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翰林都来这里坐半天了,你是请我们吃饭,还是请我们来喝西北风呢?”****这笑半天了,等几人闹够说道。
“当然是请你们吃饭,今天想吃什么随便点,别给我省钱,都往好的点。”姜翰林心里想着反正不是花我的钱,大手一挥豪气的说道。
坐在一旁的黄文志眼角抽了抽,摸了摸自己的荷包,还真把我往死里整啊,这他娘的一次要把我打回原始社会呢,你小子够狠。
“没错大家都随便点,这家店做的菜可是真好吃。”黄志文肉痛的说道。
这他娘的几人还真是不含糊,什么不贵不点什么,这一桌子的菜下来,够黄志文花半年的。
姜翰林嘿嘿一笑说道:“今天这种气氛要是没酒的话,就太没意思了,反正今天你们休息,喝醉了就到医院去睡,晚点再回去,到时候教官问起的话就说在我的病房陪我,不过我估计这个时候教官也不在。”
男人嘛怎么可能不喝酒,这又叫上来两壶酒,一桌子的人就宁紫郡一个人没有喝。
“来翰林我敬你一杯,你这身手没说的,我可是听说了黄哥在学校里面,至少也能排到前十,你小子一上来竟然把他干翻了,就这一点我必须敬你一杯。”王少杰抬起酒杯一饮而尽。
“来来。”几人抬起酒杯一杯接着一杯,这酒一多话也跟着多。
“****你怎么想着来军校的?”姜翰林抬着酒杯一饮而尽,****刚来的时候就说过,出身名门,家里不缺钱,怎么就想来军校呢?
“军校。”****放下酒杯,顿了顿说道:“我在香港上的学,九一八事变爆发,整个中国都沸腾了,很多有血性的同学纷纷****,上街游行请愿,希望国民政府能够出兵抵抗。
委员长实行的不抵抗政策,张学良将军的东北军没放一枪一炮,将东三省拱手让给日本人,千千万万的同胞被迫背井离乡。
在报纸上看到的时候,我心里非常愤怒,诺大的一个国家,竟然让小日本这个弹丸小国打的不敢还手,当时我放弃了学业,回到家告诉父亲,要参军,希望能为国家出一点点力,没想到父亲竟然答应我参军,后来他托人把我送进这里。”
“好,国家于生死存亡的时刻,作为一名中国人,就该拿起手中的武器把侵略者赶出我中华大地。”听完****的话,黄文志大吼一声,做人当如此。
“你们知道我为什么来军校吗?”黄志文抬起酒杯抿了一口说道。
“我恨日本人,我的家就在东北,日本人进入东北三省后,疯狂的掠夺我们的资源,烧杀抢掠无恶不作。
我亲眼看到几十名日本人疯狂屠杀我们的同胞,甚至几个日本军官公然举行杀人比赛,就连四五岁的小孩也不放过,我当时和母亲就藏在一件破房子的地窖里,我亲眼看到我父亲被日本人杀死,我恨不得冲出来杀死这群狗娘养的东西。”
说到这里黄志文眼泪哗哗的流下来,姜翰林可以想象当时他心里承受什么样的折磨,自己的父亲死在自己面前,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这种折磨比剜心都还要痛苦。
“等日本人走以后,我跪在父亲尸体面前,整整两天两夜,当时就发誓,不把小日本赶出中国枉为人子,把父亲的后事办了以后,我带着我母亲逃难来到这里,父亲的死对母亲的冲击很大,又因为长途劳累,母亲积劳成疾,没多久就病逝了,机缘巧合下我考进了这里。”
听完黄志文的话,几人都沉默的坐在那里,黄志文的遭遇不得不说太惨了,刚承受丧父之痛又承受了丧母之痛,他们简直不敢想象这段时间黄志文一个人是怎么过来的,是什么样的力量支撑着他。宁紫郡在一旁听的泪流满面,对她这种大小姐来说,这种痛苦可能她一辈子都不会知道。
“你们也别这样,事情既然已经发生,我现在只想给他们报仇,我要让这群没有人性的东西知道失去亲人的感觉。”黄志文嘿嘿一笑,转过头来看着姜翰林问道:“翰林你呢,怎么想进军校的。”
“我啊!”
姜翰林抬起酒杯,一口把酒喝下去说道:“我父亲战死了,我要让父亲看到小日本被我们赶出中国,我要让日本人知道,中国人不是他们能够征服的,我们的脊梁还在,我们的腰永远不会弯曲。”
战死了听到这几个字,王少杰几人不经肃然起敬,战死沙场是这个时代每一个男儿最好的归宿。
接着王少杰几人,每个人都把自己为什么进军校的原因说了一遍,在座的都是有血性的男儿,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抱负,都想为现在的国家尽自己的一份力。
几人越说越来劲,酒越喝越多,最后不是林燕妮上来和宁紫郡拉住,每个人不喝醉才怪,不过就算这样几人也喝的差不多,走起路来都偏偏倒到的,最后还是找来郑秀秀才把几人从偏门扶进医院,六个人挤在姜翰林住的特护病房里面,酒气冲天。
姜翰林因为身体还没好,一个人独自占着一张床,剩下的几个人歪歪倒倒的三个挤在另一张床上,还有两个趴在桌子上。
把这几个大男人扶到医院的宁紫郡几人,可是累坏了。
“紫郡你也不拉着,姜翰林现在这身体,你让他喝这么多酒这怎么行。”郑秀秀埋怨道。
“秀秀姐,对不起我是看今天这种情况,不让他们喝一点的话,又觉得不是滋味,下次我绝对不会让他喝酒。”
宁紫郡也知道是自己不对,本来姜翰林的身体伤成这样,不能喝太多的酒,所以面对郑秀秀的埋怨她也不好怎么说。
“还有这么多人在医院的话影响不好,一会我给他们每人喂点醒酒药。”
郑秀秀一想到病房里面这么多人,就一阵头大,要是被医院的领导发现,免不了要被一顿责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