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元风交代那些人放青螺离开,可是青螺不愿意让那些人伤害元余元风,而那些人也等得不耐烦于是还是射出了那要取余元风性命的一箭,余元风就倒在青螺的身边,他看着青螺似乎想要给青螺说一点什么可是他最后还是什么都没能说出来,可能是不愿意青螺卷入其中也可能是不相信青螺这样一个傻子可以给自己什么帮助,余元风的身体原来越冷,青螺似乎知道他最想要的是什么,余元风最想要的一定是要一辈子都陪着自己的孩子,于是青螺把那余元风的尸体又踢回到那个他自己挖的深坑之中,对!就是那种粗鲁的踢到坑里,因为那坑里面有余梦归的尸体,智力有限的人自然不能理解只有夫妻才能同穴的道理。
余元风的尸体下落到坑底的时候,可能是因为撞击的原因,他的身体中也突然有了一个蓝色的光点,而那个光点也如同之前一样,直奔着青螺手上的鱼渊而来,最后毫不意外的落在鱼渊上,青螺不能理解为什么这些东西要往自己手上撞,于是只能呆呆的看着自己手上的鱼渊:“你说,是不是他们都知道我是从地府而来,所以他们才会到我这边来的?”
鱼渊不能回答她的问题,也不会回答,但是远处却有人惊呼:“蛇!”青螺一下惊坐起来,她向自己四周看看,到底哪里有蛇,因为自己好像也很怕那滑溜溜的东西,想像着那冷冷冰冰的触感,青螺更是从心里发出一股冷汗,四周的人开始逃窜,没有方向更没有逻辑,好像就是只要离开这里就好,青螺想要询问想要喊叫,可是突然她发现了在密林中离自己不远的地方站着一个自己很熟悉的人,那个人正很无辜的看着自己,青螺想要走近询问也想要在那里寻找一点安全的感觉,于是她不停的迈着步子靠近那个人,可是看见那人的面容越来越清楚然而自己好像是怎么都不能接近一般,看着向自己微笑的月奴,青螺觉得月奴的笑很怪异很刺眼,于是情不自禁的喊出:“月奴!”
月奴没有理睬青螺,依旧笑着,最后好像是笑累了闭眼了,可是青螺依旧觉得她在笑,青螺突然更害怕,整个人就情不自禁的蜷缩起来,就想用自己的手保护好自己,在别人那里寻找不到安慰,那么就只好在自己的怀中寻找温暖了。
“青螺!”一双温柔的手抚上了青螺的后背,女子温柔的声音让青螺找到了最大的安慰,熟悉的气息让青螺不需要去看都知道这个人是谁,然后直接扑进这个人的怀里:“姐姐,我怕!”眼泪再也忍不住,那种久旱逢大雨他乡遇故知的感觉让她着实哭了一场。
“月奴!”月奴睁眼看见的第一个人是张伯,月奴不会忘记自己闭眼之前看见的一切,早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一下扑入张伯的怀里,男子身体中特有的气息让月奴顿时觉得安全许多。
“你怎么了?”张伯跟在以菱后面,加上他毕竟有一定年纪了,他到的时候只看见青螺和月奴都倒在地上,而苟勋和以菱则在青螺身边,自己便走到月奴身边,看看月奴怎么样了,当时看见倒地的月奴自己的心高挂起来,后来走近发现月奴还有鼻息心才终于又回到肚子里面,在月奴扑进自己怀里才终于感觉到自己的心跳了起来。
苟勋轻触以菱的手臂看着那一旁的月奴和张伯便说:“张伯有老婆吗?”
以菱正在给青螺除掉衣服上的杂草,苟勋冷不丁的一句话,以菱便顺着也看张伯,看见月奴已经在张伯的怀里于是顿时就知道苟勋话的含义:“有,大的那个孩子都和我们的年龄差不多了。”
“看来张家要添人了!”苟勋说,以菱微笑着回答:“月奴其实挺好的,就是背景差了一点,倒是给张伯做妾也适合,张伯是一个靠得住的人,一定会比李四对她好。”
“你好像一点都不意外?”
“自然,连杀人这样的大事张伯都愿意帮着月奴瞒下来,那还有什么奇怪的呢?”
两个正说着话,馍馍和苟勋的家奴已经驾着马车出现在了密林远处的道路上,以菱看着馍馍他们的马车,馍馍正把马车放好以后就直接奔着这一边而来,以菱感叹的说道:“看来,我们是不能回到龙州了。”
“这是自然那些四处逃散的人一定会四处散播青螺的谣言,我们就连这里也要赶快离开。”苟勋说。
“哎,只是到最后我们也不知道那柳萱为什么一心想要追杀余家父女。”
“我看余元风可能认识那刺使夫人,而刺使夫人突然出现在西山也绝对不会是偶然。”
“她很有可能专程是去看余梦归的。”以菱说出这个答案自己都被惊呆了。
苟勋点头,看着密林深处说:“你想刺使夫人和余元风认识还如此关心余梦归,他们的关系一定不浅。”
“哦!余梦归没有娘,你说这个刺使夫人会不会是余梦归娘的什么朋友亲戚?”
“有可能,柳萱嫁给崔泽本来就是高攀了,要是让崔家知道她娘的背景有问题,她真的可能有动机杀了余家父女。”
“这样的女人太有心计,要是让崔泽知道自己未来的妻子是这样的一个人,不知道崔泽还会不会娶她呢?”以菱的心中突然升起一个计谋。
“现在余家父女全死了,你无凭无据的怎么可以随意攀咬。”
“我们去西山询问余元雨一家。”
“算了,他们也不一定认识刺使夫人,如果不是那样的话,那么在西山的时候那余元雨一家早就认出了,余元风又怎么会在灵堂的时候才认出那棺材之中的人呢?”
以菱和苟勋一言一句的在交谈余家父女事情的时候,馍馍已经到了青螺的身边,看见魂不守舍的青螺,顿时知道青螺一定是看见了什么不该她看见的东西,于是拉着青螺想要让她尽快离开这里,可是青螺抬步走了两步就又回头看向那个深坑,她的记忆里面是自己把余元风踢进了坑中,可是后来余元风被鱼渊给吃了,她突然觉得鱼渊比月奴之前的表情还可怕,也觉得自己看见月奴奇怪的表情也是因为鱼渊的作祟,于是青螺身体微躬一只手攀上另一只手的手腕,就要使劲的往外扯掉鱼渊,那本来自己很熟悉的动作,青螺也不止一次的取下鱼渊,可是这一次无论她多么努力,鱼渊依旧还在那手腕上一动不动。青螺看见鱼渊拔不出来就越加着急,就越努力可是自己越努力那鱼渊好像已经有了生命一般长在了青螺的手腕上,青螺使劲的拔直到那手腕上已经有血丝出来。
馍馍看见心疼,也是他第一次对着青螺大声的喊出:“够了!”
这一句话把还在交谈的以菱和苟勋给打断了,也把还在安慰月奴的张伯吸引了,他们都不约而同的看向馍馍和青螺这一边,以菱立刻就丢下苟勋,向着青螺走来:“怎么了?”
“姐姐,我不要这个,它会吃人。”青螺说的满是委屈与害怕,她想不到当初众人抢夺的东西居然是一个要吃人的东西,是这样的东西她现在也不想要。
以菱听见这句话顿时想起帝君在他们离开的时候曾经说过鱼渊可以帮助青螺聚魂,难道这余元风就是青螺的一个魂,以菱越想越激动嘴角止不住的抽动就去看什么事情都知道的苟勋,此时的苟勋也激动的抓着青螺的手臂问:“是它吃了余元风?”
青螺茫然的点头,当初自己是看见余元风化成一道光芒落入鱼渊,但是她不知道苟勋和以菱等人则是亲眼看见青螺幻化成蛇吃掉了余元风,苟勋不敢肯定就又走回那到那深坑之中去查看,果然那深坑之中除了几件余元风穿的衣服就剩下那已经烧在一起的人了,以菱看见苟勋表情严肃于是也跟在他身边看着那深坑:“怎么了?有问题?”
“嗯!我说不好!”苟勋说着这一句话眼睛看向还在安慰青螺的馍馍,还有还在张伯怀中的月奴说:“鱼渊聚魂应该只是收了人的魂魄,又怎么连尸体都没有了!”
“我们不是看见是那条蛇吞下了吗?”
“我们看见了蛇吃人,却没有看见鱼渊吃人不是吗?”
“有可能那条蛇就是鱼渊的本体。毕竟我听说鱼渊就是从水中而来的石头。”
经以菱这样的解释苟勋也觉自己也有一些相信了:“算了把这个坑给填了,也算是给余家父女有了葬身的地方。”苟勋招来几个小厮就挥动工具填坑,而馍馍已经抱着青螺先上了马车,张伯也扶着颤巍巍的月奴向着马车的方向而去,以菱和苟勋走在他们的后面,以菱听见张伯一直在询问你月奴看见了什么,月奴抬眼看了一下青螺在前面的背影,她不知道是害怕青螺还是害怕自己揭穿青螺的身份就不能留下来了,所以她没有说出青螺的事情只是说自己看见有那么多人要杀人,自己从来没有见到过,所以自己害怕。
到了马车边上的时候,因为青螺和馍馍走在最前面所以青螺早已经被馍馍安排进了马车,月奴是十分不愿意和青螺坐在一个马车上,而更愿意和张伯和馍馍等人坐一辆,车行了一半,馍馍不知道是也看出自己在马车之中的多余还是担心青螺,他最后还是选择给青螺和以菱当马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