餐吧老板一直没有放弃对better的游说,企图把better发展成她的下线“better,你不一直想要总裁的电话吗,这回你要去澳门就能见到他,4月17号,我们在澳门有个高峰论坛,全国的精英都会参加”
Better自然是心动的,她想的是去澳门,既可以切身了解澳门的风土人情,又可以当面和基金会主席探讨探讨这个项目。
接下来better就马不停蹄的办好了港澳通行证,秦奋是本地人,他的通信证很好办,她很想带上秦奋,也好让他散散心,于是她开始游说秦奋:“你欠我一个蜜月,我就想和你单独呆上那么几天!”
秦奋:没有那么多钱,也没有那个心情!
better:旅游一定得需要很多钱吗,你现在没有工作了,为何不趁现在有时间?
秦奋:我最想去的地方是你家,现在已经去过了,别的地方我不想去。
better:我已经决定了,如果你不去我就自己去,马上我准备要孩子了,有孩子我就哪也去不了!
“为什么你老想走!想走就走吧!走了就再别回来。”秦奋呲牙咧嘴,他忍着脚疼。
“这是你说的,痛快,我等这句话已经好久了”better收拾东西,拿钱。
“把钱留下”秦奋想用这招困住better。
better:“我拿走我那部分”
“别拿钱”秦奋紧紧的攥着自己的裤管。
“好,看着,钱我没动,我就等着你说这句话呢,如果你没忘记的话,我曾说过分手也得你先说出来,我谢谢你替我做了决定!”better简单收拾东西离开。
痛风疼得秦奋满头大汗,脚疼,心更疼,秦奋妈几次进出秦奋卧室,做好的饭摆在桌子上秦奋也不动,看着秦奋的样子,她真真的心疼,她意识到了自己的儿子只是嘴硬,他离不开better。
刘姐开的公司除了better偶尔过来给她充充门面外再无他人。这段时间他在生小孩坐月子,办公室久没来人了,到处布满了灰土,better先擦擦柜子,将自己的东西掏出来,放到办公柜子里,关好柜子,来到电脑前,打开电脑开始订机票,翻看网页,比较机票的价格,打电话咨询。
办公室的光线渐渐暗了下去,better伸个懒腰,躺倒沙发上闭目养神:对啊,我现在离开家了,我还去澳门干嘛,我还订机票干嘛,我现在这样不是挺好的吗!舒服!
她起来:“天都黑了啊!时间过得真快!”
Better看到桌子上落满灰尘的菜单拿到手里擦了擦:吃点什么好呢!
此时桌子上的手机响,better一看是家里的电话就当是没有听见,电话不停地想,better为了不受干扰开始念菜单,电话停了不响了,better放下菜单。此时电话又想起,better拿起电话刚要关机,看到电话上显示秦奋妈来电,better犹豫着最后拿起电话,接通:妈。
秦奋妈:“你在哪呢?”
better:“我在外面呢”
秦奋妈:“赶紧回来”
better:“我晚点回去”
秦奋妈:“你怎么连家都不要了”
better愣住,他好像从来没考虑过这个问题,她是有家的人吗,为甚么她总想逃呢,她做的所有的努力只是为了稀里糊涂进来,漂漂亮亮的离开,她只知道自己离开家太久了,怎么她现在已经有家了吗,可是她怎么从来没有感觉到呢!
秦奋妈:“在怎么也不能不要家啊”
better:“先挂了吧!”
秦奋妈迫切的:“你快点回了啊”
better:“我知道了”
“你不回来我就坐在外面等你,直到你回来”秦奋说的十分真诚。
better:“啊”
秦奋妈:“你什么时候回来,我什么时候进屋啊”
better挂断电话;better做在桌子前;better扔掉菜单;better无奈的起身锁门走
“家”是better从来都向往的,秦奋妈的一句“家你都不要了”轻而易举的攻破了better的心理防线。这世上的人谁能不要家呢!即使你是伟人也不能没有家啊!better是不能不要家的,她的家,她的婆婆,所有的种种都是因为穷,她要努力把家变得更好。
Better回来了,秦奋的痛风神奇的好了,医生说痛风不仅和饮食,代谢有关系,和情绪关系都很密切。
vitamin没有店自然不用每天都上班,可是每天早上八点半他都会穿戴整齐准时外出,中午回来,下午再外出。一副工作的样子,这天早上他刚要外出,就接到了单位内勤的电话,说“胡军让他来一趟。”
vitamin二话不说拎着包就走,上了地铁还未到上地站,单位再次来电话催促让他快点
“我还有三站就到了”
vitamin进了银行小会议室是,除了找他的胡军,还有孟建,胡军和孟建一同和他开会。会场中三个人谁也不说话,vitamin心想你们找我来,怎么什么都不说,什么意思!
胡军和孟建盯着vitamin看,他们已经习惯让员工说话然后从中指出哪里哪里有问题,看到vitamin坚决不开口。
“如果有新店,你怎么干?”胡军开始问了
“我好好干啊”vitamin毋庸置疑的回答。
“好好干,怎么干”?胡军对他的回答并不满意。
vitamin心中甚是苦恼,又让他说空话,表决心了,他最烦这一套,于是他说:“我现在就是工作状态”vitamin的意思说我现在虽然没店,但是我当自己有店一样每天朝九晚五,而有些同事有店就像没店一样,让写自己名下的店的名字都要想好半天才能写上。
胡军未容vitamin多说十分强势的:“谁不是工作状态”
vitamin没有接话,他早就领教了胡军的“套话”方式,他不想再上当。
“我先去支行报道,看看有没有店,如没有,我按照支行的方式去发展”胡军洞察到了vitamin识破自己的伎俩,掩饰道“好,那你今天来干什么了?”
“我来看看你们有骨头店,让我啃啃”vitamin厌烦的说。
“什么是骨头店,你看你说的”胡军恼。
“骨头店”即为没有业绩的店,换了几波人,就是做不下单,支行依然不肯放弃的店,vitamin说的过于直白,让胡军下不了台。
“你看他这种状态”胡军对孟建说
“你没发现我说什么都错吗,这种状态是够久的了”
vitamin被胡军打发出来然后对孟建说“国贸支行是大支行,一点表示都没有,就这么给他,太便宜了他了”。
营养餐吧老板一行人的行程是跟着北京的代表团4月14日坐飞机飞香港,从香港乘船到澳门,抵达澳门的时间是4月16日,行程期间所有花销纯自费,包括酒店门票。better去香港无事,便想直奔澳门,为了省钱,他把机票订到从北京到深圳,然后从深圳坐大巴到珠海拱北直奔澳门,提前到澳门自己先办事,然后16号再与老板田会合。定下行程better就开始订机票,查酒店了,她一直做什么,秦奋也不太清楚,她也不再动员秦奋了,这个欠缺的蜜月将是她终生的遗憾。她真想离开秦奋的家独自呆几天,她更希望项目能成功以改变自己和秦奋的生活处境。在离京前她没忘买上一只烤鸭带给基金会的工作人员,通过很多次电话了,还没有见过面,聊表寸心吧。
银行胡军与CF支行的主任赵通电话了,他们在否决一个人,直销中心高亮,高亮被CF支行退回来了。
“咱们就不让他去了”胡军对着电话一口一个“咱们”说得十分亲切,但是他心理十分犯难,这已经是给这家支行换的第三波人了,怎么都在那家大众店站不住脚,而那家大众店又是这家支行的合作重点,支行在这家店的话语权很小,只能依仗直销中心的员工。胡军为了维系他和支行的关系,每每遇到情况都会说自己员工的不是,主动想办法,在他合作的这些支行中,这家支行是最小的一家支行,也是事情最多问题最多的支行。即便这样,言谈举止间,他不动声色的想“上次派杨梅,杨梅还是挺让他们满意的,可是这次支行要求周一到周五都驻店的,杨梅现在管着这家支行名下的现代店了便是无暇顾及的,那派谁呢,谁还可以、、、、、、”
胡军突然眼前一亮“派他去吧”
胡军马上又把电话给支行打过去,异常兴奋的:“我给你们派一个经验非常丰富的业务人员,营销能力非常强,就是他没有汽车分期的经验,不过你们放心,他上手很快”“过渡……不用过渡”“好,好,我把你电话给他,让他直接去找你”
胡军挂了电话马上找到vitamin,然后一脸喜悦:“我给你找了一家新店,我让孟建给你找了很长时间的店”胡军摇摇头“他都没给你找”
胡军想看到vitamin感激的表情,vitamin说了声谢谢。
“这家店在东坝,奥林匹克公园,对了,你住哪啊?”起初分配支行和4S店是都是按照就近原则,不过这个原则他早就忘了,突然他又想了起来。
“我住立水桥”vitamin回答说。
胡军奥了一声,“乘车路线我不太清楚,我给你个电话你问一下,”突然胡军又转念“不好,你别问支行的人了”
“杨梅在那么支行,我问下杨梅吧”vitamin说。
“那也不太好,你问下……我知道大概地址在平房,算了,你自己查下吧”
vitamin记下了支行主任的电话
你没事多和杨梅学习学习,她是做大众汽车的
vitamin感谢的离开胡军的办公室。
Better还是希望秦奋能和她一起去趟澳门,这是难得的两个人单独在一起的机会,但是秦奋拒绝了better,因为他刚刚接了一个新的支行,支行的人一看他的IN号很靠前,就知道他是老员工了,很重视,当即决定把尊享分期的业绩给杨梅和他各分一半。这让秦奋很感激,********琢磨着怎么报答。
秦奋其实也不想让better去,他一直不支持,但是better还是执意要去,两个人就僵持着谁也不理谁,直到better出发前,秦奋把早买好的牛肉干和巧克力,还有蛋黄派塞到better的包里,他不担心别的,就担心better饿着。Better在离开前先到味多美定了个生日蛋糕,要求4月16号送到家里,因为这天是秦奋的生日。
飞机起飞离开京城地面,飞入空中,这天的天气格外晴朗,像是送走不受欢迎客人的心情。better坐在机翼靠窗的位置,看着机窗外瓦蓝的天空中漂浮着洁白的云朵浮想联翩,她想到自己02年为了那份飘渺的理想,独自一人来到举目无亲的北京时的情景,同样是坐在靠窗的位置,看着公交车外匆匆急行的路人,和倒向车后的繁华街景,一步步走到今天,快十年了,她进步了吗?她已经三十了,结婚两年了,要孩子的计划一再向后推,她不能无休止的的守着自己的梦想过一生,是时候给自己划个时间结点了。
银行中心总经理召开主管会议,会议的主要内容让他们在各自团队找出两名业绩不行的员工,作交换,名为“轮岗”
胡军听到这一提议十分支持,“领导就是领导站的高度不一样,想问题的深度就不一样”这样的好方确实是胡军这个层面的领导做不到的,有领导的带头,他可以把不想要的员工踢得更远。只可惜他要早知道总经理有这样的想法,他就不会给vitamin那家店,浪费了他一家店的资源!
孟建和胡军相视一笑“你踢到我团队的vitamin,我们可以送到司令哪里”
“对,还有刘一手,这家伙干得年头多了,油得很”两个人当即决定了轮岗的人选。
Better到了澳门之后,因为语言不通,她一片茫然,她在网上订的爱华酒店不知坐那辆公交车才能到达,她的话人家能听懂,人家的话她听不懂,折腾几个来回,没办法她索性随便坐了辆公交车。
澳门的车下车要提前按铃,否则是不停的,better直到快坐到终点站,才碰到一个会说普通话的,帮她按了铃,让她马上下车,并且告诉她坐上路边的公交车三站就到,better顺利了找到了“爱华酒店”,办好手续后,better拎着烤鸭就出发了。
她发现澳门是如此紧凑的城市,步行就可以到达她想去的地方,而且目的地和目的地之间的距离很近。一到市中心会说普通话的人就多了起来,她很快就找到了基金会在市里的办公区“时代商业中心13楼”,见到了那位声音甜美的资助处技术员,也送上了北京烤鸭。Better说明了来意,她想见见基金会主席。技术员表示会尽快给她约,她的申请已经全部整理完交上去了,由于金额比较大,需要信托委员会的支持,所以还需要等一等。
接了店了,vitamin心情还是比较愉快的,他再也不用每每听孟建空谈了!他换了件黄色的羽绒服,和大红色的包,准备风风火火的大干一场,这周五他早早就来了,心理盘算着会后,将最近的进展一五一十的向胡军和孟建汇报,他现在有得说了,随便领导怎么问。
“vitamin,刘一手,你们跟我来一趟”vitamin起身。
“拿着包”胡军又补充了一句。vitamin刘一手返回座位拿起包,两个人面面相觑不知发生了什么事,跟在胡军的身后。
“你们的生存能力都很强,中心轮岗,我让你们两个去楼下派驻团队”胡军走在前边边走边说“有事你们可以给我打电话”胡军不想让他们发问。
楼下,司令正在忙着什么;胡军示意他们在一旁等着,他上前与司聊了几句。
“他是想借司令的手把我干掉”刘一手气愤的说着。
“怎么之前一点兆头都没有”vitamin跟着说。
胡军走过来,站在vitamin身边;
“华主任说把尊享分期的业绩劈一半给我”vitamin木讷的汇报着情况,他不知道他的能干,此时对于胡军是根刺,胡军本来就很心疼vitamin带走的店。
“行、你有事可以给我打电话”胡军打断vitamin的话,他一看司令起身,便马上跟上司令:“他们两个人”
那边司令:“我这没有店,没店得天天来报道,你先让刘一手回你那”
胡军算是交接过了,留下刘一手和vitamin迅速离开派驻团队所在的楼层十层。
司令对内勤说:“把咱们的团队规定打两份给他们,一会开完会让他们签字”派驻团队主管司令看上去心情不太好,会上司令并没有向其他同事介绍vitamin和刘一手。
会后,司令把刘一手和vitamin叫到一旁给他们开小会,内勤拿着本子给他们说的话做记录
“我觉得咱们有个半年左右就磨合的差不多了,我喜欢什么事情都放在桌面上谈,如果你们不愿意来这里可以找你们主管谈谈”vitamin苦笑。
“千万别和我说店的远近,你们都是外地的吧,几千里路都走了,还在乎这点路程”司令刚刚有了点笑容。
“我也没有什么说的,我的团队资源非常紧张,如果你们谁的店丢了,就天天来报道吧”转头问内勤“把我说的话打印下来,给他们签字。
会议结束后,vitamin离开直销中心,给胡军打了个电话,他其实不想问什么,脑海中一团乱,只记得胡军反复强调,有事给他打电话;那店里的情况是不是应该向胡军反应一下,毕竟这家店是胡军找给他的。
电话里传来被挂断的声音,vitamin一下子清醒了,他随即删掉了胡军的电话,然后在微信的朋友圈里发了一条文字:“新的一年里什么都是新的,新年好,新的一年会更好!”
“平均一年换一个班主任,我相信是金子到哪里都会发光!”vitamin又发了一条微信,发完男子汉的眼泪忍不住流了出来!。
Better从基金会在商业中心的办公区走出来,沿着狭窄的马路,一路看路边的风景,澳门的各家小店都有售卖牛肉干和杏仁饼,走出小街道,步入正街,街两边的玻璃橱窗里醒目的摆放着黄金珠宝。玻璃橱窗就在人行道上,伸手就可以触摸到,这样的距离让better想象到北京的高档商场上锁着的玻璃柜台来,柜员带着手套小心翼翼拿出来黄金珠宝首饰给顾客看时的情景。
Better来澳门时为中国银行做了份宣传策划,因为在澳门中国银行是澳门的两家发钞行之一。在北京、中国银行北京分行经常会做些广告宣传,在地铁公交上better经常看到,所以better也在澳门分行上给予了一些希望。
随便逛的better看到了中国银行的巨大标识,better想了想便来到了大厅,便有工作人员上前询问她找谁。Better说明了自己的身份,和来意:“我想找下你们宣传部的负责人”
“稍等”工作人员在前台通了一通电话:“您可以去了,上十层,我们有人接待您”
Better道了声谢来到十层,落地的巨大的红木镂花木门沿两边自动打开,better迈上红地毯走进去,室内空间开阔,一名穿着灰色职业套裙的女士赶紧走了十几步迎上better“你好,这是我的名片,我是品牌管理团队的主管”主管双手递过名片。
Better赶紧双手接过名片,同时也从西服兜里掏出自己的名片递给主管。
主管请better坐下,拿起一瓶印有中国银行字样的矿泉水递给better喝。
“谢谢”better接过“我们公司现在正在运作一个项目,是为了庆祝‘国家通用语言文字法’颁布十周年的献礼片,因为澳门的人口组成复杂,语言使用的种类比较多,因此故事背景设在澳门。这部戏的名字《转换命运》写的是一个多种语言融合的故事”
主管点头听着。
“我们这部戏因为有教育部的支持,因此会在众多电视台,免费发行,公益性的,所以我想看看贵单位近期有什么样的宣传计划,是否可以合作,说实话我们需要一些赞助”
“是这样,我们的费用控制有严格的审核程序,如果费用超过5万元,都需要多方审核,就是得走程序,需要时间”主管的普通话说得非常好。“你看不如这样,你先给我一些文字的材料,我递交上去,让我的领导看看”主管说道。
“好,我回去发给你,我没有戴在身上”better没有说是顺路来访。
“那好,名片上有我的邮箱,咱们有时间再约”
主管客气的送better到电梯口。better下楼深深的呼出了一口气,她早就被中国银行的巨大气场震住了,单枪匹马的她尽量的让自己保持着镇定。