……小姐还在睡,暂时不要打扰她,给她准备好早餐,”林慎言沉吟着,似乎不太适应吩咐这种事,随后摸了摸鼻头,补充道,“记得准备热牛奶。”
“是。”梅姐点头。
果然是苏小姐的功劳啊,就连少爷也知道疼人了……
想起那位性格很好,总是阳光明媚的小姑娘,梅姐顿时有一种老怀甚慰的感觉,决定等下就跟白管家分享一下进展,那个老家伙一定开心死了。
林慎言微微颌首,抿直翘起的唇角,保持着自己一贯的高冷,这才放心的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