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铜刑柱下面堆砌的篝火腾起寥寥白烟,艳艳金光在朦胧的燥气之中景象幽深恐惧。而青螺就处在这金光黄雾之中,不知道是否与什么圣像有关,惊得周围的人惊叫连连,甚至其中还有人情不自禁在鼓掌。
青螺的眼睛由白布遮掩着也能感受到烟雾缭绕之下眼睛被熏得生疼。两个窟窿中之物犹如活生生被人挖掉一般。青螺微微向上使力手不能动丝毫,向下脚不能动分寸,青螺疑惑的同时又有一些慌了手脚,这样一幅身体好像是被什么无形的东西牵扯住了,分别之时白泽的模样顿时落入脑海之中。
“这一具身体不能再留。”这是青螺最基本的反应,当初自己如果不及时可能现在也被困在灵虚之中。青螺最终还是硬着头皮撞破那一层遮眼睛的纱布。
崔子路虽然看不见祭台之上的人但是他还是来了,而且占据的还是最好的位置,柳萱虽然安排了众多的家丁守护但是还是依旧不能让她放心,她一直陪着自己的儿子,看着悬挂在祭柱上的青螺已经脓血淋淋她依旧不能释怀,崔子路听见周遭之人的惊呼以为是发生了什么大事,满是恶意与急迫的问道:“怎么了?”
柳萱心头凄凉自己的孩子没有一双眼睛以后的生活该是多么凄苦,扭头正要回答,却在崔子路的脖子处看见了另一张脸,模样还是清秀的模样,只是微笑露出的皓齿却如同鬼魅的獠牙,柳萱瞪大眼睛本能的想要惊叫但是喉咙却是干涩的发不出一点声音。
“娘怎么了?”崔子路感觉到柳萱不说话空气之中就弥漫着恐怖的味道。
青螺伸出自己的一只手凌空放在崔子路脖子的位置,眼神之中也全是威胁的味道,嘴角流露出一抹残忍的笑意。
柳萱想要寻求帮助开始左顾右盼,但是大家的注意力都在前面却根本没有人注意到身边,柳萱拉住身边一个侍卫的手指着崔子路想要表达什么,但是那侍卫却是比任何人都茫然。
柳萱心中更加着急的想要表达但是却是更表达不出来,只感觉自己的后脑被人拿拍了一下,然后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诶诶诶诶!”柳萱身边一位老人一边扶住了她一边惊叫连连,仿佛柳萱有千斤重他老人家根本承受不起,又仿佛十分避讳男女之间靠得这么近,一双手想要松开有不敢松开,半推半就甚至到不知道该如何放置的地步,看起来既惊恐又滑稽。
身边的家奴们纷纷涌上,顿时这一角显得有一些乱。
“怎么啦!”崔子路听着周遭慌乱也开始慌张起来。
“没事!”说话的是柳萱的声音。
柳萱看着身边的贝叶书露出一股莫名的笑意。
“你快一点,活夺生人的魂魄这件事可有损阴德,我不知道我能撑多久。”
……
刑柱之上传来的吱吱声音好像是一只被困的老鼠正在寻求出路,隐约伴着让人作呕的味道,裘勋感觉浑身都不自在,一只手撩动衣角就要登台的意思,梁瑞研急忙拉住他:“看,那一边,再等等!”梁瑞研说的那一边就是那慌乱人群之中柳萱母子的地方。裘勋却是快速的发现了贝叶书的存在。
“今天要是这无辙道人让青螺死在这里,他也休想活着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