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是很难下手嘛!”乐正夭夭轻轻的拍着自己的手掌,缓步走下台阶,看了一眼倒在血泊之中的如盛和郑氏,两个人的尸体离得很近,所中流光的位置也一样,不得不说流光的完美,就是这样的杀戮在流光的剑锋之下居然显出难得的诗意来了,看得月奴都想要吟诗歌颂几句,月奴把自己的手放在如盛夫妻的胸膛上像是在回味鲜血的味道又像是在沉思,姿态暧昧至极。突然,她白皙的手指在这个时候突然变得纤细无比,犹如是一只猎鸟的爪子一般锋利让人看着都直击人心,那双爪子伸进如盛和郑氏的胸膛以后,应该是在里面寻找什么,手还在里面转动几下,接着才拿出手来,那手出来的很慢可见手的主人还是很小心翼翼的对待这件事情,待到整个手掌全部出来以后,以菱才看见那洁白如新的手上是两个珠子,说是两个珠子好像也不是很准确,因为它们更像是一团雾气所包围的,可能随时都可以散开而去,乐正夭夭双手合拢尽量的护住珠子缓步靠近以菱。
“我要杀了你!”以菱压抑不住自己的自己的伤痛,举剑就想消灭这院子之中所有有呼吸的东西。
“你现在和我一样属于魔族了,你要是杀了我,你就真的一无所有了。”乐正夭夭对着以菱的脑门就是一掌,两道手中捧着的光影瞬间就进入了以菱的脑中。
“这些凡人的东西真的很烦人。”乐正夭夭转身拍拍手准备离开的时候恰好看见在他脚下的如盛夫妻,于是很嫌弃的一脚踢去,那里的人早已经没有知觉,所以对待这样粗鲁的表现他们也并没有站起来表达自己的不满意。
“你看,他们本来就是为你而生的,现在为你而死也算是死得其所了。”月奴话语一出再也不会停留一下自己的脚步
院中落雪下得更大了,要说用鹅毛来形容都显得不够贴切,那大张大张飘下的雪花更像是这个苍天为如盛夫妻洒下的一地冥纸,苍白的屋脊和雪中树木上面都如同挂满了白幡,苍天不会哭泣因为这只是她芸芸众生之中最不起眼的一个,那所谓的帝君应该也不会伤心,反而应该很高兴毕竟这就是他最想要的结果……所有的人都巴不得她死。
苍茫的大地上突然传来一个女人的声音,那声音很轻柔很熟悉,至于说话的内容以菱就更加熟悉:她记得小时候自己最不喜欢的事情就是睡觉,总更喜欢赖在自己的母亲身边,于是就最喜欢吵着要自己的母亲为自己讲故事,母亲所知道的故事大都是别人口述给她的故事,故事不多,或者是母亲根本记不住那么多的故事所以很快以菱就对那些故事失去的兴趣。突然有一天母亲突发异想的给自己讲了一个很特别的故事:故事的主人翁是一对老夫妻,他们一直没有孩子而想要拥有一个孩子就是他们最大的心愿,他们经常是看见寺庙就上香乞求,终于有一次他们在山上打猎的时候拾到一个婴儿,老夫妻可高兴了,抱回家以后就百般宠爱,认为是上天被自己的诚意感动所赐,每一天他们抱着孩子都舍不得放下,但是很快他们就发现这个孩子不吃任何东西,这可急坏了老夫妻,他们想尽所有的办法去给孩子寻找食物,孩子太小,他们太穷,他们甚至花光所有的积蓄只为在城里为孩子寻找好的奶娘,可是孩子见到奶娘依旧不吃奶,之后老夫妻还在山里面寻找过动物的奶可是孩子依旧什么都不吃。
一次老头出门打猎带回几只野鸡,老妇人在灶房里面忙着烧水为野鸡退毛,老头看见妇人忙碌于是急忙前去帮着添材,待到烧好水以后去看见那个孩子已经拿起那奄奄一息的野鸡对准脖子处开始吸血,老夫妻开始以为孩子饿坏了才会饥不择食,可是后来他们逐渐明白孩子就有一个茹毛饮血的食性,多次教化以后也没有成功,最后老夫妻妥协了,反正他们家是猎户,那么要寻找一点鲜血之类的东西也不是很难。
直到孩子逐渐长大,才慢慢的没有了这个饮血的毛病,而且很孝顺总喜欢追着父亲上山打猎,这样也帮助老头子不少的忙。
有一年也是大雪封山,在山里面的猎户门出不了门为自己办置过冬的食物,于是几家人一起商量冒险进入那片广阔的森林之中寻找过冬的食物,那个孩子和他的父亲也在其中,老妇人在家里面足足等了大半个月那些进山的人却是一个都没有回来,终于留下来的几户人家全坐不住了,于是决定一起进山寻找,也是在那一次寻找之中老妇人亲眼看见自己辛苦得来的老来子吃掉了自己丈夫的肉和血,原来村子里面的人都死于他的嘴下,到最后这个而老妇人也必然死于那个孩子的嘴下……
这本来就是一个恐怖的故事,母亲钟氏尽量轻描淡写的描述生怕吓着以菱,但是以菱依旧以这个为借口赖着要自己母亲多陪了好几天。“自己辛苦养大的孩子却是要吃掉自己的怪物”这是母亲当年发出的感叹,但是现在看来这一语成谶,也成为自己和父母的宿命。
雪中有人踏雪而来,鞋子踩在那铺满积雪的地面唧唧作响,以菱蹲在自己父母的尸体边上没有心情关心这来人是谁。
“以菱!”开口说话的人声音不大满是内疚之感。
以菱内心并不是那么痛苦的闭上眼睛,嘴上干涩的问道:“你接近我不是也是为了改命吗?你说吧,你现在又要我干什么?”自己带回家的这些东西都不是人类,就凭自己,就算加上自己的全部家族的人,也是于事无补的,自己倒不如顺了这些怪物的心意也来个干净彻底。
“我……”苟勋开口显得有一些艰难:“我是真的喜欢你。”
“什么爱与不爱,喜欢与不喜欢都注是定此生与我无关的东西。”以菱想要给自己的父母安葬,但是自己根本移动不了,于是以菱干脆坐在地上双腿盘膝准备运用真元。
“我,我帮你!”苟勋幻想过和以菱再次见面的种种情景,可是万万没想到她是如此的镇定。本来想说一点什么,但是也只想转化为“我帮你”这句无力苍白的表达。
“不用。”以菱闭眼入定运用真元。
“你杀了我吧!”苟勋一句话说出以菱依旧没有什么反应,看来是对苟勋失望透顶了。
“我来自妖族,从小妖族里面的一位诗爷就替我占卜过命数,我此生活不过双十,这就是我的命,我自小的愿望就是改命,我遇见青螺的时候我就知道我的命不久矣,我接近你的目的的确是你想的那样,和乐正咄咄一样就是要夺走鱼渊,让鱼渊替我聚魂但是乐正咄咄尸骨无存的下场让我犹豫了,或者说是我害怕我的劫要比诗爷算的还早出现,我害怕了,后来青螺吸魂成功我知道我失去了夺鱼渊的最后机会,本来我应该逃的越远越好,但是我发现我舍不得你,我知道你和青螺一样身体之中有着同样的残破魂魄,我思量再三我还是决定跟着你,哪怕我最后的下场和你的父母一样,至少我可以永远的住在你的身体里面。这样我就可以永远陪着你。”苟勋所到这里的时候很自觉的就拿过以菱的那一把流光,高扬起自己的头颅让那流光可以毫无阻拦的隔断自己的命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