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逸少,你呢?”
“北倾情。”倾情没有停下手里的活,只是她背对着,温逸少根本看不见她在做什么。
当天完全黑下来的时候,北倾情那里却愈发明亮,不时还响起“嗤嗤”的声音。
“阿情,手艺不错啊。”温逸少闻着从倾情那儿传出的香味,享受着说。
这声“阿情”让倾情身体一僵,眨眼间,她已近距离贴着温逸少,手中树枝尖锐的一端抵在他脖颈最柔软的的地方。
“这是怎么了?”温逸少无奈道。
倾情沉默一下,将树枝拿开,前世那场爆炸突然在她脑海中回放了一遍,她保护了那人的弟弟,自己的徒弟,但是牺牲了自己,但愿他没事。
她刚刚点起的篝火上烤着兔子,兔子被倾情处理过,脂肪滴在火焰上嗤嗤的冒烟,香味四溢。
温逸少咽了下口水,提醒倾情:“阿情,我饿。”
倾情抬头,漂亮的眸子沉静如水,深的可怕。她什么也没说,把兔腿扯了下来,递给温逸少,但又忽然想起了什么,手缩回来把兔腿咬在嘴里。
“怎么了?”温逸少不解,那兔腿烤得金黄,散发出诱人的香味,到了嘴边又被拿开,这种感觉有点不爽啊。
倾情不理他,从衣服上撕下一条布条,原本就短小的衣服被撕过两次后变得更短,她把布条、树枝和不知道哪里捡来的草摆在温逸少面前,盘腿坐下,顺便撕了一条兔腿上的肉,细嚼慢咽后才道:“说吧,救了你,我有什么好处?”
“没什么好处,我一没财,二没色,没有什么可以作为报酬的。”温逸少挑眉答道。
“那你可知,这天下局面?”北倾情想了一下,继续问道。
“当然知道。”温逸少笑容愈发的大了,这小家伙,居然跟他谈条件,多少年没体会过这么有趣的事了。
“那么,我要是救了你,你就要把你知道的全部告诉我。”倾情松了口气,知道了这神秘世界的概况,就好办很多。
不过,眼下等不到温逸少的回答了,他的情况已经差到一个极点,随时可能断命,至少倾情是这么想的。他的脸色因失血过多而苍白,恰与脸颊的鲜血形成鲜明对比。
他就像一片沾满鲜血的樱花,美丽而危险。
正给温逸少处理额头上的伤,北倾情脑海里突然蹦出这么一句话,这本是形容日本幕府时期新选组成员冲田总司的。越想越偏,下手就有些不知轻重。
温逸少笑着看着倾情给自己包扎,谁知这小丫头下手越来越重,像是要把他脑袋拆下来,虽然这点痛不算什么,但为了脑袋的安全,他不得不出声提醒:“倾情?”
叫了几遍,倾情都没有反应,手下的力道也未减分毫,无奈之中,温逸少只好上手,握住她的手腕。
这下,才算是唤醒了她。
包扎好头部,倾情就着昨夜下雨形成的水洼洗了洗手,同时问道:“还有哪里有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