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展童而来了的几名侍卫赶忙将李玉制住,李玉直属于骑兵营并不善武功。很快就将其制服跪压在地,只见他目露狰狞,身体肌肤迅速膨胀,很快就将衣褂撑爆血脉膨胀,将压制他的两名侍卫抬手举起,然后又重重的摔落在地,两名侍卫竟然当场身亡。
其他人员见他如此生猛,全都拔刀相对。咻咻!刀如闪电快速向李玉劈去,数十道利刃劈出的伤口,却不见流出半滴血。李玉虽中数十刀却依然爆魇如魔,挥舞双拳四处攻击,拳拳重击,被他所达到的人轻则吐血内伤,重则当场身亡。
展童也拔剑出鞘,以退为进,避免被他如此魔性的重拳击中,手中的长剑来回阻挡,找准时机,双脚点地而起犹如一只小鸟俯冲一击直指李玉心口。长剑刺入大半,却见他仍目露无常凶光,将胸口长剑折断继续发起攻势。展童本以为这一击必然可以了结他,没想到既然对他毫无作用,一时大意竟受了一他拳。噗!一口老血夺喉而出。
就在此时一阵清晰的笛声传入耳中,李玉如泄气般恢复成原来形态,身体受伤处开始流血。李玉恢复神智道:“展大人,这……”
展童正想说话,却被一旁瘫坐在地的周伯锦抢先说道:“你这个畜生,唐玉待你如亲兄弟,你竟然食他骨血。”
李玉看向一胖血肉模糊的尸体,不禁失声嚎哭起来:“为什么,为什么……”
展童想起在幽兰林内,他从沼泽地回来以后也发狂过,只是没有这次这么严重,大家以为他是因失去兄弟一时激动而已。展童问道:“你在沼泽地到底遇到了什么?”
李玉叹了口气说道:“在沼泽地我本与其他兄弟一样,深陷在沼泽之内全无生还希望,谁料想有名黑子男子出手相救,然后便给我服了一粒药丸,我不知道是什么。只要听见笛声我就会变得心神烦躁,然后后来发生的什么事情全都不记得了,谁知道醒来会是这样的场景。”
“药丸?”周伯锦恍然大悟,站起身来扒开李玉的衣襟,在他肋下发现一个针眼,用磁石试探,果然吸出一根细长的银针。银针一出李玉七窍便出黑血,气绝而亡。
周伯锦对着唐玉的尸首道:“都怪我,怎么早点没有想到。小玉啊!下辈子投到个富贵人家,好好享福去吧。”
展童问道:“周大夫知道他这是……”
“这应该是一种西域的摄魂术,他被人喂服的丹药就是加强摄魂术的威力,被摄魂术控制的人行为将完全不由自己,只是一个傀儡。不知是谁如此歹毒。”周伯锦道。
展童命人将死去的兄弟葬好。心中暗自思忖,想必咱们早已暴露在别人的监视之下,若是在林中他像现在这样暴动,自然会分散了大家的注意,难道那时他们在趁乱出手?即使我们能够与之抗衡只怕也会元气大伤。后果不堪想像。
展童道:“啸虎营罗本书听令,加强巡逻,另加派一队人马驻守云中客,黑鹰营李贯听令,严格排查所有可疑人员,云中客五丈内不许生人靠近。”
“是”
经过李玉这件事,让展童心里更加明白自己的部署并不是万无一失,只有时刻保持警觉,才能够保证郡主的安全。
周伯锦从伤痛中缓过神来,说道:“展大人,有件事我本来只是怀疑,可现在我能够确定了。”
“什么事?”
周伯锦聚紧眉头说道:“事关郡主,她可能也是中毒了。”
“什么?”展童惊讶道。“周大夫可有解毒的方法?”
周伯锦道:“当初在幽兰林郡主的症状与风寒一致后又久治不愈,我本以为是中了瘴气才影响了郡主的康复,可现仍未痊愈,看来是中了西域宫城一族的噬魂夺魄丹,此毒无法用寻常药物解毒。”
展童道:“西域?西域那帮妖人,要睡被我找到他们,一定杀之够快。只要能解郡主的毒,不管什么方子,周大夫只管开方子。”
周伯锦道:“只需一种药便可解毒,但就是这一种便难寻得。”
展童道:“不管多难只要有希望就行了,你只管说那药是什么。”
周伯锦道:“天山雪莲。而且是生长在天山之巅天池涯的雪莲花,此花乃是天底下最难得解毒药草,只能花开时采摘才有药用,而且它只在最严寒的时候才会花开。即使咱们现在派人去寻找,即便找到了应该也还没开花吧,郡主能不能等到那个时候还是未知。”
展童道:“还有没有别的方法?”
周伯锦道:“有一种叫洗神丸的药,听说是大理上官无极的秘制药,能治百病,这药中就有天山雪莲,只不过此人行踪诡秘,要找到他只怕也很困难。”
展童道:“只要有希望便要去做,倘若是郡主出了什么事,我还有什么颜面去见王爷。”
周伯锦道:“为今之计只能尽力而为了。”
这件事事关重大,展童马上将这件事告知总都督史牛。玉燕郡主那边由周伯锦亲自去说。
“庸医,实在是庸医,你当初是怎么跟我说的,你还记得吗?只是中了瘴气,出了林子便会没事,怎么如今又是中毒了?”玉燕怒斥道。
周伯锦跪在地上说道:“是下官没用。”
玉燕道:“确实没用,若是我妹妹出了任何事我都会要你陪葬。”见周伯锦仍跪在地上不停磕头自省,玉燕呵斥道:“有这个功夫还不是找药?出去!”
史牛令人去各家药房以及周边大户人家看看,看能不能寻地天山雪莲。
不出一天时间,青川县需要天山雪莲这件事便传的沸沸扬扬,而天山雪莲也被炒到了一万两金子的价格,只可惜有价无市。
“掌柜退房。”林峰喊道。
掌柜道:“大爷,你们不是在找人吗?人找着了?”
林峰道:“哪那么多话,要你退房就退,咱们不住了。”
掌柜心中暗叹,肯定是因为那两个人,搞得现在都以为自己开的是家黑店,无奈道:“大爷你别急,您若是有事要办,我绝不拦着,只是我有句话要说。”
“罗里吧嗦,快说。”
掌柜又道:“您们几位在我这住了这么些天,我招呼的各位还算舒适?您看看我这哪一点像黑店?客似云来在青云县开了上百年口碑人人皆知,是我祖上留下来的东西不能败在我手里,坏了先祖的名声。我敢拿我的人格担保我这里绝不是黑店。”
林峰道:“无风不起浪。”
掌柜叹气道:“哎…前几日有一老一少来住店,我不知哪句话说的不合适了,得罪了他们,不但把我给打了,还到处污蔑抹黑于我。这位爷,你们在住一日,我一定将那造谣的两人带来,还我清白。”
婉儿见掌柜说的并不像假话,何况青川县好多客栈都被遣婚大军给包下了,在找寻客栈也不方便,不去暂时住下,自己多留个心眼,万一真是误会了人家就不好了。婉儿向林峰点头使了个眼色。林峰道:“暂时在住一晚,若是找不到那个人,明天我们就退房走人。”
婉儿回房后,拿着苏无心补过的的荷包思忖着,你可一定要来青云县啊,千万不要回康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