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丫头,跑哪儿去了!让我一顿好找。”迎着人群走来一蓝衣手拿折扇的男子。剑眉凌凌,一双温柔的眼睛,眉宇间一派正气。见到褚桷,拿起折扇打了一下她的额头。
“迷榖,我错了,莫打头。”褚桷瞪着水灵灵的大眼,嘴上求饶着。
“你也知会笨,我瞧你就没聪慧过。”迷榖严肃的厉哧褚桷。
“我知错了……”褚桷两手抱着头,可怜兮兮得道。
丠烨听着声音,不禁打了个寒战,实在看不下去一只母老虎撒娇,轻轻咳了咳道“二位这里是马路上,在下还有急事,便不奉陪了。”
迷榖见旁边还有人,便尴尬的笑笑,拱手道“小兄弟,轻便。”
“那便告辞了”丠烨拱了拱手,带着手下就走了,而人群见没了八卦,也随之离开,慢慢散了去。
“哎哟,我的小姑奶奶,你能别乱跑吗?若是褚叔公知晓了,哪还有你下次出来啊!”迷榖一脸的无奈,只得耐着性子和褚桷解释。
“哎哟,你不言我不语,这天上地下,还有何人知?迷榖君这般的俊逸非凡,受万千少女宠爱,又岂是四处多嘴的人?”褚桷边说边向雪云抛了一个媚眼,调戏了迷榖一脸血。
………
迷榖竟无言以对,他是拿这小妹没辙了。
“好了好了,莫说这些不开心的事儿了,不若我们四处走动走动?也好了解了解这人间的百态。”褚桷拉着雪云边走边看,好奇的打量着四周。
“冰糖葫芦…好吃的冰糖葫芦…”
“捏泥人咯……客官,您瞧瞧,这好看的泥人儿,便宜又实惠,真的是物美价廉。”小贩见有客上门,低头哈腰的道。
褚桷捏起一个泥人打量了两眼,边觉得挺有趣儿,边掏出几个贝壳,买了那个泥人,便拉着迷榖就跑了
“谢姑娘,谢姑娘,满意您下次还来不。”小贩笑嘻嘻的,送走褚桷这个客人。
“我瞧你不是要了解人界,而是想趁机满足你那口腹之欲罢了。”
“还是迷榖了解我。”褚桷咧开嘴笑笑,顺手买了根糖葫芦。
迷榖哭笑不得的摇了摇头,这丫头,说她的不是,竟这般厚皮的承认了。
自清律椴离开后,疯狂的人群才稍稍恢复了些许平静,满眼的敬畏。
喋喋不休的谈论着关于清律椴的事,依旧展示着他们内心的激动。
褚桷津津有味的吃着画糖,盯着四周卖小玩意儿的,时不时买一个,刚才发生的事并没有绕了她的好兴致。
“迷榖,你看那是什么,真有意思。”褚桷捏着一个小鼓,指着旁边的编织物道。
迷榖无奈的摇摇头,哀嚎的用扇子,敲了敲自己的额头,无语问苍天,他是怎么摊上这么个妹的。
昀族领域
青瓦黑墙的书房内,坐着一个身着绣着祥云黑袍的中年男子。男主子长发被玉冠竖起,露出贵气的额头。
两道如同锋利的宝剑眉毛直插云霄,显得他甚是锐利,其眉间有着又深又细的皱纹,当是多年劳累的原因。
黝黑的眼睛被附着着一层云纱,更加深不可测。男子紧紧盯着手上的奏章,留着胡子的嘴唇紧抿着,似是在烦恼什么。
拿着朱砂笔的手,不自觉握紧,上好的雁翎笔出现一道细细地裂纹。
“扣扣……”门被敲响了。
昀族领主昶潜辕头也没抬说道“进来。”深沉的嗓音不怒自威。
一个穿着蓝色长衣的侍卫走了进来,两手作揖“奴才拜见上。”
“何事?”
“回上,清家公子正在外候着。”侍卫迟疑的低着头。
“宣。”中年男子听见清律椴的名字,皱起的眉头平了下去,眼角还带了丝笑意。
“诺。”侍卫低着头退了下去,悄然退了下去。
“臣,见过上。”清律椴走进门内作揖道。
昶潜辕放下手中的东西,抬起头笑道“起来吧,甚就未见过律锻,不知律锻伤可好些了?”昶帝坐在龙位上笑眯眯的看着清律椴,不知在想些什么。
“多谢上挂念,恢复的尚可,用不了多时,应当就痊愈了。”清律椴作揖,恭敬的低着头答道。
“好,无碍便好。陪寡人到华园走走。”昶潜辕从龙座上下来,率先走了出去。
夏季虽是炎热,但却掩不住满园翠色。
昀族的宫殿后,有一座山,山上野生着兰花、美人蕉、月季、竹子、桂花、茶树……还有许多的果树,春去秋来,年年盛开。
“律椴,你可回去见过清将军。”昶潜辕边走边问。
“回上,还未曾。”
昶潜辕抬腿走向山间建造的亭子,清律椴随后与其上。
“不用拘谨,坐吧。”昶潜辕坐下后,捏起桌子上准备好的葡萄,直直盯着,似是在思考什么。
“诺。”
“回来时,可成发现陂原城可有何异常。”
陂原位于昀族北方族界,常年受秣墟族侵扰,当地常年动乱不安,加之气候干旱,水源稀缺生存资源匮乏,人民生活困顿。
“回上,一如从往。”清律椴想了片刻后又道“只是,回来的路上,揽轩城似是又多了许多难民,……”
昶潜辕听着清律椴的汇报,眉头紧皱,随后从“这…你且详细看了这篇密稿。”
清律椴一目十行,看完后大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