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螺在屋里随手拿了一本书走到外面的花树下开始闲看起来,其实心思却不在书本上,心中一直惦记着被带回来的鸩儿。几次抬眼望着那紧闭的院门想要冲出去询问诗爷,但是胡诗一直忙碌着,今早几次前往都并未见到人。
“吱呀”一声,门被人推开,胡诗挺拔的身姿毫无意外的出现在青螺的视线之中,胡诗推门而来看见青螺正在院中捧着书本,眼中的神采从好奇转化为赞许:“我听说你在十里居就和别人打了起来,后来又敢和贝叶书对上,只道是脾气长了不少却原来是暗地里在用功。”
“山长!”青螺放下书急着向胡诗奔来。
“我们的小姑娘的确长大了不少!”看着奔向自己身边的青螺,胡诗总感觉和之前的小姑娘有很大的差别,但是回忆青螺到九如城经历的种种,想着自己长期不在她身边加上她自身的努力,好像这一切又能说得通。
“我现在可厉害了!”青螺笑脸盈盈的望着胡诗满心期待的等着胡诗夸奖几句的表情。
胡诗的目光落在青螺之前坐的地方,眼睛看着那倒扣在桌面的书籍,原来是一本关于如何运气控制法器的书。
“山长,你说我现在可以去找帝君吗?”
“你要找帝君?”胡诗收回看书的目光看向青螺。
“嗯!”
“觉得九如城不好玩了?”胡诗试探的看着青螺:“我还在想你一直一个人在这里太孤单了,还准备让蒋安来陪陪你呢?”
“蒋安?”
“那一天在十里居的时候你不是因为她和别人动的手吗?我想你们俩在一起也一定聊得来。她来陪你你也会愿意的。”
“好!”青螺根本不在意外面的传言到底是怎样传的,但是坚信只要自己能帮蒋安得到白之桓那白之玗也一定会信守承诺。
“山长,鸩儿他……”青螺有些话不需要说明,只需要点到为止就好了。
“你知道在九如城大家都叫鸩儿什么吗?”
“鬼七子!大家都说他不祥。”
“那知道他的父母是什么吗?”
青螺摇头,看着胡诗的身体往后微扬一下,青螺就知道接下来有故事可以听了。
“鸩儿之所以叫鸩儿是因为他的父母是鸩鸟,鸩鸟因为食用各种毒物而浑身都带有剧毒,尤其是羽毛,哪怕是它洗过澡的河流也绝对含有剧毒,它们所到的地方也是百草不生。”
“怪不得传闻那样说他!”
“但是鸩儿却不是这一对鸩鸟的亲生孩子,而鸩儿的真身也不是鸩鸟,他的生母现在还被困在琐龙潭。”
“鸩儿是龙!”这个答案很意外。
“她的母亲是一条恶龙,但是却对那一对鸩鸟有恩,后来恶龙被帝君困在琐龙潭的时候是这一对鸩鸟偷偷的带走了鸩儿,对外面却是一直宣称是自己辛苦得来的孩子,后来被白帝发现了,白帝才又把鸩儿困在钩吴山一带。”胡诗看见青螺在听见帝君的时候脸上的表情有细微的变化便端正了姿势继续说道:“后来鸩儿知道了自己母亲的遭遇,他来找你也是单纯的寻仇,让你上钩吴山也是单纯的想借刀杀人。”
青螺面不改色的听得认真,其实内心是窃喜的,看来苟勋在找鸩儿的时候就已经想好了退路:“那山长也一直知道鸩儿是龙了?”
“没有,白帝发现鸩儿的真实身份的时候其实是替鸩儿保守住这个秘密了,我把鸩儿带到九如城,那对鸩鸟夫妻是吓坏了,急忙也跟随到了九如城求情,我才知道鸩儿的真实身份,为了验证他们的话我还看了鸩儿的天命。”
“天命!”青螺微笑着,胡诗替人算天命的牌子现在不是应该在苟勋那里就砸了吗?唯恐胡诗在自己的微笑之中看出什么猫腻于是又补充道:“那鸩儿的天命是什么?”
“这孩子以后会成为一名悍将!”
“那我呢?”青螺歪着脑袋半认真的问道。
“不可说!”这一回换成胡诗微微一笑了,胡诗为人冷漠,她这样的微微扯动唇角顿时感觉意味深长。
“我可知道山长是替苟勋算过命的。”青螺说的得意洋洋。
“青螺,苟勋回来了,你不害怕?他可是一心要改命呀!”胡诗的眼神突然变得慎重起来,看青螺的目光也严肃起来。
“不怕!”青螺摇晃着脑袋调皮的笑着十足一个没心肺的小姑娘模样,胡诗本来想吓唬吓唬这个小姑娘但是看着这样一幅可爱的模样于不忍心了:“你放心,苟勋的命已经有人替他改了!”
“谁?”青螺几乎是脱口而出。
“不知道。”看天命这样的事情其实也是要损耗自己修为了,而且有些事情提前知道的太透彻也不是什么好事情,所以胡诗也并不会遇见一个人就轻易的去看了别人的天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