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步含登上公主府中的阁楼时,那西北角的噪音已经变小了不少,安步含眼睛望着西北角看似平静,却是一腔怒火难平,就是那握着护栏的手指都掐着发白。
“禀!石捷将军已经带着蒲齐尔逃了。”有侍女上来禀报。
“木跃回来了?”
“是!”
“好!我知道了!”
侍女应声退下之后,安步含还在阁楼上站立良久,哪怕此时的西北位置已经暗得什么都看不见了。
……
“什么!石捷跑到公主府去闹事?”石松得知石捷的事情以后勃然大怒,一掌狠狠的拍到面前桌案上。
“据说是苏合曼上门欲对公主无礼还刺伤了公主,被公主扣下之后,石捷去往公主府就是讨要苏合曼。”石兵在府衙知道这件事第一个就回来告知自己的父亲。
“荒唐!既然是讨要人那为何只带了蒲齐尔一人?”
“可他只带蒲齐尔一人也把这公主府闹得个底朝天。”石勇也气不打一处来。
“驸马呢?”
“不知道!现在全城都在缉拿石捷。”石勇回答。
“指不定这主意就是幽苍明出的,当初萧昱之所以选他当驸马可能早就预备着这一天。”当日选幽苍明做驸马的时候,石兵就提醒过,现在闹出这样一处,那更是肯定了自己之前的怀疑。
事情发展的太突然,显然超出了石松的预料,现在听着自己两个孩子的话,更是觉得头疼,恰巧,外面的侍卫带着兵器进来,紧急禀报道:“禁卫军包围了王府!”
看情况外面应对的侍卫显然人手不足。
“石捷这崽子,石家兴也是他败也是他!”如果现在石捷就站在石兵的面前,石兵敢肯定,自己一定要撕裂了他。
“不用怕!我去看看。”石松深邃的眼睛望向外面,抬步就带着众人离开。
石勇突然堵住大门说:“父亲,这是弑君的大罪,趁着事情还在我们的控制之中尽快离开才是上策。”
“离开?!”离开就意味着自己的忍辱负重、兢兢业业全部都付之西流,石松显然不能接受。
“父亲!今天抓石捷的是我带领的禁卫军,但是那些人却包围了王府,这不是说明萧昱早已经对我们起来防备之心,现在没有了我领导的禁卫军,只靠家中豢养的家奴怎么抵抗得了。”
“对呀!父亲,当初石捷在玉阳城杀了萧恒,因为哥哥掌控着禁卫军,所以萧昱才能接受父亲的负荆请罪,今时不同往日,父亲如果前去必定会一去不返的。”
“没有了父亲,我们全都是刀俎下的猪羊。”石勇说着就跪下了。
石兵也跪在地上不停的磕头:“父亲,我们走吧!我们还有三弟还有玉阳。”
……
赤都一夜之间满城宵禁,侍卫们拿着火把在街上巡逻,一户一户的挨个排查,让整个城的狗都不得安宁。
“现在我们去哪里?”蒲齐尔和石捷木跃几人躲到了城边的一处破庙,这里虽然人迹罕至,但是城中官兵这样逐个排查,这里很快也不能幸免。
“幽苍明人呢?”石捷哪里管得去哪里,抓住木跃的领口就大嚷道。
“先生不在公主府,与公主大婚那天就逃了。”
“逃了?!”蒲齐尔震惊于幽苍明居然也畏惧这个女人到如此地步,想到前几日还看见他与公主一起看戏。
“你是他的书童,你为何还在?”石捷就更是不信了。
“先生说他要去办一件大事,身边不方便带着我所以就让我留下了。”
“那么前几日在客栈里面看见的人?”
“现在想来我也是被人当诱饵给利用了。”
“萧昱总想对石家动手,现在他的这位姐姐替他把事情给办了!”石捷望着外面的被灯火映红的天,心中突然有灵感,问木跃:“那么大婚之后幽苍明与公主根本就没有见过面啰!”
“没有!”
“那我们回玉阳城。”
城里的灯火越来越密集的向这一边靠拢。
“现在整个赤都都被封死了,我们恐怕很难离开了。”
“我有办法!”木跃脑中迅速的反应器之前和幽苍明一同住的地方:“苍明先生的老宅可以离开。”
……
无声无息之间,石捷与蒲齐尔、木跃已经已经离开了赤都。
蒲齐尔看着木跃与石捷迥然不同的神情道:“苍明先生是早就预料到自己有朝一日会需要这个还是早预料到有一天我们会需要这条密道。”
“现在想来先生把我留下可能就是因为这个原因吧。”
石捷却忍不住蹙眉,脚下使劲的夹住马肚子:“快走,不要以为我们距离危险已经很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