梵晏经过长时间的筹备后,终于在天时地利人和的今天同时挂牌纽交所和上交所交易。晏懿清坐镇上交所,晏祤则被家族派往纽约。
作为主承销商的银丰投行代表兼晏祤好友的杜土鹏也陪同前往。
这是一场战役!
银丰将梵晏的发行价定为每股12美元。
开盘后,股价走势图一点点回落。
晏祤心里发怵,对于上市后的股价走势他不敢像杜土鹏那么乐观。
虽然近几年梵晏的业绩飙升,企业规模不断壮大。但是在国际上的知名度还远远不够,不像某些有风投和私募炒热的独角兽公司,广为人所知。
与此同时,上交所的表现也差强人意。
晏懿清如临大敌,眼睛紧盯着交易所的大盘,脸上却不得不挂着职业的微笑,因为旁边有财经媒体跟拍报道相关情况。
但是他的儿子就没那么专业了。
被晏华暘委派跟来的晏炀正一脸轻松地刷着手机玩社交应用,似乎梵晏上市的表现与他一个子儿关系都没有。
晏懿清气得想扇他这个不成气候的儿子两巴掌,如果不是众目睽睽之下。
除了惹是生非和滥/交,晏懿清找不到他一处优点。
前段时间跑去广州又挂了一身彩回来。眉骨和唇角缝了好些针,脸上刮破了一大片皮,肿得跟发酵的馒头一样,脚裸骨折,肝脏轻度损伤,把丁玲玲心疼得肝肠寸断,发动关系给他找了最厉害的外科和内科医生才短时间让他恢复得可以见人。
虽然他对受伤的缘由解释为摔跤,但晏懿清压根就不信,绝对是挨揍了,只是晏懿清不明白往日受伤后都对丁玲玲哭鼻子要求报仇的人这回却把嘴巴闭得很紧实。
晏懿清不想管他的劳什子事,只是晏炀顶着眉骨上明显的疤痕在他眼皮底下玩儿,他怎么看怎么不顺眼,真是伤疤还没好就望了疼。
晏懿清心里叹了一口气,如果他这个儿子有晏祤一半优秀,他也不至于这么讨厌他。
晏祤拥有工商管理和历史双硕士学位,年纪轻轻就能独当一面,而他的儿子本科已经读了五年还未毕业,在集团挂着重要的职位却不懂珍惜,除了懂得用头衔压制人没学会多少财务知识。
若不是当年犯了不该犯的错,他也不会存在。
晏懿清想起慕含曦,心中又是一阵惆怅。
为了拆散晏祤和慕含曦,他用了不少招数,明抢暗偷袭,希望把慕含曦留在他身边,与晏祤见不着面,可是十次有九次都被晏祤身边的影子破坏了,唯一得手的一次也不过几天就被他们抢回去。
如果这次梵晏成功上市,他或许该履行给晏祤的承诺了,晏懿清觉得心累,是时候放下一切了。
……。
股价经过上午的轻微滑落后,在下午有回暖的迹象,价格在稳稳地回升。
慕含曦的大眼睛紧紧盯着屏幕里的一片红红绿绿,炒股实在太刺激了,心脏不好的人绝对不适合玩这一票。
“含曦!”
慕含曦正在聚精会神地研究自家股票的时候被一声惊喜的大吼吓得差点尿失禁。回头一看竟然是凌敬天。
“你怎么会在这里?”他乡遇故人,慕含曦惊讶地露出笑脸。
“我在这里工作啊,我是这里的证券分析师。”凌敬天笑得比网络上热传的一张龇牙大笑的柴犬还欢畅。
之前听杨姨说过凌敬天在华尔街工作,没想到就在纽交所,而且没想到她第一次来就能碰巧遇到他。
“你小子有出息啊。”慕含曦揶揄,当年那个戴着无框树脂高度近视眼镜成绩一塌糊涂的小胖子竟然男大十八变,不仅变得有型,还变得有才。
“哪里,只是个小小的职员而已。对了,你怎么会无端端跑来这里?”
凌敬天双手插在裤兜里,笔直的头发和西装外套让他看起来就是一副印象中的华尔街精英派。
“我们集团今天在纽交所上市,我陪总裁过来的。”慕含曦把手中的资料递给凌敬天。
“你在梵晏集团工作?”凌敬天瞪大他的单眼皮小眼睛。
“是啊。”慕含曦一副有什么好惊讶的语气。
“哇,不得了啊。梵晏的老板可牛掰了!”凌敬天夸张地叫起来。
“你认识我们老板?”
“做金融这一行的谁人不识晏家人啊,特别是你们梵晏广州的总裁,是国内少有的青年才俊,名头可是大得很呢。”凌敬天眼里尽是仰慕。
似是听到有人提他的名字,正在跟一个白人用熟练的英文热聊的晏祤朝慕含曦这边看了过来。
“啊哈,你们总裁好像跟我心有灵犀耶,我一提他,他就朝我看过来了。”凌敬天咧开大嘴,指向晏祤。
慕含曦顺着凌敬天的手看向晏祤,发现晏祤也在看她,似乎在警告她,慕含曦feel到了危险,赶紧扭头不再看她青年才俊的男朋友。
“我得先走了,现在是最忙的时候,不能怠工这么久。”凌敬天看了一眼手表,急冲冲地对慕含曦说。
“好的。”慕含曦朝凌敬天摆手道别。
“晚上我请你吃饭。”凌敬天走开几步后,扯着嗓子喊。
慕含曦比了一个OK的手势。
“那是谁?”
慕含曦还对着凌敬天的背影傻笑时,晏祤杀到了她的身边,慕含曦闻到了一阵浓浓的酸味。
“是我的发小。”慕含曦还不知死活,愣是甜笑着。
“见到青梅竹马就这么花痴吗?”某人的语气酸得好像打开盖的醋坛子。
“我这是高兴,高兴!什么花痴!”慕含曦白了晏祤一样,说得她见一个爱一个似的。
“哼,以后不准对别的男人露出这种表情!”某人的妒火不是一般的旺,为了预防被戴绿帽,干脆不许她跟异性接触好了,宁杀错,不放过。
慕含曦不理他,故意走到一个老外身边用还算过得去的英文搭讪,老外对忽然飞来的桃花运乐得几乎晕了头,热情洋溢地回应慕含曦。
搬石头砸到自己脚的晏祤气得牙痒痒,唯有吃瘪地走回杜土鹏的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