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艳和王晓北从里屋出来以后,王晓北便坐到了沙发上,而马艳一脸的忧心忡忡,独自走到桌子旁边,倒了两杯水,端了过来,递给了王晓北一杯,自己坐到了王晓北对面,也不说话。
王晓北知道马艳是在为马正风的病担忧,却也不知道怎么安慰她,只有端着水慢慢的抿了起来,气氛一时间沉寂下来。
过了好长时间,马艳微微的叹息一声,抬起头来望着王晓北说道:“今天你就先委屈一下,睡在沙发上吧,我也累了,先去休息了。”
马艳离去以后,王晓北合衣躺在沙发上,脑子里一片混乱,一会儿是刚才在路上发生的哪些情形,一会儿是马艳那张俏丽的脸庞,一会儿又想起了父母亲。
一直胡思乱想着,也不知到了几点,才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
醒来的时候,天色已经大亮,王晓北一抬身体,却发现身上不知道什么时候盖着一张毯子。他知道这是昨天晚上马艳给自己盖上的,心里面不由感到了一阵的暖意。
刚翻起身来,门响了一下,马艳端着一个盘子走了进来,放到桌子上,望着王晓北说:“你快去洗把脸,吃早饭吧,吃过早饭去你家看看你的父母。”
王晓北默默的也不言语,低头就往外走,却又不知道卫生间在那儿,走到门口停下了身体。马艳似乎知道王晓北想啥,指了指门外说:“洗漱间就在外面。”
简单的洗漱之后,王晓北走进屋里,瞧到马艳已经在桌子旁边坐着,走到对面也坐下来,颇为关心的问道:“伯父的病好些了吗?”
马艳俏脸上的担忧又出现在脸上,轻轻摇了摇头说:“还是老样子,唉……”
马艳的一声轻轻叹息让王晓北心里面没由来的心里跟着一沉,也不知道说些啥,端起面前的稀饭低头喝了起来。吃过早饭,马艳收拾了碗筷,又进里屋看了看马正风,而后和王晓北一块儿出了门,朝着王晓北的家而来。
到了王晓北家门口的之时,王晓北看到院门关着,一切似乎都没什么两样。马艳亦是在门口停下身,首先看了看院门口正中贴的那道黄符完整无缺,松了一口气说道:“伯父伯母没事。”
王晓北开始敲门,敲了好几遍也没有人答应。
虽然马艳说父母没事,但是敲了好几遍门没有人应声,这让王晓北心里突显了一阵阵不想的预感,连忙掏出钥匙,开了院门走了进去。
院落中的一切摆放的很整齐,屋门口正中的黄符丝毫没有损害,但是院落里却安静的让人心里发毛。王晓北站在院落里愣了片刻,猛然朝着屋里面扑过去。
马艳心里也开始不安起来,紧跟着王晓北进屋里。一进入屋里,面前的情形让马艳顿时愣住了,只见王晓北的父亲直挺挺的躺在地上,而他的母亲则是半身靠在墙上,双眼瞪得老大,一看就知道是已经死了的人了。
王晓北神情木然,呆呆的望着眼前这一切,双目瞪得老圆,似乎不相信眼前发生的这一切。
马艳从蒙楞的状态清醒过来,看到他那副吓人的样子,急忙拉了拉他的衣角,柔声说道:“你别太伤心了。”
王晓北吼间发出一声低沉的吼声,转脸瞪着马艳,语气甚是暴怒:“你不是说我父母没事吗,怎么会这样,滚。”说完,竟然没再做声,也不再望马艳,慢慢的走到父母亲身边,身体颤抖起来,一下子倒在地上。
马艳对王晓北的无礼丝毫没有介意,心里面反而产生了一种内疚和自责,昨天的时候,自己曾给王晓北保证过,说他父母不会有事的,可是现在面对此情此景,她也不知如何应对了。
看到王晓北一头栽倒在地,她连忙走过去,将王晓北扶起半身,瞧到他脸色苍白,双目紧闭,知道他是因为受到过度的刺激而晕厥了过去。伸出白皙的右手,在他的额头间人中穴点了几点。
王晓北悠悠的醒了过来,脑海中冒出了父母的惨死情景,从马艳怀中猛然跳了起来,扑到母亲身上,再也忍不住心中的悲痛,大声哭了出来。
马艳也没安慰王晓北,任由他发泄着心里的悲痛。人在这个时候,要让悲痛之情完全发泄出去,若是得不到发泄,闷在心里,必将大病一场。
王晓北抱着母亲的尸身整整痛哭了半个小时,慢慢的才缓过来。等到王晓北哭声渐渐低下来,马艳才拍了拍王晓北的肩头,轻声说道:“你别再伤心了,节哀顺变,还是先报案要紧。”
对,一语惊醒梦中人,王晓北惊醒过来,连忙从衣兜里掏出手机,拨通了报警电话。
马艳此时已经冷静了下来,仔细的查看了王晓北父母的尸体。从表面来看,两人的尸体没有明显的伤痕。王晓北的父亲身体平躺在地上,双目亦是圆瞪,从两人的眼神中可以看出来,死亡之前似乎是看到了很恐怖的事情。
再看身体裸露的肌肤,皮肤显得青白灰暗,这一切症状看似就是被阴灵所侵害。但是马艳却疑惑不解,因为有许多解不开的问题。第一,自己昨天离去的时候,在各个屋门都贴了镇鬼符,一般的阴灵是进不来的,除非是那种怨灵极深或者有很高修为的鬼王一级的阴灵。
门口的镇鬼符完好无损,阴灵若想要进入,就必须先要破除镇鬼符,但是镇鬼符没有损害,阴灵是怎么进来的那。第二,从表面看,王晓北的父母是阴灵侵害的,可是马艳心里却总觉得有些不对劲,至于那儿不对劲,一时之间她也没有头绪。
警察是在十分钟后就赶到了王晓北家中,经过一番勘察,询问之后,有一个很年轻,很漂亮的女警让马艳和王晓北去一趟警局,说是要做询问笔录。
至于王晓北父母的尸身,警察说要验尸,所以被警察带走了。
跟随者女警坐了警车来到警局里,王晓北和马艳被分别带到了不同的房间。给王晓北做笔录的依旧是那个很漂亮的女警,俏目显得很严肃,俏脸上透着一股威严,望着王晓北说:“姓名,住址,年龄,工作。”
王晓北感到自己就像个嫌疑犯一样,本来心里就很难受的他拼命忍住烦躁的情绪,回答了女警的问话。
女警瞪着俏目又问:“说说你的父母的情况,他们是怎么被害死的?”
嘿,这还真把自己当成嫌疑犯了,王晓北终于再也难耐怒火,蹭的一下站起身来,大吼道:“我的父母是怎么被害死的这需要你们警察去查,我怎么会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