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低下头,轻声的对徐风筝说:“我想先去你那儿住几天。”
徐风筝帮我擦了擦眼泪,拉起我的手:“恩,有什么事回去说。”
正要离开,周至北跑到我们前面,拦住我。他已经换好礼服,看样子马上就要去参加酒会了:“岁月,怎么回事?”
我调整了一下呼吸,左手用力的抓着徐风筝的手,手上的与礼服配套的戒指咯的我生疼,我缓缓地抬起头:“你问我怎么回事?你怎么不问一下你妈妈?!”我声音很大,是气愤、是委屈、是难过。可我也后悔这样直白的表达了我的埋怨。
周妈妈听到我这样反问周至北,可能是担心我说些什么,便小跑了两步,拉了一下周至北的胳膊走到我们中间,温柔的看着我,轻声笑着说:“刚才岁月不是说有急事要走吗?”
我站了起来,与霍静四目相对,我在想,这样一个外表慈爱,精致优雅的女人,到底有着怎样的心肠?,我忍不住要哭,却一直在劝自己,忍住!
“是啊,和徐风筝还有些事情要说,而且公司还有事,我想我就先走了吧?”我不擅长狡辩,面对他妈妈那样精明的人更是无计可施,我从来没想过自己会有一天像这样狼狈不堪,低下卑微。
周至北皱了一下眉头说:“岁月,无论你和风筝有什么话要说,都等过了今天吧,公司的事你更是不用担心。要不然酒会你不去了吗?”
我拉着在一旁不知所措的徐风筝转身打算打车离开。
周妈妈却提高了声调说:“看来,周家的酒会是请不起陈小姐这位大人物了。”这是多么讽刺的一句话,像极了北方的寒,我一下子停住了脚步,一向快言快语的徐风筝被我们混乱的对话混淆的哑口无言。
周至北拽了一下周妈妈,疑惑的语气说:“妈,你这是什么意思?岁月不是这个意思。您先回去吧,你待会先去酒会,我一会儿会带着岁月过去的。”
周妈妈听完轻蔑的哼了一声,转身离开了。
我看着周至北,像一棵当受到过雷劈雨淋的树木,没有什么力气再和他说出自己的委屈。
“岁月,我不知道我妈她到底说什么了,我恳求你不要生气,她这个人一辈子要强惯了,可能在说话的时候会比较强势,但是无论她说什么让你这么难过,那都是因为她还不了解你。别生气了好不好?”
我知道他什么都不知道,这又怎么能怪他?
“至北,我不想再说了,我累了,想回去休息了。”我不想再挑起他和周妈妈的矛盾:“而且风筝来接我了,我就去她家住几天吧。”
他没有再劝我,把我拥入怀中,紧紧抱在怀里:“岁月,我爱你,我没有什么要求,只求你不要离开我。让我可以看着你,看着你生活,看着你快乐。”
怀抱是温暖的,是我久违的。我哭了出来:“至北,我心里想的你都是知道的。”
他轻轻放开我,擦了我的泪水,捋了一下我耳边的碎发,用宠溺而又心疼的看着我。
我低下头说:“礼服我找时间给你还吧,酒会的事,对不起了。”
“我知道,你不要有心理压力。我不会纠缠你的,你累了就回去休息吧。礼服是送给你的,自然不会再要回去了。放心回去休息吧。”又转身给徐风筝说:“待会带她去吃饭吧,有什么事记得给我打电话。随时开机。”
我们打车离开了,他在原地站了很久。我转身通过后面玻璃看他,在转路口的一瞬间看见他蹲了下去,胳膊紧抱,头深深的埋在两臂中间,微微的颤抖着。
周至北,对不起。
我愿我的梦里都是酒,醒来后就可以酣醉一生。
徐风筝紧紧地抱着我。到头来,每一场故事的结尾,都是以徐风筝的陪伴来收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