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诶,华上仙,您说,这招摇山上怎的这般怪异?山底半片草色不见,山腰子但是绿茵茵的,山顶却是一片云雾茫茫的?”含芸仙子至上而下认真的盯着招摇山,夕阳下的招摇山更加是怪诞了!
一片金辉色,洒在寸草不生的山底,而半山腰却是墨绿色,怪异怪异…
“嗯,是挺怪异。上神的脾性,不是我等能够理解的,何必在意这些,安静等待就是。”华仙子不烦耐的随意糊弄了两句。挺直腰背,轻抚脸上的妆容,斜视了她一眼。本仙子不知道的事又岂是你能得知的,没见过世面的小丫头。
“来人可是花宫的华仙子。”苍老而…额……猥琐的声音,传遍整座招摇山。
含芸仙子听见这声音,有些汗颜。抬起头,入眼的却是胡子邋遢,蓝色破衣衫,腰间别着个酒葫芦,看看的躺在…黑色的…云端里…这家伙,不会就是迷榖神君吧!!当真是闻名不如见面!
华仙子上前一步,行了一礼,讨好的笑着“正是小仙,今日能见到您真是三生有幸。……”
“行了行了,别和老哥我套近乎,直说今日为何来此就是。”迷榖一听她说这么着的客套话,就闲烦,摆摆手,急急忙忙的打断了她的长篇大论。
“额……呵呵…是这样的,是东阳上神托小仙前来请您参加一月之后的瑶池论学,还望您能赏光。”华仙子有些尴尬,本想在含芸仙子面前显摆一下自己,却不料,迷榖是这般不给她面子。这都怪含芸仙子,若不是她跟来,又岂会这般,华仙子越想越觉得就是这个原由,便恨起来了含芸仙子。
一脸懵懂无知的含芸仙子仍在一脸的嫌弃着迷榖的穿着,殊不知,就这般被人惦记上了。
“知晓知晓了,我还有贵客,你且回去通知一声,就说我榖哥知晓了。”迷榖整个是不耐烦,这些麻烦事儿,东阳小儿因知道,我榖哥最不耐烦这些东西的,却还给我发来拜帖,因是有急事吧,且去看察一番,若只是逗我老哥玩,那可要好好教训教训他了。
记不清遥逝的日子了,迷榖那时总爱游玩,参加宴会,又甚是爱酒,致其次次参宴便会酩酊大醉。当时的他,并不如现在这般邋遢、脏兮兮的。他可是一表人才的。神、人、魔、妖、鬼五界公认的俊美男子,且他还是天地初期便孕育而生的迷榖神树,身份比而今统领天地天帝、妖界妖王、鬼界鬼王、人界人皇、魔界魔王更是高贵。三界众生追他的女子可多了去了,偏他眼界高,个个都瞧不上,为此,与他同生的褚桷神君,可是急的头发都白了数根。
有日,他应邀参加东皇君的酒宴,宴尽酒干,酒酣迷醉,兴尽归去,出东皇宫,夜色深黑,冷风不停咆哮着,像是厉鬼呼嚎。
迷榖拉了拉衣襟,抬起头看了看黑乎乎且鬼哭狼嚎的天际,捏了捏手中的迷榖树枝灯。
“这是个什么鬼天气儿,今夜天色怪诞,莫非有大事发生?且容我掐指一算。”迷榖掐指一算,突然神色凝重,低吼一句“不好。”丢下手中的灯笼,随及招来祥云,便向南方的诛仙台的方向而奔去。
诛仙台于天地初期就被不知名的力量设下结界,任何神仙妖魔来到此地都必须像凡人一般的行走,只有飞禽才能飞起来,并且飞不了上千米的高空,一旦逾矩就会触及雷光,死无葬身之地。
迷穀愈是接近诛仙台愈能感受到狂风魔舞,风声鹤唳的叫喊声也愈是凄厉,青绿的草地一片死灰,碧绿的森林都败落凋零的,树上的枝桠全都开始断碎,树下荆棘重生,食人花、断肠草、腐尸草……疯狂的生长着,似乎是在努力的想要拯救什么?不想失去什么?黑云压城,狂风乱做,鸟雀低空惶恐的飞行……到处皆是断树残尸,骇人不已。见如此情形,迷穀早也顾不上什么,只得加速向诛仙台狂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