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的糖城到了夜晚就是最为热闹的时候,因为白天所有人都在药圣祠给药圣祝寿,到了晚上就必定是百姓自己聚会欢呼的时候,所以每一年这一天的夜晚都要比白天还要热闹。
白天在药圣祠青螺受到不小的惊吓,在这样一个虽然热闹非凡的夜晚,那些不干净的东西也不知道会不会和人一样喜欢热闹,以菱脑中出现出无数自己小时候听说过的关于那些脏东西的传闻,虽然现在自己已经长大,而且还是稍微有一点见识的人,可是人类的思想还是让她对待那些不明的东西产生天然的恐惧,尤其是自己不能看见那些东西,就会想那些东西会不会就在暗处看着自己呢?
“咚咚咚!”以菱还在房间里面把自己的事情想入非非,突然门口的敲击声音是把以菱惊了一下,看了一眼还在床上熟睡的青螺,然后轻轻的走到门边低声问道:“谁?”
“我。”是苟勋的声音:“你出来,我在楼下等你!”
接着以菱就听见苟勋下楼脚步踩着地板的声音。以菱再一次看向床边,确认青螺并没有被苟勋的敲门声音惊醒,然后才轻轻的开了房门又轻轻的抬步出去了。
可能是因为今天大部分人都去了街上所以楼下没有什么客人,苟勋站在柜台前面和张伯说着话,张伯看着以菱走近便开口招呼了以菱,以菱想起好几天没有看见月奴了,于是笑吟吟的说道:“张伯,今天外面可够热闹的,你可以带着月奴出去散散心呀!”
“月奴在屋里做针线呢!她这几天身体刚好,外面的夜风太重了,我们就不出去了,倒是你和苟勋少爷可以出去看看,毕竟这糖城的药圣节可是很有名的,我们也很难能够碰上。”张伯一边收拾着面前的一些账本一边说着,那外面的夜风突然吹进来接连掀起几页账本,好像是在应和这张伯所说的那句“夜风太重。”
以菱还没有开口询问苟勋把自己叫出来是因为什么事情,苟勋听见张伯的话反而是喜滋滋的说道:“我和小姐就是要出去看看呢!”张伯听见这句话以后顿时心中领悟到什么,把那几页掀翻的纸张弄平以后又用镇纸压住,满是深意的看着以菱又看看苟勋,最后才交代道:“那早一点回来!”
“好!”苟勋一边高兴的回答,一边拉着以菱出了客栈,以菱被苟勋拽着出来一直到了一个湖边才停住,以菱不知道苟勋有什么事情,于是着急的问道:“你叫我出来是为了什么呀?”见到苟勋并不回答自己,以菱继续说道:“青螺还在客栈,一会要是她醒了又看见什么奇奇怪怪的东西,她一定会害怕的。”以菱转头想要回去,就在这个时候苟勋突然拽住了以菱,一艘扎满丝绸铺满花瓣的小船就停在了两个人的面前。苟勋做了一个请的姿势,以菱有一点难为情的跺脚道:“你干什么?”
“你不用担心青螺,这里是帝君的道场,今天又是他老人家的诞辰……”
“你说帝君今天也来了?”以菱看着苟勋故作神秘的姿势就已经把事情猜测到八九不离十了,于是才抢话道,苟勋没有回答是与不是只是微微的颔首。
小船之中的的陈设很华丽也很温馨,小船的乌篷四周已经扎满丝绸,恰好可以阻断岸上的人看见船上的风景,时而吹起的夜风又把丝绸掀起一点角,这样看着这本来简陋的小船倒是柔美很多,在船上已经摆满了各种点心和水果,还有一壶佳酿在其中,看着这样美食美景,以菱顿时有了一点饥饿的感觉,不管不顾的先挑选了一个位置坐下,而苟勋就在她对面坐下,那船家看着两人已经上船便吆吼一声,小船便慢慢的离开了岸边。
“这样多的好吃的,应该带着青螺来的。”这个是以菱心中最真实的想法。
“你不要想着青螺了,她说不准没有你会更开心。”苟勋说出这句话以后才觉得有一点不恰当,于是急忙转化话题:“你看今天大部分的人都是在岸上走着看风景,我们就在这船中看着这些风景之中的风景如何?”
以菱微微点头,手中拿起一串葡萄吃了一颗觉得味道很甜,于是急忙递给苟勋一颗,苟勋没有想到以菱会给自己,先是怔了下然后才很坦然的接下了:“我听说你当初到翠微山是因为以海?”苟勋吃下一颗葡萄不咸不淡的说道,苟勋这样的一句话突然提醒了以菱这一年的时间自己经历好多好多的事情那丰富的经历足够回家向自己的朋友炫耀好久好久了,于是又拿起一串葡萄,一边剥着外面的皮一边说着:“想当初我和以海师兄是有婚约的,可是一天他突然拿着婚约来解约,我当时那个不服气的很,想想你凭什么连我的面都没有见过就开始嫌弃我了呢?于是就悄悄的跟着到了翠微山。”
苟勋很是认真的听着以菱说的每一个字,嘴角始终保持着那谦和的味道。以菱突然想起了什么于是自己开始发笑起来,苟勋看着以菱笑的灿烂不明白是什么原因于是也面带笑意的问道:“你笑什么?”
“我想起当初我为了到翠微山还迷路了,如果不是遇见帝圣,可能我这一辈子都没有办法找到翠微山,说不准现在还在某个地方溜达呢!”
“那你的运气的确是够好的!”苟勋给自己面前的酒杯斟满美酒然后又把酒壶伸到以菱的面前,用眼神示意以菱要不要喝一点,看见以菱微微点头苟勋才那把晶莹的液体倒入以菱面前的玉杯之中。
“我告诉你一件十分丢人的事情。”以菱说着这句话的时候苟勋已经把酒斟满正好放回酒壶,听见有故事要说,于是用很认真的眼神看着以菱,以菱饮下一杯苟勋为自己斟满的酒,本来以为会是十分辣嘴的味道可是入了自己的嘴中的全是甘甜,顿时觉得好喝至极,于是又大大的喝下一口,苟勋害怕以菱喝的太急不适应,于是温柔的说道:“这虽然是果酒,但是也很容易醉的。”
以菱看见苟勋不再往自己的杯子之中斟酒于是自己夺了苟勋面前的酒壶,自己为自己斟满一杯。苟勋看着这样的以菱顿时只有摇头苦笑的份。
“那个时候,我第一次看见帝圣,他长的真好看,我还一心以为他有那样的能力又知道翠微山就一定是以海的师兄,可是到了最后才知道他原来已经上千岁了……”
“姑娘,眼光够高的呀!真不知道已经有了珠玉在前,以后姑娘挑选夫婿的要求会是什么?”
“长的好看的都是别人的。”以菱想用以堂是以珊的来证明,想用冰魂是自己永远也不能想的来证明,本来到了嘴边的话却又咽了下去只留下这样的感叹。
“那姑娘觉得我好看吗?”苟勋说这句话时候显得有一些不害臊,但是他很快就很认真的看着以菱说道:“可有资格做姑娘的夫婿?”
苟勋的前半句话以菱想笑,后半句话以菱顿时有一点想哭,以菱不知道怎么回答便一口饮下玉杯之中的液体,复又为自己斟满一杯。
“我喜欢姑娘,所以愿意陪着姑娘,那赤峰城中的风景我独爱你家那一道。”苟勋看着以菱不回答,那炙热的眼光再一次逼近以菱。
苟勋本来就是一双眼睛长的最好看,现在这样的时刻那里面就有了更多说不清楚的东西,看得以菱根本不敢抬头,也不敢再饮下自己面前的那杯酒。
“我让姑娘为难了?还是姑娘心中已经有了别人?”苟勋想要在以菱那里找到最肯定的回答。
“没有!”以菱不知道为什么情绪激动起来,整个人都差一点就从船上站起来,那样过激的反应让船也轻微的晃动起来,船头的船家不明状况于是抬眼看向这一边。
“婚事我从来不能自己做主,主要还是要看我父母的意思。”以菱思考一下自己不能表现的愿意于是只好把所有的话题都交给自己的父母。
这个答案最终让苟勋轻松不少,很少紧张的他也终于是重重的吐了一口气:“我会让你的父母满意的。”
这句话顿时让以菱的脸红到了脖子根,头也埋得更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