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含曦在晏祤身后亦步亦趋。
平常只呆在39层的晏祤很少下去员工办公15—18层,今天难得勤快地想去晃一晃。慕含曦大有一种跟着大王来巡山的错觉。
梵晏拟上市,梵晏的氛围史无前例的团结一致,员工们斗志昂扬,绝大多数人都有翻身做主人的豪气。对于年轻的冷面总裁,虽然没几个人有胆套近乎,但并不影响他们崇拜他。
香水司的头头封山就是其中的狂热者。
慕含曦在梵晏见得最多的人除了晏祤就是封山了。
封山往39层跑的频率远高于其他总监。他常常以工作报告开头,以张家长李家短结尾。又不是中年大婶,一个年轻人哪来那么多话说,对于封山永不停休的滔滔不绝,慕含曦算是见识了天生话唠子的可怕。
可是晏祤竟然能若无其事地任他讲,若是换成其他人,晏祤早就剪掉他的舌头了吧?慕含曦不得不佩服总是笑嘻嘻的封山的本事。
晏祤和慕含曦进入封山办公室的时候,封山和路珊莎正说着什么。
在梵晏见路珊莎还是头一遭,听说路珊莎出国了一段时间,在为推出珞珝系列第二款香水做准备。
路珊莎还是那么美艳动人,一双明眸乍见晏祤流光溢彩。
“晏祤!”封山笑得见牙不见眼,忙给晏祤引座。
慕含曦觉得封山于晏祤的关系介于朋友和狗腿之间,如果不是他直呼晏祤的名字,慕含曦会毫不犹豫地把他归为马屁精一族。
晏祤没有理封山,看向路珊莎:“回来了?”
路珊莎点点头。
“晏祤,珊莎第二款香水绝对不得了,你来看看。”封山精神高亢地朝晏祤招手,示意晏祤去看他的电脑。
“这是香水的配方,这是瓶身的设计草图…,是不是很惊艳?是不是有黑马潜力?…。那边厢封山说话像连珠炮,晏祤默默听着看着。
这边厢路珊莎和慕含曦也高兴地聊起来。
“第一次在街头邂逅的时候绝对不会想到我们会成为同事。“路珊莎笑容满面地对慕含曦说。
“是啊,人跟人之间的缘分真奇妙!“慕含曦同感叹。
“说不定我们还能变成其他关系呢。“路珊莎开玩笑。
“有可能。“慕含曦表示赞同,”封总的表情写满了骄傲,看来你这次法国和意大利之行的收获不小啊。“
“还行,这两国家是设计师必朝圣之地,既然去了多少能取点经回来的。“
“法国和意大利的男人哪个更浪漫?更有魅力?“慕含曦声音一低,坏坏地八卦起来。
“我更喜欢有意大利血统的男人。“路珊莎看向封山和晏祤的方向,意有所指。
慕含曦不明所以。
正事谈完,封山建议晚上到酒吧小酌一杯,顺便给路珊莎洗尘。
……。
小山吧灯光摇曳,人影迷离。
封山和路珊莎叫了一支哥顿。
“你想喝什么?”晏祤问慕含曦。
“我喝鸡尾酒。”慕含曦不想重复上次喝断片的滔辙。
晏祤于是叫了一扎慕含曦点名的百利甜牛奶。
封山和路珊莎兴致高涨,拉着晏祤和慕含曦玩飞镖。
猜拳结局,路珊莎如愿以偿和晏祤一组,封山和慕含曦临时搭伙。
第一回合,封山组力压晏祤组。
按照规则,输的队伍罚酒。
晏祤皱皱眉头,准备灌下一杯哥顿。路珊莎一把夺过他的酒杯:“你不能喝烈酒,我帮你喝。”说完脖子一仰,连喝两杯,眉头都不皱一把。
第二回合,封山组又以绝对的优势绝杀晏祤组。
路珊莎再次女英雄救美,又替晏祤喝了。
“真是人不可貌相,想不到你这么厉害。”封山笑嘻嘻地朝慕含曦举杯庆祝。
那是当然,慕含曦大学时期可是人称“静若处子动如脱兔”的女生,四肢协调,天生优越的运动能力。
“跟你比一般啦。”慕含曦谦虚。看人真的不能看表面,同样手长脚长,封山一镖一个准,晏祤镖镖远离靶心。
“八环,十环,九环,十环。这叫一般,那珊莎估计要喝完整瓶哥顿了。”封山吓唬路珊莎。
“不要放水,尽量放马过来。”路珊莎豪气冲天。
“这可是你说的哦,今天醉死了,明天也得爬起来开工哦。”封山放狠话。
“没问题。”路珊莎不怕醉,醉了更中下怀。
第三回合,尽管慕含曦有意放水,他们还是以微弱的比分赢得比赛。
第四轮,封山和慕含曦轻松绝杀晏祤和路珊莎。
晏祤不好再厚着脸皮让一个女人代喝,伸手去倒酒,路珊莎早已连续又是两杯。
“继续来,我就不信撞邪了不成,今天怎么也得让你们试试哥顿的好处。”八杯纯的下肚,路珊莎脸不红脚步不踉跄,抓起飞镖,摆好姿势,用力一丢,五环!
懊恼地跺跺脚,路珊莎把一支飞镖放到晏祤手里,模仿出林志玲的嗓音,嗲了一声加油。
晏祤有如神助,飞镖破风飞中靶心,十环!
路珊莎从后背抱住晏祤欢呼跃雀,接着马上示威地瞪着封山,封山手一抖,飞出五环的水平。
亚历山大大帝!慕含曦握住飞镖,在额外六只眼睛的注视下,尽量心平气和地甩出去。
九环!
一环之差,慕含曦和封山分别灌下一杯冰块泡着的哥顿。
冰凉的液体从嘴里滑进喉管,在胃里灼烧起来,慕含曦面红耳赤。
局势开始逆转。
喝了烈酒的慕含曦手脚开始不听话,频频失误。被慕含曦拉了后退的封山一人难挽狂澜,无奈连连败北。
慕含曦喝了三杯就举白旗投降,路珊莎无论如何不肯饶她,硬把她拽起来重新投入厮杀。
两组人马你输一把我败一次,一瓶酒快速变空瓶。
路珊莎已喝得七晕八素。
慕含曦也跑洗手间吐了两回。
封山一点反应都没有,似乎酒精只是借用他的循环系统从嘴里倒进从尿道口排出而以。
晏祤则喝下了最后一杯酒,被呛得剧烈咳起来。
路珊莎像蛇一样蜷在晏祤的身上,晏祤无奈地把她的手掰下来,扶着她倒在沙发上。
“晏祤,送我回家。”路珊莎醉得一塌糊涂,嘴里嘟嚷着,手又环上晏祤的腰,力气大得惊人。
晏祤和路珊莎缠斗一起时,慕含曦闭着眼睛直直地坐着。
全身脉动剧烈地跳着,脑袋一环一环地膨大,脑海里飞镖像暗器一样嗖嗖地飞去穿回,携着劲风点中她的穴位,慕含曦觉得自己的身体已麻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