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菱元神回来,睁眼的时候是青螺在屋里陪着自己,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苟勋给她说了什么,她只是很安静的坐在旁边眼睛都不眨的看着以菱,以菱问:“怎么了?”
“咦!你活了!”青螺指着以菱语气中全是欢快。
“我又没死。”以菱舒展一下自己的身体,顿时感觉自己这一次虽然入定的时间要明显比上一次长一点可是很明显没有之前的累,反而觉得自己的身体轻了不少。
“苟勋呢?”
“他带了一个老伯回来,现在他房里呢!”
“走去看看!”以菱立刻就打开自己的房门向着苟勋的房间而去,青螺很想告诉以菱余梦归没有被自己看住已经逃了,还有就是月奴回来了,可是自己却没有机会说,也就只好跟在以菱的后面。
苟勋的房间里面,正点着熏香,那混合各种香料的味道让以菱有一些不适应,于是在很不适宜的时候咳嗽了几声,苟勋看见是以菱进来了,顿时给了以后以菱一个你看我可以的眼神,站起来对着以菱介绍道:“这个就是余老伯。”
那余老伯听见苟勋在介绍自己于是急忙从自己的座位上起来,苟勋也急忙介绍:“这个是以菱小姐,是我和她一起把梦归姑娘带回来的。”
那余元风嘴上不停的说着感谢的话,以菱转而问苟勋:“你们没有遇见危险吧?”
“没有,不过现在的柳萱小姐应该是在搜捕余老伯了。”
提起柳萱,以菱顿时就想起自己之前在刺使府上听见的事情,于是对着苟勋说:“我在刺使府的时候听见有两个丫头对话,她们说柳萱曾经叫丫头去卖过苍耳子给刺使夫人当药,那丫头还偷偷的留下了一点。”
“柳萱小姐也接触过苍耳子?”
“这苍耳子本来就是药,在西山很常见,我也常常采集一些给各个药铺,这药平常人都很能接触到。”
“你认识刺使家的千金吗?”
余元风只有摇头,那样高贵的人那里是自己可以结识的,这样的回答并不出乎苟勋的预料,于是苟勋继续说道:“可是柳萱小姐却指明要你和余梦归的命,哪怕知道你是无辜的。”这样的问题苟勋解答不了,可是余元风好像更加解答不了,只是带着怀疑态度说:“难道是我在什么时候冲撞过她?”转念一想就急忙否定:“可是梦归从来没有离开西山的家,又怎么会招惹到柳萱小姐呢?”
“而且我看柳萱小姐的那一个未婚夫也和她并不是很和,柳萱好像很慎重的对待那侍郎,可是那个侍郎却不怎么待见她。”
“我打听过那崔洋的背景,他家是公卿世家,家里有两个姊妹都嫁给了当朝的王爷,而且全是正妃,那门第自然要比柳萱高很多,之所以崔洋会选择柳萱这样刺使家的小姐当妻子全是因为崔洋的母亲曾经被柳萱的母亲所救,所以当初才有了这一纸的婚约。”
“那这样看来崔洋倒是还是一个重信义之人。那现在刺使夫人没有了,那这一门婚事还会有变化吗?”以菱突然发起感叹而来。当这个故事被苟勋讲出来的时候,余元风的眼皮突然跳了一下。
苟勋说:“我们来理一理现在我们知道的线索。刺使夫人死于苍耳子之毒,而柳萱接触过苍耳子,也曾经很明确的让自己的母亲服用过,然后又让人指证月奴是凶手。而余梦归是一直呆在山上,也曾经见到过刺使夫人,而且就在刺使夫人出事的早晨她还曾帮过梦归。”
“如果是柳萱杀死了刺使夫人,那动机是什么,她杀掉自己的亲娘很可能让自己的婚事泡汤,我看她为了见崔洋一眼还故意打扮一番,可见她对婚事是满意的。如果是梦归下的手。”以菱说。
“不可能!”余元风立刻就否定,但是以菱只是看了他一眼,苟勋急忙安慰道:“不着急,我们只是推断一下。”余元风终于明白自己的失态,于是立刻坐下,只是不知道还有没有听以菱接下来说的话了。
“如果是梦归,那么她又是为什么?难道是误拿了苍耳子,可是梦归说刺使夫人在她家里面只喝了一碗白水?难道是余青山?余青山看见刺使夫人的富贵,于是起了打劫的心思。”毕竟在山上的时候余青山对于以菱和苟勋可是起了别的心思。
“不可能,如果是余青山那么刺使夫人怎么会如此平安的离开西山。”
“那为什么刺使夫人要一大早就出现在西山,那里既没有官道也没有风景?”以菱皱着眉头怎么也想不明白。
余元风坐在位置上,听见这一句话眉头顿时皱的更紧了,他的手已经握成拳头了,身体已经开始有一点轻微的颤抖了,苟勋观察到了余元风的变化于是低声问道:“余老伯是不是想起什么了?”
“我想我大概知道为什么刺使家的千金一心要余梦归和我的命了。”
“为什么?”苟勋和以菱两个人顿时就惊呆了,然后一起发问。
余元风好像又不再相信于是脑袋不停的晃着,眼睛深邃的吓人:“我想看看刺使夫人。”
“见刺使夫人?”苟勋重复这一句话,眼睛却死死的盯着余元风。
“你要见刺使夫人就一定要快,因为柳萱小姐一直在催促她爹早日封棺。”以菱想起在刺使府中柳萱一直要她爹盖棺定论的说法。
“那我就更要看看里面到底躺着的是谁?”余元风已经双眼发红,就如同中邪一般。青螺看着如此模样的余元风顿时心中害怕急忙躲在以菱的身后。
“咚咚咚!”门外敲门声起,接着就是以菱还算很熟悉的声音:“苟公子,小姐!”
“是月奴!”月奴的声音彻底打破了这里本来凝重气氛,青螺如临大赦一般就去开门,而余元风也顿时发现自己的失态,于是急忙晃着脑袋想要收回自己刚才的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