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明的曙光终于还是如约的来到了这个世界,它略带清冷的气质中透着几分人情的温暖,但是这样的曙光不是每一个人每一天都可以看见,比如说现在的曙光照耀的龙州城就还没有几个人醒来,却早已经有人魂归故里了。
青螺不知道为什么自己这个时候会醒来而且穿戴整齐的站立在阁楼之上,可能是因为自己睡觉模糊了记忆出现了梦游之症,看着余元风离开客栈的背影,青螺就更说不明白自己为什么要跟上的原因,可能是梦游之症在超控自己。
月奴是客栈中起来最早的,可能是重获自由的兴奋让她夜不能眠,她洒扫院子,把院中的枯叶等收拾好放在院门外,这样一早就会有人来收走,开了院门站在晨曦之中闭目享受了一下那湿润的空气那是很美妙的感觉,睁眼,远处街道上走着两个人,两人都不是向自己这一边而来,反而是向着和自己相反的方向而去,月奴眼睛微眯张望了一下前面,很快她就知道那个走在后面的是青螺而青螺前面的是余元风:“这两个人这么早?”月奴嘀咕一句就回到院中准备关好院门,突然她想到了什么,顾不上关门急忙跑到张伯的门口敲门。
张伯睡眼朦胧的开了门看见是月奴于是勉强睁开眼睛问:“怎么了?”
“余元风走了!”月奴手指指着大门的方向。
“哦!”张伯听完没什么反应,准备关门就要睡觉,这余老伯爱去那里都和自己没关系。
“不是,张伯!今天是余梦归过堂的日子吧!之前苟公子和以菱小姐就说会有人要杀余老伯的,他这样去公堂不危险吗?”
张伯的睡意顿时被全无,指着月奴半天不知道该说感谢的话还是该说月奴多事。
“你上楼去告诉小姐我去跟着余元风!”张伯关上房门,而月奴的手却还放在门框上,只听见月奴说:“你还没有换好衣服,只怕追不上他们,还是我去跟着吧,我在路上会留下月字作为标记。”月是张伯昨天刚教会月奴的一个字,因为当初张伯到牢房中接她回家的时候,那看守的衙役要求月奴写下自己名字可是月奴不会,所以只有按下了那红红的手印,回家以后张伯就首先教月奴写下自己的名字。
“那也好,只是你要注意安全!”张伯不放心的叮嘱道。
月奴走上大街可是在街上已经找不到张伯和青螺的身影,月奴看见天色还早那审讯的公堂离这里也不是很远,所以月奴准备到那衙门口去看看。
衙门口的石狮子还是威严的树立在门口,那门口的衙役严肃的表情还在宣告着生人勿进的原则。月奴觉得自己一定是第一个到这里,可是到了才知道原来已经有很多人在门口,看来龙州城里面的人还是很爱热闹,看来这件事情的影响力恨得蛮大的。月奴在人群中搜索余元风很青螺的身影,可是一路看下来根本就没有两个人的影子,月奴心中有一种不好的预感,她大胆的把脚步迈向那衙门口虽然自己心中千万个不愿意但是此时她也不能顾及到什么了!
那衙门口的衙役看见月奴登上石阶,虽然没有拿出自己的武器可是也有一个人已经出列挡住了月奴:“干什么的?”
“我想打听一下今天的刺使夫人遇刺的案子是在这里审理吗?”月奴问的小心翼翼。
“不是!”衙役大手一挥就要驱赶月奴,月奴心中不祥的预感更加浓烈,于是脱口而问:“那在哪里审理?”
“走开走开!”衙役一边驱赶月奴一边说:“人都死了,还有什么好审讯的。”
“人死了?”月奴情绪一下激动起来,她抓住衙役的手就不松开,那衙役看见月奴还算有几分美色,而且整个人也娇娇柔柔的,所以也愿意和月奴都说一点:“是大牢那一边传来的消息,要是有疑问你就去问大牢那一边。”
“她是怎么死的?”
“说是感染了瘟疫,和她一起走的还有几个女犯。”衙役在大门口也不好表现的对待月奴有多么的特别,所以说完这句话就又开始驱赶月奴,也包括驱赶那些围住衙门门口的人,也同时向他们宣布今天的公堂审讯因为女犯的死亡而终止了。
那些看好戏的“热心民众”顿时口中一边叹息一边往各自应该去的地方散去,而月奴却不知道自己应该怎么办,现在余老伯子在哪里?他知道余梦归已经死了吗?越想就越是手足无措。
“姑娘,这得了瘟疫的人一般都会被安排到城西的荒地里面进行焚烧,要不你去那里看看!”那看门的衙役看见这样一个孤单的女子这样无助的表情顿时升起几分同情来,他大概判定这个美丽的女人应该和那个死了的人有一点关系,要不然怎么会如此表现,而现在自己能帮助她的就只有这么多了,希望这个女人可以到余梦归的葬身之地去看看,也算是了了心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