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清晨了,大哥和大嫂早早地就已经把简易的小屋拆收了起来,看来是要准备出发了。
“大哥,我来帮你吧。”几十个蜂箱数量可不少,大哥已经满头的汗水了。
“昨晚睡得怎么样?没凉着吧?”大哥一边忙着搬运蜂箱一边问道,看他吃力的样子想必蜂箱一定不轻。
“睡得好着呢,来大哥,我来。”忙乎了一个多小时,我和大哥两个人终于把所有的蜂箱都搬运到了汽车上,虽然有些累,但是却很满足,一种心灵上的满足,大哥和大嫂或许没有听过新闻,不知道我就是那个通缉犯,所以他们对我很热情,自从逃出村子以后,我还是第一次有了一种自由的感觉,就像是在搬运自己家的蜂箱一样,沐浴在清晨温暖的阳光下,是那么地惬意满足。
“兄弟,吃过早饭我们就要去昆明了,你住在哪里啊?要不要我直接把你送回家?”大哥的态度和语气都很诚恳,不像是说客套话。
“不用那么麻烦了大哥,只要到了昆明就行,我随便打辆车就可以回家了。”大哥的热情使我觉得不好意思,如果他要是知道了我的真实身份还会怎么热情吗?
“你们两个别聊了,吃早饭了。”又是一大锅的白米饭,看来大嫂是怕我的饭量太大,不过我却不怎么饿。
吃过饭,一路驱车来到了昆明,已经到中午了,没有进市区我就下了车,虽然我现在满脸胡查,人也憔悴了许多,外貌上有了很大的变化,但是仍然害怕被别人认出,也就只好在人少的地方转悠了。
一条已经洗得掉色的牛仔裤,灰色的短袖衬衫,一双军皮鞋,一个背包,当我站在人潮涌动的街头时心头莫名地感伤,为什么?我为什么会在这里?我为什么会走到今天这个地步,或许从此以后我都要这样东躲XC地过日子了,当初我决定找刘二虎寻仇到底是对是错?如果那晚没有失手打死刘二虎,或许今天我就不会沦落到这个地步,但是回头想想,如果时间可以倒流,我还会那么做吗?我不知道,真的不知道。
昆明,YN省会,一座大城市,虽然这里不是市中心,但是也足够繁华,我漫无目的地到处闲逛,中午饭还没有着落,该怎么办?我是继续待在昆明呢?还是离开这里?可是我又能去哪里呢?天下之大却没有我的容身之地,如果是在古代我或许还可以隐姓埋名地逍遥自在,可是现在却是信息飞速传播的现代,不论我躲到哪里可能都逃不过天网恢恢,算了既来之则安之吧。
天黑了,已经过了吃晚饭的时间了,可是我还饿着肚子,怎么办呢?总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我是不是应该找一份工作,,最好是管吃管住的,可是谁又敢用我呢?
真是一分钱难倒英雄汉,算了,我决定出去干一票,不管是偷是抢还是坑蒙拐骗,先弄点钱才是真的,等弄到了钱就出去吃点好的。
我来到了一家酒吧的门口,37℃5,这个名字不错,如果要是有幸能遇到地痞流氓,又或者某个帮派组织的小弟,那我不就可以搞到钱了?
说干就干,37℃5这个酒吧位于一条商业街,旁边还有另外一家酒吧叫cos,这两家酒吧相邻,酒吧所在的大楼是一栋居民住宅,这里像是一个半开放式的小区,一层是商铺,而上面全是住宅。
酒吧门口三三两两地站了很多人,有染发的,纹身的,还有奇装异服的,还有个别女生浓妆艳抹,打扮的花枝招展,一看就知道这些都是社会闲散人员,平时没什么正经营生,晚上就只会泡夜店,要是能遇到个小混混,敲敲竹杠,那钱自然也就有了。
酒吧的后面有一条小巷子,直通后门,那里也聚集着一些人,看样子有的好像还是学校里的学生,他们三五个人围绕着一个年纪稍大点的社会青年,看他们恭敬的模样可以判断,这个社会青年是他们几个的头。
巷子里有些昏暗,他们并没有发现我,我在远处听到那个社会青年在说:“怎么样?上次那批货都出完了吗?渣哥催得很急,出了货就把钱交了吧,两个-个月的保护费一共是两万,快点,别磨磨唧唧的。老子还等着回去向渣哥复命呢。”
“明哥,这货是出了,但是却没卖上什么价钱,马爷的人把价钱压得很低,我们手里的货基本上就没赚到什么钱,这。这保护费能不能再缓一个月?等下个月兄弟手里宽裕了再补上?”说话的这个人年纪稍大,但是也不会超过20岁,看他的样子应该也是个学生,或许是这些学生的头吧。
“阿梁,不是我不给你机会,上个月已经给你缓过了,今天你有也得交,没有也得交,一共两万块,少一个子儿老子就割你一块肉,你要是还想在这混的话就乖乖地把钱交了,要不然我的手段你是知道的。”那个叫做明哥的人,个子不高,平头,微胖,穿着黄色的皮衣,白色的休闲裤,咖啡色的皮鞋还带着一副咖啡色的墨镜。说着话还对那个叫做阿梁的人指指点点。
“明哥,不是我不交保护费,可是我交了保护费,却并没有得到你们所谓的保护不是吗?现在周围几家场子都是马爷的人,我的人根本就很难进去,更不要说卖货了,上个月我的一个兄弟被马爷手下的人打进了医院,可是你呢?有保护到我们吗?”阿梁愤愤不平地说道,看样子他对于交保护费一事很不情愿。
阿明一个巴掌甩在了阿梁的脸上:“滚你妈的,给你几天好脸色你就敢这么跟老子说话了?还想混就TM交钱,不想混了也TM得交钱,现在问你一句,你是要钱还是要命?”阿明语气非常狂傲,看来他的来头不小,每说一句话就逼近阿梁一步,阿梁被逼到墙边已经退无可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