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以菱带着一众好友回到赤峰城的时候,赤峰山上的红叶早就已经落尽转而那高高的山巅之上已经有了一些微微的白色,道路上遇见的人们也已经穿上了厚一点的衣服,还好以菱在路上的时候为青螺准备了一些厚的衣服,最初在以菱的印象里面青螺一直是一个没有体温的人,也不知道她对于寒冷有没有什么感觉,但是这一路下来以菱逐渐就发现青螺不再是个冰冷冷的人,而是越来越有人的温度了,以菱会时不时的注意到青螺的的手腕,以菱知道那温度来的原因是因为鱼渊,自从鱼渊为青螺收了余梦归父女的魂魄以后青螺好像就开始越来越有温度。
家乡的样子还是原来的样子,以菱在外面是一个不知名的人物可是在这里却是很多人都知道的如家大小姐,城里很多人看见以菱都会主动点头招呼,苟勋看的以菱应付那些人的模样都能想象这个小姐和平时自己见过的小姐绝对不一样,顿时有一些脑大,但也只有扶额摇头的命。
马车并没有到以菱的家门口苟勋便命令马车停下来,然后亲自下车到了以菱的马车前面,以菱掀开车帘看着苟勋显得很茫然,苟勋含笑道:“我得先在城中找一个落脚的地方。”
“去我家呀!”本来以菱带着大家回来就决定让大家都住在自己家,毕竟自己的家里很大要是再有几十人都可以住下。
“我以什么身份住进去?”苟勋依旧含笑问道,这疑问顿时把以菱的脸问红了,也就在这个时候以菱才想起苟勋说过会亲自上门和自己的父母说有关自己的事情,顿时哑然不知道怎么回答也僵住就连放下车帘都忘了,看样子就连害羞都忘了,苟勋顿时在心中好笑,嘴上依旧温和的说道:“你在我心中的分量很重,所以对待这件事我必须慎重。”
这句情话才让以菱顿时想起害羞来,倒是青螺一直看以菱掀着车帘没有其他任何动作于是好奇的凑近脑袋的时候,以菱不想让青螺看出一点什么于是才急忙放下了车帘,青螺的注意力还在外面想要掀开车想去看个明白倒是以菱才一把抓住青螺嘴上严厉的说道:“你再动一会被摔下马车我就不带你回家了。”
此语立刻让青螺安静下来,她才终于不对外面的什么情况好奇,在这个陌生的地方要是以菱再不要自己那么自己真的不知道还能去哪里了!所以她不能不乖,立刻就安静的坐回原来的位置,以菱看着青螺嘟着小嘴满脸是不爽的表情但是不敢言语的模样顿时觉的她像一个小狗,以菱本来想要笑但是想到自己要是笑了那么之前的威严就不在了,于是只有把脑袋朝着另一边才舒展一下自己的表情。青螺以为以菱还在生气于是把自己的小手轻轻的放在以菱的腿上,因为动作很轻所以也很痒,以菱顿时就招架不住回头含笑的瞪着青螺,可是青螺倒好根本不怕以菱,趁着以菱转身的时候顿时就扑进了以菱怀里,以菱对于这个自己小妹妹的这一招本没有招架之力于是温柔的把青螺拥在怀里,嘴上安慰道:“我不会让抛下你的。”这句话像是一个郑重的誓言,可是这个时候的她们太年轻,很多很多年以后她们才会知道什么叫不要轻易的许下诺言,因为命运的捉弄让人不得不臣服于它的脚下,更不要说这命运是别人一早就已经为他们布好的,身在局中的棋子却想要逃掉棋局这怎么可能。
以菱的家在赤峰城靠东边的永宁牌坊后面,在赤峰城里面人们喜欢把城化成几个牌坊,那么寻找某个地方只要叫出某个牌坊某条街就可以。
人家都说家不一定需要太大的地方,但是以菱的家虽然没有王府官员的家那里宏伟但是在这条街上也算是最大的,所以还在很远的地方青螺看见那门口的石狮子就猜测到那是以菱的家。
果然和青螺跳下马车的时候张伯已经拉着月奴下了马车到了以菱面前,嘴上感叹万千的说道:“终于到了!”
那里面的门童仿佛也已经发现外面的人,那红漆大门在没有任何人的敲击之下,顿时就开了,里面的小厮小跑着出来,嘴上倒是先招呼了张伯才称呼了以菱,以菱心中着急想要看看自己的父母也记不得有没有搭理小厮,反正是拉着青螺的手直接往屋里奔,嘴上不停的喊着“娘,爹!”
月奴在后面显得有一些手脚不措,于是红着脸看着张伯,张伯替月奴整理一下发丝然后说:“走吧!老爷和夫人很好相处,小姐是从小被娇惯惯了,也自由惯了,你想谁家的小姐敢像她这样一句话不说就直接上翠微山的,家里没有责骂还要安排一个老奴去帮忙。”话里的调侃意味多了,月奴一下被张伯惹笑了。月奴便由张伯领着进了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