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含曦最近工作表现突出,接手的文案一个比一个做得有意思,广告成品让客户们悬着心而来,满着意而归。
出色的才华让星亚管理层对慕含曦刮目相看,频频在会议上点名表扬慕含曦像泉眼,创作力源源不断,让创意部的人多多像慕含曦学习。
盛名之下,慕含曦压力山大,她真不觉得自己有多大能耐,非要说她成绩不错,她只能说她是天生吃广告这碗饭的。
“走啦,含曦。”李辉背上包包,催促慕含曦。
公羊暴今晚加班,李辉约慕含曦一块走。
“好了。”慕含曦关掉电脑,捶了捶要生锈的后背,与李辉手挽手一块下楼。
“等一下。”电梯下到一楼的时候,慕含曦像是想起什么,又要奔上办公室。
“掉东西了?”李辉问。
“不是,忽然想到一些点子。你在大厅沙发上等我一会,马上就好。”慕含曦蹙眉揪着头发,像是揪着头发就能把脑袋里的东西绑住不让它们溜走。
“明天再弄不行吗?”公羊暴也是一个德行,一想到工作上的创意马上就火急火燎地摸出手机或者打开电脑,不管是在便便还是在睡觉,名副其实的广告狂人。
“不行,现在不记,一会儿就会忘记了。”电梯门要关上的时候慕含曦朝李辉抱歉地喊。
灵感就像烟火一般,稍纵即逝,若不记录下来要用的时候什么都记不住了。阿基米德忽然想到浮力原理的时候,还激动得从澡堂裸奔而出呢。
慕含曦匆匆地走向自己的位置,经过已升任策划经理柏苗苗的办公室时,无意中瞥见公羊暴和柏苗苗抱在一起!
大厅里空无一人,慕含曦心里空白一片。
这,这是什么情况?
这两个看似毫无干系的人怎么会抱成一团?
慕含曦开机,麻木地记录下自己想到的东西,关机,低着头从柏苗苗的办公室经过,下楼,李辉还在大厅里等着。
“这么快就好了?”李辉从沙发上蹦起来,同时露出大白牙。
“嗯。”慕含曦笑不出来:“我们先去吃点东西,再送你回去吧。”
在找到姥姥和姥爷后,慕含曦和晏祤的感情急剧升温,藏在慕含曦心里的自卑被晏祤不在乎地撕开,两人顺其自然又恢复了恋人关系。
失而复得的晏祤从此把慕含曦当宝一样宠着,捧着手里怕摔了,含在嘴里怕化了,只想藏在家里当花栗鼠圈养着。
可是现代职业女性慕含曦怎么会甘心被金屋藏娇,她不可能辞掉喜爱的工作堕落成靠男人养的米虫。
经协商后,晏祤为慕含曦请了一个专职司机兼保镖,每日负责接送。偶尔他有空时还亲自扮演车夫和贴身护卫。
“好啊。”有一个总裁女友做闺蜜就是倍儿爽,李辉省了不少饭钱和交通费。
一顿饭下来慕含曦吃得难受,公羊暴和柏苗苗抱在一起的画面一直萦绕在慕含曦脑海里,慕含曦犹豫着要不要告诉李辉。
直到吃完饭,慕含曦也没说出口。
兴许是她眼花了呢,也有可能是误会,慕含曦觉得还是不要太早判断,免得事情朝不可收拾的方向发展。
“喂,什么!现在去公司?什么事啊?”离开饭店时,李辉接到了公羊暴的电话,只让她赶紧过去,没说明原因。
“我送你去吧。看他挺急的。”慕含曦反正也没什么事,而且一想到柏苗苗和公羊暴相拥的情形,慕含曦心里升起不好的预感,不会要在公司摊牌吧?
小三逼男主,手撕原配?
“怎么啦?”李辉一肚子气走进柏苗苗的办公室。
公羊暴满头是汗,两只手慌乱地绞在一起,外套套在柏苗苗的身上。
“快,快,你看苗苗是什么情况。”
柏苗苗捂住肚子痛苦地在地上翻滚,额头上挂着豆大的汗水,衣领湿成一片,身体却冷得像筛糠一样不停地抖着。
“怎么啦?苗苗。”李辉蹲下去扶着柏苗苗。
“肚子痛。”柏苗苗干裂的嘴唇艰难地吐出三个字。
“她怎么会无端端肚子痛?”慕含曦问不知所措的公羊暴。
“我也不知道,我正在给她看我设计方案的时候,她忽然抱着肚子倒在我身上,我以为她低血糖,可是她一会儿就没事了,谁知道没多久又变成这个样子了。”
公羊暴被吓得不轻,本来公司今天就没什么人加班,等柏苗苗肚子痛他出去呼救时发现加班的几个人也走掉了,后来,他给欧昇打电话,欧昇的手机却不在服务区,公羊暴才想起欧昇到偏远的地区出差了。本来想打电话叫救护车,柏苗苗却说不用,让他方便的话把李辉叫过来就可以了。
“我痛经,我每次来第一天都会痛得死去活来。”柏苗苗闭着眼睛轻轻告诉李辉。
“含曦。”李辉把慕含曦叫过去,在耳朵旁交代几句。
慕含曦又急又气,一个痛经差点被她误会成两个不相干的人双双出轨了。幸好是一场误会,幸好她刚才没有大嘴巴。
翻着白眼,慕含曦跑到楼下药店帮柏苗苗买了治痛经的药。
“好些了吧?”吃了药的柏苗苗终于平静了下来。
“好多了,不好意思,麻烦你们了。”大咧咧的柏苗苗每月被痛经折磨得死一万个细胞。往期都是大清早来月经的,一来她就会请假半天,这回痛经却在晚上驾到,杀了她个措手不及。
不幸又幸运的是公羊暴在她身边。
叮铃铃——
“夕夕,在哪儿呐?”晏祤没有按时见到人,立刻打电话来找人。
“在公司,马上回去。”慕含曦一看过了门禁时间,吐了吐舌头,不准时回去又不打报告,回去时会被家里傲娇又霸道的虎斑猫惩罚的。
与三人分道扬镳后慕含曦推开了家门。
某只虎斑猫正竖着尾巴表示他很生气,经慕含曦解释一番后才把竖成刺的尾巴软下来。“下次有事一定要提前告诉我,不然我会很担心的。”晏祤可怜巴巴地要求慕含曦。“嗯。”慕含曦软绵绵地抱着晏祤,心里是满满的甜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