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噢?要辞职咯?”李言大喊了一声。
在李言家里吃完晚饭,三个女人抱着一个小女人就转战到了隔壁王梓欣的小窝里。杨淮山今天要观摩一场大手术,估计不到明天早上不能回家。所以,罗筱曼直接在王梓欣这里洗漱完毕,把可豆放上床,然后开始三个女人的会谈,与其说是会谈,不如说是给王梓欣和李言讲故事,两人听得一会儿“哦?”,一会儿“啊?”这会儿才喊了一句完整的话。
“嗯,辞职信刚刚已经发出去了。”罗筱曼点了点头,准备听一听她的智囊团的意见,虽然木已成舟,没有什么好更改的,更何况,她也不觉得姐姐们会让她去更改什么,挽回什么。
“干得漂亮!”李言猛拍了几下,不过很快又停了下来:“筱曼,我觉得你的表现还不够大快人心呃。”
“唔,怎么说呢?”罗筱曼把煮好的茶放在保温台上,满屋子都是一股浓郁的茶香。
“老大是说,找一帮人运两卡车钞票过去,一麻袋一麻袋地扔到姓吴的身上去。是吧?”王梓欣拿着抱枕模拟了一下,丢到李言身上:“痛快不?”
“嗯,差不多是那个意思。就是要让他们明白狗眼看人低的下场就是让他肠子都得悔青。”李言狠狠地折断一根麻花,塞进了嘴里。
罗筱曼抓下另外半根麻花,“老大,刚吃完晚饭,不能再吃了,就快要结婚了,吃胖了怎么办?”,又掰了一下,一半塞进自己嘴里,一半递给王梓欣。
“老幺,这样不解气啊?”王梓欣边嚼着麻花,边鼓囔囔地说。
“太麻烦,我还得去取钱,在取钱之前,我还得找一张卡,破解一下密码,累哦!”罗筱曼拿起茶壶,斟起了茶,红色的茶汤衬着白色的瓷杯,显得格外的透亮,浓郁的茶香直钻心间。
“也是!”李言点了点头,“还是动动嘴皮子最轻松。那得说得他心疼后悔!”
“我该说的都说了啦!”罗筱曼边喝茶边说,再仔细想了想,好像该说地确实都说了。
“我不用听你讲,我都可以猜到你说的是什么。你说的,并不是我想说的那种解气的。还以为他一表人才,没想到竟然费劲心思地踩两条船之后,还跳船!”李言摆了摆头。
罗筱曼冲她笑了笑,没有吭声。她明白李言所说的,只是,“道不同,不相为谋”,说多了不是向人乞讨就是怜悯他人。
“我们知道你不愿跟他比家世背景、比社会关系,我们也只是现在说一说,换做是我俩,估计也不会去跟他唠叨那么多,直接上去抽他几个大嘴巴子。是吧?老大?”王梓欣这会子换成了徒手,左一下,右一下,让另外两个人笑得显得让茶水溢了出来。
“梓欣深得我心!哈哈!”李言递了一杯茶给王梓欣,又用自己的茶杯和她碰了一下杯。
“嘭”的一声中,王梓欣兀自又笑了起来,还“咯咯”地不断。
“你又想到什么啦?乐成这样?”罗筱曼拍了拍王梓欣,觉得这会儿的两人越说越开心,虽然自己好像也不是很悲伤,但两人的神情调调显然完全跟“筱曼是二船”或者“筱曼被甩”这样的话题毫不沾边了,是的,越跑越远。
“哎,你说,是谁调查的你呀?太不专业了!一点都不彻底,肯定连我们也没查,不然,不至于这么小瞧我们。”王梓欣翘了翘嘴巴,还一副恨铁不成钢的表情。
“所以呢?”罗筱曼看得出来,王梓欣要紧的话还没说完,因为她的眼睛贼贼地朝自己和李言各瞟了一圈。
“所以呀,我们做任何事情都要专业,省得耽误了客户。”王梓欣故作一本正经地说,但显然,她还憋着一句话。
“所以呢?”罗筱曼放下自己的茶杯,靠着沙发上,又催促了一遍。
“哈哈,所以呢,老大,你要调查隔壁的四束花呢,一定要委托我招标甄选,我定不会比质议价克扣成本,谁报价最高我选谁,我个人呢再贴百分之一,供他们买咖啡,定不会让他们把四束花的年轻妖艳的女助理汇报成异性助理。”王梓欣在屋里边蹿动边说,还要不停躲避李言扔过来的拖鞋、抱枕。
“好端端的,我去查她干嘛!还咒我,看我不收拾你!”李言追着王梓欣喊。
罗筱曼躺在沙发上看着这场好戏,脑子里却不由自主地想起了一句话:“IfGodhadgiftedmewithsomebeautyandmuchwealth,iwouldhavemadeithardforyoutoleaveme.”(如果上帝赋予我美貌和财富,我会让你难以离开我)。
当罗筱曼轻轻地把它说出来时,她想起来了:是的,这是简说过的一句话。
罗筱曼不再说话,只是静静地望着自己的脚趾头发呆。
“怎么啦?后知后觉,现在痛心疾首啦?”李言捡起地上拖鞋,穿在脚上,放弃捉老鼠的游戏,几步走过来,坐在沙发上,用手在罗筱曼的面前晃了晃。
“才怪,她在想为什么当时自己没有想说这样的话。”王梓欣从沙发后面翻了过来,拿着可豆吃饭的围兜在脑袋上晃一晃,当作是竖白旗暂停。
罗筱曼点了点头,“是的,我压根就没有这样的想法。是我骄傲得丧失了理性?”
“那是因为你当时足够理性,现在你的感性又出来捣乱,怀疑你的理性。”王梓欣刚说完,就拿着******棒朝罗筱曼的脚板戳了一下。
罗筱曼猝不及防,只得忍痛惨叫了一声,“哎,我现在失恋咧,对我要好一点!”
“我这是让你清醒一点,刚刚都好好的,现在差点又要被猪油蒙了心!”王梓欣一把抓住罗筱曼乱蹬的脚,又戳了几下,“没良心的家伙,对你还不够好?不好就不会让你和自己谈了这么久的恋爱!”
“什么呀?”罗筱曼疼得龇牙咧嘴,这脚底按摩果然酸爽,把她的眼泪都逼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